('姜伯言的眉头紧皱,这里是他亲自挑选的地方,又有他亲自布防的侍卫,竟然还能让刺客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姜伯言已经准备将那群侍卫全部拉下去处置,姜环却将他拦了下来。“爹,这是大祭司,就是他把我从王都大牢里放出来,我才能从王城里逃出来。”姜环怕姜伯言误会,急忙解释。“先生作为胤州侯的幕僚而来,既然还对小女有救命之恩,本侯自当好生招待。”“侯爷夸大了。”姜环的住所被换到姜伯言的营帐边,那里靠近大营中心,不过姜环到最后都没有松开那把剑,脑海中时不时浮现那张脸。心里骂道,谁能想出这么贱的法子,让刺客顶着赢试的脸来杀我。把我杀了好嫁祸给赢试,被我反杀了也好嫁祸给赢试。倒是那幕后之人算漏了他们会发现那人皮面具。不过为什么一定要顶着赢试的脸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想嫁祸给胤州,在刺客身上留下关于胤州的物件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用他的脸呢?难道……纯纯就是恶趣味?姜环算是彻夜难眠,怎么也想不明白。越州侯营帐里,姜伯言板着脸,目光不悦。“岂有此理,我姜伯言一生从未做过什么错事,竟然还有人想动我女儿。”子辛见他真的动了气,劝道:“侯爷息怒,眼下应当加强殿下帐外的侍卫,以防可乘之机。”“前方正是战事紧急之时,竟然有人趁此时潜入军营妄图伤害我女儿。”下属递过那把匕首,姜伯言在火光下接过。子辛觉得有些眼熟,“侯爷可否借再下一看。”没看出什么线索的姜伯言将匕首递给他。子辛细细检查着匕首。“这不是王都里的东西。”子辛将匕首放在火光前,匕首刃边的微弱残缺立刻清晰可见。“王都的匕首削铁入泥,用的都是上好的铁。这匕首看着不像是旧物件,刃边却有了残缺。这种残缺的匕首王都是不会用的,只有北边因为物件稀缺,才会用这种残缺的物件,比如屠夫的刀。”“北边?”姜伯言若有所思。“辛州一带?”“不,再往北的霜州,那里天寒地冻缺衣少粮。屠夫的刀都是钝了再钝还接着用。”“霜州?本侯记得六洲骑之一的申野就是出自霜州。”子辛顿了片刻,“申野已经被祁雍扣下了,至于生死目前还不明。”“听闻祁雍重组了六洲骑,我见胤州侯时,连带着他身边的魏氏小子也在。”姜伯言倏的想起了姜启元。“此话不假,六洲骑的姜启元,姬沅,白敬已死。申野被扣押,只有赢试与魏括逃了出来。”子辛道:“祁雍收编了沙州卞梁,霜州姚子靖以及宣阳侯祁绕,六洲骑早已重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祁雍不信任他们。他谁都不信任,他眼里容不下沙子。”姜伯言似是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气。帐外偷听的姜环捂住自己的嘴,白敬死了?那春月怎么办?她要是知道白敬死了肯定会很伤心的。祁雍怎么这么该死,非要把人都杀光?姜环上气不接下气,见有侍卫过来立刻转身躲开。回到自己营帐后,姜环已经没了睡意。看着那把被自己当作镇邪的剑,刺客怎么知道她在军营?她一路从越州城赶来,除了燕开和春月没有人知道。现在前脚刚到军营,晚上就被刺杀。自己的行踪看来已经暴露了,谁有本事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她的营帐?第二日一早,奉京失守的消息就传到了胤州。驻扎在边上的胤州军如虎狼般,直扑在起义军后方。本唾手可得的奉京城见到胤州军后突然奋起反击,两军前后夹击将起义军杀的节节败退。与此同时,逼迫起义军东进的王军侧在暗中虎视眈眈。奉京与胤州合力夹击,最终将起义军残部围困在城内,最后游万安砍下起义军首领的头颅。奉京见时机已到,以为胤州军准备搬师回朝,急忙向王军和越州军传递消息。赢试却没有鸣金收兵,而是率领胤州军长驱直入。数万胤州军直攻奉京城,奉京城外的硝烟再次燃起,投石机与弓弩一齐万箭齐发。早已被起义军耗尽元气的奉京已是伤痕累累,只有守城的姬骁还在坐着拼死抵抗。奉京侯府里得知胤州军已经兵临城下后,姬老夫人即刻命人向王军传信,求救王军快速支援奉京,与奉京合力围剿胤州军。城下的赢试看着战乱中飞出的信鸽,行云流水般拉弓搭箭。“嗖!”信鸽应声中箭,识途鸟以穿云之速滑过,截走落下的信鸽。然后乖巧的落在赢试肩头,赢试接过它爪下的信鸽,翻开里面的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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