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郎一口气不喘,继续说道:“再说了,明知有陷阱还要往前凑,怕不是打了坏心眼想偷人费力弄的猎物,看这人尖嘴猴腮的不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你,”王婆子被怼得不知怎么还嘴,又不甘心落人下风:“上杆子巴结人,收了不少好处吧。”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薛万连忙拉开自已阿爹,挡在中间。两家长辈老爱掐架,他们这些做小辈的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得了,都别吵吵!”李伟贤呵斥一声:“薛万,你去把炎小子叫来。”——此时的林家四口正坐在堂屋里围着火盆烤火。林母手里正做着一条快收尾的兔毛领子,家里人人都有,唯独夏清没有,做好了出门围上能挡点风更暖和些。夏清和林皓月翻花绳,一段细长的绳子,在夏清手里宛如活了一般,翻出来的小东西活灵活现。“茅厕坑、扁乌龟、尖子蚊、松紧带、小金鱼......”手指尖的花绳子,一钩一拉、一伸一放,羡慕的林皓月张大了嘴巴。“哇!清哥哥你好厉害,你翻的这些花样连玩花绳最厉害的小双儿都不会。你教教我,我学会了指定能羡慕死她们。”林母扑的一声笑了,人家的小子上山掏鸟蛋,下河摸鱼虾,什么刺激玩什么,自家小子居然和一群丫头小哥儿玩花绳。林皓月一点没受影响,小嘴叭叭儿的:“慢一点,这个怎么过去的,哎呀,等等,放哪一条线,大哥,打结了,你给我解开。”林皓月一张小脸皱皱巴巴,想不明白为什么跟着一步步来的,夏清的花绳好好的,他的就绞成个结。夏清带着清浅的笑意,眼睫弯弯,抬手在耷拉耳朵的小狗头上呼了一把:“来,我给你解开,我再慢慢教你。”一旁默默注视的林煦炎,刚毅的脸庞显露的柔情快要将人溺亡,他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夏清,用目光一遍遍描摹夏清的眉眼,心想怎么都看不够。全然忘了当初还动过想要将人再丢出的念头。咚咚咚,院外被关上的院门传来一阵敲门声。“煦炎在家吗?”屋里的人都闻声抬头,林煦炎起身:“我去看看。”他打开堂屋大门又迅速关上,今日无风无雨,却十分干冷。院门打开,门外站着薛万,两家虽住一个村子,平常也不过是点头之交,很少会主动上门。“有事吗。”许是林煦炎是猎户常常杀生见血,人又冷漠,薛万饶是比林煦炎虚长几岁,也不免有些怵他。他在一般汉子里算健壮高挑的,抬头对上比自已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林煦炎,咽了口唾沫。“村长让我过来叫你,今早我去山上,在你弄的陷阱旁捡了个人,现下让过去商议人该怎么处理。”林煦炎眸光一凛,看来是有人入套了。“万哥等我回去说一声。”同林母打了声招呼,这才同薛万去村长家。路上,薛万如实说了细节:“就是这么个事儿,只是人带回来了,兔子着急忘记给你拿下来了。”正说着,到了李伟贤家门口,进了院子便听见一道男声粗鲁大骂着。“我艹你大爷的,谁踏马在路上弄那么大个陷阱,把老子在林子里吊了一夜,别一个二个不出声,老子在你们槐水村出了事,你们都脱不了干系,赶紧把那草包给我叫过来赔钱,要不然、阿嚏!”接着就是一阵嫌弃声。林煦炎走进堂屋,里头围了一群人,但他个子高,依旧能看见人群中间一个一身黑衣的汉子,此刻鼻孔下正吊着两条晶莹的鼻涕,周围一圈人都嫌恶地皱起了脸。“听说你找我。”第35章 你不是那个傻子吗众人闻声回头,给门口的林煦炎让出一条道。汉子刚把鼻涕抹在杀猪凳的背面,抬头见一高大汉子背光而立,自已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中。“你、你谁啊!”林煦炎面无表情凝视他片刻,心中升腾厌恶,总觉得不光是为着猎物,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林煦炎转头对向李伟贤,目光柔和不少。“村长。”李伟贤点点头:“薛万在来的路上同你说了吧,你看看怎么处理。”两家关系还算不错,林父在世时两人还常在一块吃酒,有心偏袒老友的儿子。“我晓得素日你守规矩,这么多年村里也没有一个是因为你设陷阱而受伤的,”李伟贤目光扫了眼面露不善的王婆子:“况且对那些个想要学一两手打猎的汉子小子们都教了,还不求回报,今日我们说清楚,难免的落人口实胡乱攀咬。”王婆子面色转换有些讪讪,两家还没出说亲这事时,大儿子大河是和林煦炎学过一些打猎的,当时很是高兴了几天,想到满山的奔跑的肥兔子、价高的黑蹄羊,仿佛白花花的银子已经落在她的口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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