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睡醒了,在自已的狗窝窝里打着圈地伸懒腰,两个小前爪子撑开,偏着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了一小块黑色斑点的小舌头在嘴巴里勾了半个圈。这才抬头在屋里巡视一圈,黑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锁定夏清,四只小短腿一捣腾,然后没估算好要跳多高,后腿拌在狗窝窝的边边,啪唧一下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四脚捣腾地跑向夏清,围着他的脚转了几圈,挨挨蹭蹭的,最后摇着尾巴趴着,下巴垫在夏清的脚面上。林母觉得稀奇,这么大点小东西会认人,家里这么多人就黏糊夏清,毛茸茸的,圆滚滚的,叫声奶声奶气的,别说,还有点招人稀罕。就是吧,看起来不大点,吃的倒是不少,给它喂食是恨不得整只扑倒碗里。想着给他多放点,饿了能自个儿吃,哪知道是放多少吃多少,专门找来给它装饭的碗都舔的跟洗过似的,吃得肚皮圆滚滚,林母都怕它趴下就起不来了。所以今早给喂饭不敢放多了,够它吃饱就成。“真是个小胖狗崽,根林皓月小时候一模一样,黢黑,还胖乎乎矮矬矬的。”林母丝毫没有儿子多可爱的滤镜。夏清想到刚来家里时,林皓月特别爱吃,不论吃肉还是菜都特别香,和他一起吃饭都觉得胃口好了不少,不过那会儿确实是矮呼呼的,吃饭光长肉不长个子,跟个小胖墩差不多,还是个晒得黢黑的小胖墩。忍不住笑了的夏清道:“娘亲,可别给阿月听去了。”林皓月今年一下跟吃饱的豆子似的,突然间就长成了豆芽菜,个子高了,脸也长开了,是个帅孩儿了,当然还是能和以前看出相似,那就是黑。能大太阳在玉米堆里睡觉的能白到哪去,最黑那段时间一到夜里只要林皓月不笑,就找不见他在哪里,和小伙伴们玩躲猫猫,最难找的就是他了。想到上蒙学稳重不少的小儿子,林母心里还是美的,有时和刘桂英坎天还常说到去上学的两小子,两人成绩还算不错,夫子也比较看重,当然嘴上还是不能轻易表现:“咋就说不得,多大不听话我都得拧耳朵,乖乖,我给你讲,要是老大欺负你,只管拧耳朵,实在不行用笤帚疙瘩抽他,保管老实。”夏清心里暖暖的,又有些不好意思:“娘亲,哥哥他很好的。”“你就惯事他吧。”在山上打猎的林煦炎和在夫子家的林皓月同时打了个喷嚏。林煦炎:定是他的乖乖想他了。林皓月:谁在背后骂我!--日子一日日过,转眼进了腊月。今年有张立豪,不用林母到村里养猪的人家买,张立豪直接拉了一头二百三十多斤的大肥猪来,价格还比以前买年猪时一斤便宜一文。林母伸手在还没有开膛的肥猪肚子上拍了拍,肥肉跟着颤了颤。她豪气地比了两个手指:“明年开春,咱家也养两头。”想着粮仓里满满的粮食和请人打的猪草,又比出两个指头:“不,四头。”“成,到时候我给干娘寻摸好猪崽来。”张立豪磨刀准备分猪,作为一个优秀的屠户,杀猪、宰猪、分猪都是基础。磨的锃光瓦亮的杀猪刀从肥猪的腹部进去,上下剖开,分成左右两半。林煦炎用大木盆去接猪内脏,刚剖出来的猪内脏带着热气,裹挟腥味直扑人鼻子。岑水儿现在可看不得这样的场面,直接和夏清两人在那边屋里躲清闲。村里人见张立豪杀猪干净利落,分肉也干净,等他处理完也想请他去家里帮忙杀猪。“张屠子,请你杀猪啥价啊。”张立豪正蹲在地上用热水洗手:“我平时杀猪要么给一斤肉,要么给二十文,都是乡亲,给半斤肉或是十文就可以了。”村民乐呵呵地请张立豪去了家里,以往过年请个杀猪匠或是给肉了还要再叫人吃一餐饭,现在只要十文可是核算太多。剩下大半天时间张立豪给这家杀完去那家,他动作快,一个时辰收拾一个,大部分的村民都选择给十文。等收拾完最后一家,张立豪回了林家,一天和猪打交道,指定一声味儿,他回去烧水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这才到林家这边吃饭。杀猪饭中午已经请来帮忙的村民吃过了,晚餐家里顾忌岑水儿做的清淡,依旧是大棒骨热锅子。岑水儿见张立豪头发还在滴水,不高兴地说他:“多大人了,不知道什么天气,湿着头发就出门,也不怕以后老了得头风,我可懒得管你。”说着就要去拿林母给他俩备着的布巾。张立豪嬉皮笑脸,现在的岑水儿会和他发脾气,不高兴了还会耍小性子,生动得不得了:“别动别动,我去拿。”他在墙边的架子上拿了自已的干布巾把头发包上,坐回岑水儿旁边,见岑水儿不搭理他,悄摸地抓人手,低声哄道:“哥儿,好哥儿,我错了,以后你不管我,我管你。”你不管我谁管我,不管缠你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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