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那我换个简单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天命,被您霍霍成这样吗?”“天命?”任玄听懂一点了:“你说皇帝?”眼前的鬼使漠然点头。冷冷复述:“嘉岁八年,你杀了当时唯一支持皇帝的晋亲王,天命轨出现巨大分支。”“嘉岁十三年,西府世子因你而死,天命轨再度遽变。”“十天前,你又做了什么,这个世界的天命轨已经开始崩塌了。”任玄低眼,在记忆里回溯片刻,快速的对上了号。嘉岁八年,皇帝死了皇叔。嘉岁十三年,皇帝死了对象。十天前,他告诉了皇帝、你皇叔——是给一个混账捅的、一个你信了一辈子的混账。他挑眉:“那什么天命轨塌了,会怎么样?”“没见过。”鬼使摇头,一派讳莫如深:“下面——不会让它塌的。”任玄听得出话里有话:“什么意思?”“下面说了,你得负责。”“负责?”任玄戏谑一笑:“我负责他?谁负责我。”天命了不起了还?谁还没死对象了还?“天命是整个世界的原数,原数正了,你的轨才可能正。”任玄呵上一声,仍是不屑:“呵,他个废物自己BE了,关我什么事。”全然不曾接触过的词汇脱口而出,任玄自己也是一愣。眼前的鬼使已是一言难尽:“看过天命轨,您就记住这些个没有用的东西吗?”那鬼使也不多讲这些又大又空的道理,只简明扼要道:“天命轨你也看过了,按目前的世界线走下去,你这一身的咒,大概也就要在这乱葬岗长几百年的草吧。”妈的!狗皇帝!心里这么骂的,被击中核心诉求的任将军、面上仍旧是顶的能屈能伸:“要怎么做。”眼前的鬼使讳莫如深的望他一眼:“该怎么做,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这是任玄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一片混沌之中,视野中的一切尽数归于黑暗。再睁眼,是在一处昏暗的书房。空气中充斥着的铁锈气息令任玄一阵胃酸翻涌,任玄低下头,他的手中,泛着寒光的刀正淌着血。血迹沿着刀刃缓缓滴落到木板上,沉闷的滴答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却是异常清晰。他的眼前,晋亲王秦淮璋倒在血中。书籍与卷宗散落一地。那晋王爷靠坐在桌案旁呼吸渐微,原本捂着伤口的手也终是无力的垂落下来,猩红的液体再不受控的汩汩涌出。晋王爷素来清明的眸子里,此刻汇聚凝结的、却尽数皆是是冰冷的戒备与杀意。任玄开始怀疑人生了。重开就算了,好歹给个机会吧?!这晋亲王死了,狗皇帝又要在黑化的路上开始狂飙了。这晋亲王爷不死,捅都捅了、能有他的好果子吃?--------------------第2章 致命读档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任玄选择滑跪。哐的一声把手里的凶器一丢,任玄快步上前,直接就跪到了晋王爷的身侧。撤下段干净的绸布,任玄手忙脚乱地处理起伤口。对于任玄突然的反复,晋王爷明显是怔了一下。疑惑与警惕很快被痛苦所替代,秦淮璋咬紧牙关,并未去阻止任玄的动作。任将军这厢先弱弱找补起,开口就把锅甩的老远:“朝中有一场针对襄王殿下的巨大阴谋,要让那帮正统派的清流信我,我只能先假戏真做。”如今的皇三子,就是未来的狗皇帝,成天和皇后娘娘宝贝的侄儿混在一块,不出预料的混成了朝中正朔派清流党们的团建对象。当今朝堂,二圣称制,皇后陆行霜权倾朝野,而上赶着攀附皇后娘娘的襄王殿下,在朝上那帮清流正统们眼里,那就是一活脱脱的外戚的狗腿子。以晋王爷对侄子的维护,这句话足以让秦淮璋想上一会儿。政治博弈讲究制衡,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是有效的破局之策。至于剩下的锅具体该怎么甩,任玄目前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想不出来就不想,何况以秦淮璋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有心力去听什么阴谋阳煤。为官多年,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任玄还是清楚的。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什么阴谋阳煤,通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立场——他得先表忠心。任玄毫无负担的信誓旦旦:“王爷,我是襄王殿下的人,我不会害你,您信我一回。”没有答复,眼前的上司只微闭上眼,显得很是疲累,大量失血的晋王爷已经在失去意识的边缘。没有态度是好事,任玄深吸一口气,三两步破门而出。贼喊捉贼起来,也是没有半点压力:“刺客!快来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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