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殿下语气平静,却透着深意:“很熟?”任玄忙不迭地摇头:“多有耳闻,可惜只数面之缘。”他不去避讳:“卑职对此人有兴趣。”秦疏颔首,并不以为忤:“那正好,皇后娘娘能点头,这卢士安肯定有他过人的地方,可他毕竟是卢节的侄子,你正好探探他的底。”他的底,我可太清楚了,任玄凛然抱拳:“此人,殿下放心交我。”襄王殿下抬眸,意味深长:“本王只要幕后主使的身份。至于二皇兄,救不了就算了。”啧,你这就是想算了吧……任性心下腹诽。这老秦家几代人,除了皇帝爷和晋王爷,就没出过像样的兄弟,什么棠棣之宜兄友弟恭,全跟闹着玩一样。狗皇帝在暗示他顺手搞死秦宣,这就是个烫手山芋了,他任玄小小的一届参将,怎么敢暗自对着皇子下手。自己看着办,那不办问题也不大,任玄依旧不动声色:“卑职明白。”--------------------第5章 前非任玄头一回见着自家对象,是在嘉岁六年登科的琼林宴上。向来群而不党的卢节卢尚书,一反常态的挨着个儿,同诸位同僚敬酒寒暄。同时热情引荐介绍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今科的二甲进士卢士安。又一个二十岁的进士,不出意外的话,这卢家的祖坟怕是正在冒烟。不似卢节的热烈,不失礼数的青年一派沉静。苍山覆雪,劲竹凌霜。置身盛宴的喧闹繁华之中,卢士安没有在场同侪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中意气。青年只静静跟在卢节身后。死对头身后跟着个只是看上去就够难缠的小尾巴,挎着刀站在秦淮璋身后,任玄看到————座上,晋王爷已然开始头疼。那边,挨个敬酒的卢节却是主动凑了上来:“小侄士安,还望晋王爷日后多多关照。”秦淮璋同卢节饮下杯中陈酿,皮笑肉不笑:“卢大人这就太见外了。”卢节这厢神色不变,好整以暇的出手、拦下正准备敬酒的卢士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晋王殿下什么身份?能跟你喝酒吗?”卢节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赤裸裸的挑衅。青年了然叔父的心思,一樽酒就这么越过秦淮璋、朝着他任玄送了过来:“一杯薄酒,影响将军当值否?”眼前的青年穿着件深色蓝罗袍,腰间的革带上缀着青玉,明明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做派,却自有股凌然的傲气。任玄不晓得鬼使神差是个什么概念,总之在这四个字的影响下,他豪气干云的接过酒樽,一饮而尽。至于回过神来,晋王爷那黑到彻底的脸,已经不在任将军的应对范围之内了。虽然次日点卯,任将军就因为‘左脚先踏入衙署’,被自家上司差人、按着打了脊杖二十。不过回过头想想,二十棍子而已————赚大发了。只可惜他任玄的一辈子活的太久了。再后来,他试着找过尸骨,到最终,也只能是在京郊的各处乱葬岗,都去烧些纸钱。想到这,任玄不禁自嘲一笑。什么狗皇帝的爱情保安,他自己都BE好久了。所谓监察————就是不干活,还要管着人家干活。那必然是不受待见。大理寺。任玄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废物:“那日我在场,刺客使的是道云心诀。道元心诀,四品高手,没理由不被记录在册。”练道云心诀,就是为了武举,这三人的水平,高低得是哪一届的状元吧?!刑部协查此案的阎岳思忖片刻,沉声道:“有道理,过去二十年的武举卷宗,我会差人核查。”任玄觑一眼阎岳,卢士安这师弟是个厚道人,堂堂的刑部主事,那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卢士安没有顺着二人的方向应下去。“道元心诀,是朝廷的人、还是有人刻意引我们去查朝廷的人,不好说吧。”恰到好处,拒人千里。埋头卷宗中的青年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二人,但任玄知道这是在呛他。卢士安在怀疑他刻意引导案件方向,杀手们如此高调的欲盖弥彰,这当然是一个疑点。但任玄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当年辛辛苦苦才刷满的好感度,重开一回直接清零————妈的,都怪狗皇帝。深谙卢士安的性子,任玄倒也不恼:“一个方向而已,卢兄有其他想法,同样可以提。”“在下的想法,术业有专攻。任玄,你家王爷还在禁足,你现在很闲吗?”好了,图穷匕见了,卢士安不想让他这个带着襄王府标签的人深入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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