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云活着,很麻烦。但陆溪云死了,会更麻烦。温从仁在有意的将陆溪云支出京中这场如火如荼的纷争,他并不希望陆溪云参与这一切。可现在,他的这份打算,正在沦为他人的嫁衣。棺材之内是不见五指的一片黑暗,沉浸在浓郁的黑暗中,温从仁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回响。时间在分秒流逝,温从仁试图挣脱绑缚,但身上的白缎捆太紧了,让他完全动弹不得。大概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外面又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棺盖上的钉子被一下下敲入,来人在用封顶钉死棺盖。接着,棺椁被人七手八脚的抬起,扛出房间。棺木正被不稳地被移动着,这棺椁可能已经在被运往法阵的路上了。温从仁奋力挣扎,但被捆绑的双手和双脚无法挪动分毫。或许是挣扎的太过剧烈,消耗掉了这密闭空间中仅存不多的氧气,温从仁开始感到了呼吸困难。被困于棺中的人戏谑出声,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他死在这里,就没有阵眼了。···夜风阵阵,村子正南面的屋顶上,一青一白两道人影衣袍翻飞。任玄自高而下凝视着下方的村落,村落中心的谷场上,一场光怪陆离的仪式正在进行。红布和彩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中心位置摆放着一具棺木,周围围满了表情呆滞的村民。“这根本不是什么冥婚。”卢士安终是得出结论:“是法阵。”卢士安点出村落中心的几处位置:“这些红布、彩旗,每一处布置都有其特定的位置,把这些阵角连起来,就是一副完整的阵图。”对阵师这个行业毫无了解,任将军完全属于外行看热闹:“那这阵法你认识吗?”卢士安摇头:“没见过,可布置的如此诡异,十有八九就是凶阵。”任将军仍是很直接:“要管吗?”卢士安低眉似有犹豫,他们二人是追着那少年出来的,现在温大人还没找到,实不该再节外生枝。“那么多的献祭位,那些村民都会死的。”身为阵师,这样邪性的法阵,卢士安实难坐视不理:“再等等。”然后卢士安就看到了————今日天牢被劫的囚犯。那犯人被人搀着坐上了主位,傀儡一般,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像是没有了自己的意识。紧接着一名十来岁的红袍少年飞快的蹿到了那主位之前。少年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很是阳光,可半响没有被理会,又难免有些颓丧和落寞。这年龄,这背影,任玄已然在冒汗了:“士安,那孩子不会就是劫囚的黑影吧?”“八九不离十了。”专业素质有过硬的卢少卿已经下意识开始思考解阵了:“阵眼有两处,那棺材的位置和那名少年的位置。”任将军则务实的多:“就目前为止的情况来看,那少年难赢。这么多人,要不混进去先?”“混进那群傀儡?当心别踩到献祭位。”任玄只笑:“我哪知道什么是献祭位。”卢士安不做犹豫:“那你在这等我。”“不行!”一把拽住对方手腕,任玄一下子就颇为强势:“你一个阵师逞什么能,真出事,连那些傀儡你都打不赢。”卢士安也不纠结:“那你跟紧我。”任玄点头:“放心。”借着夜色的掩护,融入现场大批傀儡一般的村民中不是难事。走的近了,可以看到脚下的阵符,已经断断续续开始泛出光来,任玄小心翼翼,走的如履薄冰。可前方法阵的中心位置,却是突然乱了起来。“怎么回事?起阵没有反应?!”任玄去看卢士安,青年思忖片刻:“阵起不来,可能性很多,阵不行、人不行、图不行。”几名明显不似傀儡的黑袍者迅速穿过人群,直奔那棺木。卢士安有了结论:“阵眼出问题了。”--------------------任将军目前在做的事:代打(殿下,别管那些朝堂纷争了,谈对象送皇位的)温大人目前在做的事:锁挂(皇帝有陆溪云这种挂,不封这局没法打)第15章 诡阵卢士安凝视着那群神情紧张的黑袍者,几名偃师迅速围到了棺材四周。棺材上的钉子被迅速拆了下来,棺材盖被撬开的瞬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任玄骤然一惊。遂即被卢少卿直接禁了声,不是修饰,实打实的阵术那种。卢士安的声音压的极低:“别出声。”卢士安这种状态,不必去想,那棺材指定又是和案子挂上钩了。任玄点头,示意对方解开禁术,随即跟着卢士安的视线望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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