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事情已经发生,再问也没有意义,就当她是瞎猜的吧。”黎语儿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金色话筒的玩具模型,“她还说,她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一次,特地为我准备了这个礼物,希望我能永远在想要的舞台上发光。”黎语儿抚摸着金色话筒的外表,仿佛还能感觉到徐稔将它送给自己的那个午后,阳光落进手心的感觉。“她送这个给你是哪天,你还记得吗?”“只记得是高一下学期快结束,具体哪天不太记得了,大约是六月中旬,我回一中办点手续。”“当时她什么表现,或者状态?”“她很认真地盯着我看,就好像,就好像……”黎语儿有些悲伤,“就好像她知道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虽然这很有可能是现在的我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给当时的场景添的情绪色彩。”“这样啊。”祝诀始终低着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细节?”“没什么,有点,有点想念她。”黎语儿也瞬间落寞:“我也是,自从不在一中上学,学习任务变得很紧,高一下学期刚开始,她偶尔还会来我家,虽然没带着你,但也经常提到你,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过了,直到我在报纸上看到……”“我也挺不敢相信的。”“你电话联系我,就是想知道这些吗?看来徐稔没把我俩的事跟你说过。”“还有,我想问,高二开始,我和你也再没联系了吗?”“啊?”黎语儿被问懵了,还以为自己缺了哪段记忆,“没有吧,我不记得有。”黎语儿本想接着说高一暑假里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见祝诀主动跳过,还以为是她不想提。“好,我没什么其他问题了。今天找你,我实话实说,我在徐稔离开后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不太记得当初发生了什么,谢谢你今天愿意见我。”黎语儿释然地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虽然没有生过这方面的疾病,但也能体会你的心情。以及,我多说一句,徐稔已经离开,你还是看开一些,她也不希望你整天为这件事愁闷。”“嗯,我明白。”“高一的你不太爱说话,现在看来性格变得倒是放松许多。这样也挺好的,总要改变自己,总要向前看。”也许是因为刚穿越来就能一直和徐稔保持联系,在一定程度上消减了徐稔离世的新闻带来的悲痛。可现在,祝诀和徐稔莫名其妙地断了联系,这种痛感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随着黎语儿的回忆一点点加深。“谢谢,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不用谢,我能说的也不多,三个月很短,祝诀。”黎语儿看着祝诀,语气带着些无奈。“我懂。”“那个,我也再想想,如果想到有什么和徐稔有关的事,我可以再联系你吗?”黎语儿犹豫,还是不打算将那件事提前说出来。“嗯,当然可以,我随时等你的电话。”与黎语儿告别后,祝诀婉拒了她让司机送自己回家的好意。祝诀离开小区时回头看了一眼,黎语儿正站在阳台上朝自己挥手。坐上公交车,祝诀拿出岑檐给自己的地址,是三中附近几公里的天鹅湖公园。公交车上,祝诀昏昏欲睡,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她想起林晓筝说自己高二出来玩时,喜欢盯着窗外看。马路一侧快速后退的大树,像时光倒流的特效,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甩在身后。祝诀突然笑了。到了约定的地点,祝诀远远地看见岑檐坐在喷泉旁的椅子上,一个小男孩在他面前很兴奋地说着些什么。祝诀愣在原地,虽然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岑檐现在灿烂地笑着,随后他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位招了招手。“来了。”“坐吧,小心点,这里离喷泉有点近。我来得有些迟,其他位置都坐满了,等有空位再换吧。”祝诀点点头,表示不介意。“姐姐好。”面前的小男孩见有生人过来,变得拘谨起来。“你好呀。”祝诀为了缓解他的尴尬,弯下腰去,甜甜地笑着。小男孩有些不好意思,打算自己去一边玩会儿,祝诀看着他跑向离喷泉十米左右的沙池,放下心来,再看向恍神的岑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男生醒过来:“好久没见你笑。”“是吗,我都不记得了。”祝诀抓紧时间,直接进入正题,“可以给我答案了吗?”“可以。”岑檐微微侧倾身体,“因为我不确定你的状态究竟代表着什么,高二,你也有反复失忆的时候,医生说,你的精神和心理出了问题,会逃避性地忘记一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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