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已经开始问这种中等难度的题了。”严冀接过,感慨道。祝诀这几个月肉眼可见地消瘦,她的胃口很好,但熬夜加早起,过度用脑,导致消耗也很大。身体越来越轻,书包越来越沉。方修时如约而至,刚走到他们这桌旁边,还没坐下,就把书包放桌上翻找些什么。他拿出五六本大试卷,递给祝诀。“你又买了新试卷?之前的都做完了?”“做完了,我只挑重点的做,所以很快。”祝诀在这几本大试卷里挑选着,发现有几页已经做好标记,折了个小角。“这是......”“这是我觉得题型出得比较好的几页,先给做上标记了,你挑好以后,还是去对面打印吧。”方修时像是赶过来的,坐下灌了一大口水。“你从哪儿来的啊,不像从家里来的,这么赶。”“我从医院来的。”方修时喘了口气,“不赶不赶,只是公交车这个点人比较多,有点挤。”祝诀迅速挑好要打印的题,先出去了。严冀看了一眼门外,敲了敲桌子。“那些标记,不是你做的吧。”“啊?”方修时抬头,有些紧张。“那些标记,是岑檐做的吧,我记得,他喜欢在练习册里把重点的部分折角,再在折角的地方写上日期,方便以后快速找到。”方修时愣了一下,只好坦白:“是啊,是他做的,但他让我不要告诉祝诀,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也就帮他保守秘密吧。”“当然,不过,你是怎么拿到这些带标记的试卷的?岑檐最近应该很忙吧。”“这些是这周一的晚上,他给我的,当时......你们应该也知道,他外婆去世了,我在医院里照顾我妈,跟他碰上了。”“原来是那天。”严冀叹了一口气,“难为他了。”“他对祝诀还挺上心的。”方修时试探性地说。“嗯,看似只有几个标记,但需要把整本试卷从头到尾看一遍,很费时间。”“他上心的可不止这点。”一直没说话的林晓筝突然说。“哦?”方修时有些好奇,“比如呢?”林晓筝想起答应过岑檐的事,张张嘴,在想怎么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行了行了,祝诀快回来了。”林晓筝一脸心虚,摆摆手。日落时分,满脑子都是数字和字母的大家终于能歇息。“今晚你有空吗?要不要来严冀家吃饭?”林晓筝发出邀请。“吃饭?我们几个吗?”方修时正在收拾书包,有点惊讶。“是啊,我们经常在严冀家里吃饭的,在学校里不太好意思邀请你,今天正好想起来。”“我,我需要打个电话给我爸。”林晓筝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不用担心。”祝诀安慰他,“虽然岑檐不在,但是严冀在。”方修时知道她话的意思,也点点头。这通电话,方修时还挺紧张的,他很担心爸爸不同意,当着大家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跟爸爸抗争。这次期末考试的第一是严冀,爸爸虽然犹豫,但还是同意了,只是跟他说,等吃完饭,会去严冀家楼下接他回家。“我爸就这样,生怕我会出什么事,但我都上高中了。”怕大家误会,方修时还是习惯性地解释。大家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别想那么多。“或许在家长眼里,我们永远都是小孩子吧,只是保护的方式、程度有所不同。”祝诀用了“我们”这个词,把方修时拉到大家同等的处境中。方修时笑笑,跟着大家离开快餐店。林晓筝一进屋,就像进了自己家似的,从冰箱里拿出菜,拎着走向厨房。“林晓筝也做菜啊。”方修时还在门口脱鞋。“嗯,林晓筝很会做菜的,小时候练出来的。”祝诀解释道。“我可能就帮不上什么忙了,我从来没做过什么家务。”方修时小声地说。“没关系,你和我在旁边洗菜就行。”祝诀把厚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方修时很感激,祝诀没有说“那你就在客厅坐着我们来就好”这种客套话,而是让他也参与进来。“好,好。”方修时跟着祝诀,进入厨房。温热的水流经过韭菜的根部,这是方修时第一次洗菜,有些生疏,也很新奇。“你把泥什么的洗干净就好,我来切。”林晓筝正在切土豆,方修时站在她身旁,连忙点头。严冀家的厨房面积不大,但很整洁,一看就知道这个家的主人很爱惜这个房间。“严冀,你爸妈今晚不回来吃饭吗?”方修时随口问了一句,无人回应,短暂的沉默让方修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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