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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炽第一次意识到为了所谓的人设去强撑,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宗门大比开始前的那几天,段延亭几乎只会在两个地点停留:一个是方便他练剑的院子,一个则是平时打坐歇息的床榻。燕炽作为表率,也只能这样陪着段延亭度过了难熬的三天。直到宗门大比开始,他才松了口气,并且日后再也不想和小师弟住一道了。…………又是一夜未眠。暖日升起,燕炽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靠在窗边望着树梢滚落的一滴水珠,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君汶剑,片刻之后若有所感地望向了段延亭的方向,恰好与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对上。段延亭早已停止打坐,安静地看了他不知多久。燕炽略微惊讶地盯着他,而后移开视线:“师弟,今日便是宗门大比了。”段延亭不说话,等待他的下文。燕炽直起身,松开一直摩挲的剑柄,郑重道:“我会一直看着你,你尽力就好。”段延亭挑眉:“师兄觉得我实力不济?”“我从未这样说。”燕炽给了他一个“你别老多想”的眼神,继续道:“但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获得不错的名次,这样就能去秘境找到心仪的剑。”“我会的。”段延亭话锋一转:“话说,我从未见过师兄穿过黑色的衣服。”段延亭的视线落在了燕炽随意搭在窗边的衣角——那处衣角已然染了窗外露水的湿意,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往比较起来都要不同寻常。若说先前燕炽穿白袍颇有几分仙人入世的疏离脱俗感,现在的燕炽更像是心思莫测难辨的掌权者。“因为要比试,所以才换了身黑袍。”燕炽顺着段延亭的视线将衣角扯了扯,手指拂过的地方恢复了原来的干燥整洁。段延亭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倒是燕炽打量着段延亭身上的白袍,思索片刻从纳戒中取出一套黑色的衣袍丟向了段延亭。段延亭一惊,下意识接住。“这衣服你换上。”段延亭打量着手中的衣物,入手触感柔软服帖,袖口为了方便行动做得略窄了些,边缘领口绣了些精巧的暗纹,若仔细看还能发现这上面绣的其实是咒文。没想到这也是一件法衣。段延亭对衣服颜色没什么好挑剔的,刚好他也需要样式简单、方便行动的衣服,便将衣服随意放在床榻上,将手伸向腰间玉带,下意识就要脱掉外袍。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段延亭突然停下了动作,下意识回头,注意到燕炽那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他脸颊的肌肉紧绷了一下,扯出一抹别扭的笑容:“我要换衣服了,师兄怎么盯着我看?”“我想看看你这三日勤加修炼是否有成果。”燕炽像是要看穿段延亭衣衫下的躯体一般,神情专注而认真,但半天没等到段延亭动作,疑惑道:“师弟你不脱了?”段延亭捏着腰带的手一紧,忍着抽剑的冲动,做出一副腼腆的神情来:“大师兄,你这样盯着我,我实在没办法换衣服。时候不早了,我们不能因此错过比试,不是吗?”燕炽看出了他眼底的窘迫和烦躁,见好就收,拿走剑就往外走:“那师弟你动作快些,我在门外等你。”段延亭见他离开,才动作麻利地脱下衣服,换上燕炽留下的黑色衣袍。出乎意料的是,衣袍的尺寸刚好合身。段延亭将头发全部束起,用燕炽赠他的簪子固定中,推开了房门。燕炽回首望着他,眼中只剩下惊艳和感叹,而后转变为复杂,只是这些情绪在他一个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师弟很适合黑色。”段延亭的长相并非清冷疏远,也非夺目张扬,更多的是一种内敛而略深沉的类型。原先着白衣只觉得寡淡,现在看来还是黑色最合适不过了——既与他的外貌气质相符,又不显得寡淡。就是越看越觉得像是个心思深沉的反派。段延亭不知燕炽心中在想什么,只是客气道:“还是多谢师兄体贴,知我没有利落简单的衣物,还提前替我准备了。”燕炽嘴角微不可查地弯了弯,没否认他的话,挥袖道:“走吧。”…………宗门大比的地点被安排在覃天门的竞天台。各个门派派来的代表都会在竞天台不远处的高楼上观看整场比试,至于参加比试的弟子则在竞天台下观战,等待自己被点名上台。燕炽将段延亭一行人领到竞天台下,视线掠过段延亭头上的发簪时,眼神柔和了几分,轻轻拍了拍段延亭的肩道:“师弟尽力就好,不要太过在意输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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