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自己的意志和情绪,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事。伤害他的人,他可以放心报复回去,而对他好的人,他也会尽其所能去回报情谊。…………所以他现在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别人诋毁他师门的师兄?段延亭按心理年龄本不是冲动的年纪,但也许是受这辈子身体的影响,他不愿再去过多考虑后果,只想先将说话最过分的那个人揍一顿。后果什么的,等他年岁大些再考虑。他现在只是十五岁,本就是敢爱敢恨、肆意妄为的年龄。等段延亭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将那个满嘴恶言的弟子压着打,而对方被揍得鼻青脸肿,甚至都忘记可以施展灵力反抗了。“师弟,够了。”段延亭抬起的拳头被一只更大的手包裹住,那带着薄茧的大手不慎蹭到了他骨节上的细小伤口,带来一阵让人战栗的刺痛和痒意。他回过神,偏过头望向背着光的燕炽。燕炽半弯着膝盖,眼神柔和地看着段延亭,语中带着他熟悉的笑意和调侃:“小师弟,别坐他身上了,会弄脏衣服的。”段延亭只是下意识答道:“我穿的是黑色,不怕脏。”燕炽被噎住了。他无奈地揉了一下额头,直起身冷着脸扫了一圈围观的人,搭在逐厄剑上的手指轻轻一推,剑刃出鞘一寸。“铮——”围观的弟子一僵,眼观鼻口观心,齐齐装作没事人似的到处乱看。燕炽满意了,十分接地气地捞了捞衣袍,直接蹲在段延亭身边,看段延亭安静而专注地盯着自己,轻咳一声,眼中出现了不符合年龄身份的爽快和肆意:“小师弟,干得漂亮。”段延亭缓缓眨了眨眼,没说话。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计后果地行动,更没有人会在他这样做后说他做得好。“不过你还是赶紧起来。”燕炽露出心虚的表情,又怕表现地太明显,绷着一张脸道:“我方才……惹了点麻烦。所以今天先收敛点,晚点再收拾他们。”段延亭呼吸一滞,没想到热血上头的不光是他,还有燕炽。他只能从那个弟子身上起来,望向燕炽,用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收拾残局。“哎呀,你受伤了。”一道柔婉的女声插了进来,正是尹箬竹。她故意无视地上哀嚎的那名弟子,担忧地望着段延亭刚刚揍那弟子时弄伤的手,心疼道:“刚刚上场就受了伤,现在竟是旧伤添新伤——”有人低声反驳道:“他那算什么伤,被他揍的人才伤得重。”尹箬竹看向说话的人,眉眼淡淡不见笑意:“地上那人不是自己没点口德,自己摔在地上伤成这样的吗?”地上那人被打掉了一颗牙,悲愤地锤了捶地,怕牙齿漏风不肯说话。一旁的行磊见状乐了,好心提醒道:“你可别把地砖锤碎了。”他快速看了眼竞天台的长老,露出压低声音的神态,却又故意大声道:“——这可是要赔的。”被揍的人:“……”尹箬竹抓住时机,对段延亭感叹道:“你后日还要参加比试,拖着伤体比试可不好,怎么还留在这里看比试?”见段延亭盯着她不开窍,她用气音说了句“快溜”,与燕炽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燕炽领悟,大声说着“师弟你伤得太重了,得先回去上药”,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带着段延亭扬长而去。…………有了尹箬竹给的台阶,燕炽先带着段延亭回了住所,顺便给他处理伤口。毕竟不是第一次,燕炽轻车熟路地拽着段延亭到床榻边,帮他清理伤口,顺便告诉段延亭他怼刀修的那些话。段延亭安静地听完后,突然道:“大师兄——”他看着燕炽抓着自己的手,心头那点不快也消失了,一如既往地露出一点笑容:“你可真是表里不一。”段延亭手骨上的伤口沾了点灰土,燕炽正在施展净水诀为他清洗伤口,听到他这话眼帘微掀,漫不经心道:“怎么个表里不一法?”“师兄看着很靠谱。”言下之意就是说燕炽这人也不靠谱。好啊,这个小反派——确认伤口上已经清洗差不多了,燕炽停下施水的法术,手上沾了点水珠,眼睛微微眯起,哼笑着将手指上的水珠朝他脸上一抖:“你就这么说你师兄的?”段延亭睫毛颤了颤,下意识闭上眼睛防止水珠落在眼睛里,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听见男人低沉清朗的笑声:“行了,我不甩水了。”段延亭心尖一颤,睁眼看着他。燕炽为他上了药,朝他摊开手:“你有手帕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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