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陡然睁开眼,发现原本已经离开的段延亭居然去而复返,蹲在他的头顶方向的位置,垂眸与平躺在地上的心魔对视。从心魔的角度看,段延亭的脸其实是反过来的,所以他的视线其实最先看到的是段延亭的嘴唇,而非澄澈的双眸。心魔眼眸忽闪了一下,可能是燕炽的意识影响了他,不自觉害羞地移开了视线,而非大大咧咧地直视段延亭。他下意识将手臂又遮回了脸上,听见段延亭故作调侃道:“不会真哭了吧?”心魔被激将了,猛地放下手臂,露出涨红的脸,恼道:“我没哭!我可是男人好吗?”段延亭笑出了声:“男子也能哭,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心魔:“……”我脸红不是因为哭,而是你离我太近了。该死,燕炽这具躯壳也太容易脸红了吧?“算了,我嫌地上脏,不躺了。”心魔示意段延亭离自己远一点,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就听见段延亭又补了一刀:“你身上就够脏了,嫌地上脏还在地上躺那么久?”心魔懵了:“你看了多久?”段延亭:“从头到尾。”“……”心魔黑着脸瞪了段延亭两眼,步履匆匆地错开段延亭的肩膀往前走,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段延亭含笑抱胸看着心魔远去,至少目前相处下来,他感觉心魔并不坏,甚至和他相处起来还挺有趣的。…………往后的几天里,没有任何人见过魔修的踪影,部分染上魔气的人也逐渐有所好转;但对应的,赤枫城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过,没有新的人力和药物的支援。离鸾比任何人都要坐立不安。因为这种情况她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她更不敢放松警惕,这一切无疑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同样焦虑的还有段延亭。心魔依然还在,燕炽完全没有要出来的迹象。而且心魔明显比燕炽要缠人得多,每天顶着来自小堂兄嫌弃的白眼也要跟着段延亭到处跑,甚至旁若无人地与他做出亲密的举动。就比如现在——段延亭面无表情地推开心魔凑上来的脸,抬手触摸着赤枫城的城墙,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很显然他们依然出不去赤枫城,并且外面的人也没有破开结界的意思。心魔靠在城墙边看着段延亭,随口道:“你为什么觉得会是魔修不让赤枫城里的人出去?也许是城里的人自己动的手也说不定。”段延亭骤然看向心魔:“这也是你从书上看来的?”“不是啊,只是我的猜测。”段延亭无奈,收回了视线。段延亭的态度让心魔不满了,他嘲弄地歪着头,斜睨着段延亭道:“你怎么跟他一样只信所谓的‘未来’?说着要打破已知的现状,帮助别人摆脱控制,可他自己不也无形困在其中了嘛。”段延亭蹙眉沉吟片刻,脑中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师兄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心魔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段延亭得到了答案,望着赤枫城中的废墟沉默片刻,拍了拍沾到手上的墙灰:“既然如此,那我也大胆一回,不再总按照预测的未来行事。我们去城主府,如果按照你所说的那条思路,那么能设法让赤枫城只进不出的人只有城主。”心魔很意外段延亭居然对他的猜测不作质疑,纠结了一路后,才问:“你这就信我了?”“有何不信。”段延亭抬头望着前不久才探过路的城主府:“你说所有人都被师兄所说的那个未来困住,连师兄自己都是如此……那么我有一个提议。”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城主府的大门,用力将门推开,随后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回首看向心魔,清透的眼眸折射出明亮的光芒,像是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琥珀,令心魔一时看呆了。“我的提议是——”段延亭缓缓笑了:“师兄改变我的未来,我来帮师兄摆脱无形的桎梏,而其他人的命运,则由我们一起改变。”这意思是…将彼此的命运交由对方决定?心魔先是怔愣,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落寞,随后挑眉笑道:“我就权当你方才说的话是对我一个人说的了。”只对他说的,不是对燕炽。【作者有话说】心魔的性格我之前就说过,基本就是年少的大师兄,还不过比年少燕炽幼稚霸道些。心魔对于原著的内容不屑一顾,其实就是对应了年少燕炽起初也对原著力量没有上心,认为只要他不按剧情走,不去在意剧情就不会产生任何悲剧,但孟枕山的死改变了最初天不怕地不怕的燕炽,造成了现在的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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