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装。”孟枕山直接戳穿:“你前几日还说‘你是把剑当斧头使了吗?怎么没用多久剑就要坏了’,当我听了就忘了吗?”“我错了。”燕炽笑着讨饶:“那你想换一把剑吗?”孟枕山:“自然想,可趁手的剑实在不好找。每次剑用了一段时间就得换一把新的,若是有一把适合我的剑就好了。”“很快会有的。”燕炽轻轻说了一句,不过他刻意压低声音没让孟枕山听到,提议道:“不如等我们完成了这个任务,再去帮你挑一把新的剑,怎么样?”“好,那我就再等几天。”孟枕山颔首,指着不远处的酒楼道:“不如我们先去那里吃点东西?”燕炽颔首,咂摸着先前在酒楼里喝到的酒,露出了意犹未尽的表情:“那酒味道可真不错,我还挺喜欢的。对了枕山,这酒叫什么?”“辜月寒。”孟枕山快速给了答案,把玩着手中的剑穗,斜睨着他道:“你可少喝点酒,分明才十七岁,就已经像是个酒鬼了。”“你很喜欢这个剑穗?”这剑穗是燕炽和孟枕山一起逛街时,他瞧着好看顺手买了一个给他,没想到孟枕山这么爱不释手。燕炽偏过头看着孟枕山手中的剑穗,而后爽朗一笑:“给我些时间琢磨琢磨,我能做出一个更好更漂亮的剑穗。”“哼。”孟枕山皱眉听完全程,突然哼了一声,将剑穗一甩,竟然直接加快步伐将他甩在身后。他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这是他从燕炽那里得来的第一个剑穗,不想这么快就换一个新的。换这么频繁,显得心意有些不够了。燕炽倒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调侃道:“你这是什么大小姐脾气,说生气就生气。”听了这话,“孟大小姐”更不开心了,回过头瞪了他一眼,走远了一段路后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燕炽追上来。燕炽很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立刻在孟枕山加快脚步前贴在他的身边,懒洋洋地勾着他的肩,俨然一副没骨头的样子,故意压着孟枕山道:“好了好了,你要是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什么想法都憋着可不好。”“可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怎么办?或者说……”孟枕山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我觉得说了会产生让我为难的结果怎么办?”“那你难道现在就不为难了吗”燕炽忍不住笑了:“要我说啊,把你想说的话像丢包袱一样直接说出来好了,至于后面的烦恼就丢给听你说话的那个人吧。”孟枕山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上下打量着燕炽,半晌试探性地道:“你是这么想的吗?”“当然。”燕炽扬起唇角,一只手用力揉了一下孟枕山的头发:“好了,我们可是好兄弟,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了,遮遮掩掩算什么。”孟枕山原本因为燕炽的说法有一瞬间意动,但当他听见“兄弟”两个字时,还是不可避免地心口像被石头堵住一般,憋屈得厉害,可孟枕山却什么都不能说,之后眼神无奈而黯淡地看向了别的方向,敷衍道:“是啊,我们是挚友。”可说这句“我们是挚友”究竟藏了几分私心,又到底是什么含义,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好了,别垮这个脸了。”燕炽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故意卖关子道:“等到我们完成取黄金蝰蛇胆的任务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惊喜。”“什么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燕炽刚要继续说话,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道:“燕炽!燕炽你站住。”燕炽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像是被人抓住了小尾巴一般,警醒地将搭在孟枕山肩上的手放了下来,维持住高冷淡漠的表情,缓缓回过头看向喊他的那人,轻而快地说了句“麻烦”。孟枕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没忍住戏谑道:“真是会装。既然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干嘛要装成这副模样?你师尊逼你了?”“嘘,不是。”燕炽面上维持得很镇定,语气却满是无奈:“只是因为一些不方便说出来的原因。”孟枕山没信他的话,只是笑了声:“行了,我先去酒楼那里点一桌好菜等你过来了。赶紧跟他打完,免得饭菜都凉了。”“嗯。”燕炽恢复了段延亭最初熟悉的沉静和冷漠,一眨不眨地盯着向他奔来的人,掩饰住心中的稍许烦躁和不耐:“又来找我比试?那就去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好了。”说罢,他便错开那个来找他比试的人,往相反的方向走去。段延亭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立于长街上,看着红衣少年离去时扬起的衣角,不由在心中感叹:燕炽年少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总有许多人来找他比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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