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个膘肥体虚的小混混面前逃跑,是余渊这漫长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特别体验。余渊始料未及,被拽着往前。苏阳带着他穿过绿化带,抄近路来到一处院墙下。红砖墙残破,有个不足半米高的小缺口,断面布满青苔,泥土混着雨水变得黏腻不堪。这才没过几分钟,特别体验再度发出邀请。这时苏阳肩膀处的疼痛更明显了,语气生硬催促道:“钻过去,快点。”“?”余渊,“…………”。“你……算了。”苏阳转念一想,陈越不认识余渊,不跟着跑也行。于是他把小白放下地,推出洞口,自己也跟着弯腰挤出去。直起身的瞬间被身侧站着的余渊吓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相比较他的狼狈姿势,余渊一派气定神闲,撑着的伞向里侧倾斜了点,罩住一大一小,淡定问:“现在往哪走?”“前面街口右转就到了。”不知怎的,苏阳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觉得身后追来的几个人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事实的确如此,在陈越看清余渊的下一秒,脸色煞白,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根本没追来,也不敢追。咖啡馆开在偏僻社区,客流量可想而知,诺大店面中没有一位客人。苏阳选了角落位置。余渊犹豫几秒,在小白期待的眼神中跟着坐下来。蛋糕和饮品出餐很快,小白同时拥有两钟甜品,芝麻大点儿的注意力全在食物上,刚才发生的一切被他抛掷脑后。一路慌乱苏阳顾不上肩膀,这会儿坐下来才发觉痛感强烈,他试着活动了下关节,被尖锐痛感刺得倒吸一口凉气。余渊原本想问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微妙地变成:“手怎么了?”“可能搬东西扭伤。”苏阳收敛住表情,用尽量轻松地语气说,“不动就不会痛,没事。”他的额发被雨水打湿,露出光洁额头,衬得眼神有种纯粹的清透感。余渊见过无数漂亮脸蛋,明艳的、气质的、异域风情的。他能从每一双眼睛里轻易读到欲念,或多或少。但像苏阳这样极少,这种情况,绝大部分属于隐藏得好,说白了是段位更高,目的不显山露水。但无妨,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原木餐桌上安静了会儿,只有小白握着金属叉触碰瓷质餐碟,发出脆响。两个成年人各怀鬼胎,又默契地觉得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余渊:“刚才那人……”苏阳:“你也是……”苏阳向来不争不抢,说话也一样,立马表示:“你先说。”“那人怎么回事?”余渊问。苏阳挑重点把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余渊只安静听着,手边一杯起泡水始终没动过,最终平静下定论:“交给我。”凡事靠自己的惯性思维使苏阳下意识推辞:“不用,我自己处理。”余渊有些生硬地反问:“你能处理好?”苏阳心虚垂首,自己所谓的处理不过是带着小白东躲西藏罢了。气氛一度变得有些僵,连小白都察觉了,含着奶油紧张地看向余渊,不安中带着无法忽视的抵触情绪。余渊尽收眼底,不想儿子对自己有这种认知,遂换了更温和更体面的说法:“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也是小白的父亲,类似身份安危方面的问题,我更有经验。”他语速不快,却隐含让人信服的笃定。苏阳成功被说服。眼前最大问题解决了,仿佛肩膀疼痛都没那么难挨。他抽出纸巾帮小白擦嘴角奶油,听到余渊不紧不慢又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抬起头,苏阳喉结滚动,空吞了下,真诚问道:“你也是萨摩耶吗?”余渊露出平时很少见的诧异表情,但没失态,“什么?”小白围观全程,对父亲此刻的处境十分感同身受,好心帮忙解释:“叭叭,我说过很多次啦,我真的不是狗狗,所以父亲也不是狗狗。”视线转开,苏阳猛灌一大口冰咖啡,强装淡定地道歉:“不好意思,误会了。”然而也不过是表面淡定,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的疾风骤雨堪比飓风过境。“没事。”余渊看出他的尴尬,巧妙转移话题,“看你整理行李,是准备搬家?”“嗯。”下一秒余渊转向小白:“想吃冰淇淋吗?”欸?还有这种好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小白两眼放光,直点头。毕竟像蛋糕、糖果、冰淇淋之类的甜食,都在爸爸严格管控范畴,偶尔才能吃到。余渊指了指点餐台:“自己去那边点,坐在那里吃完了再回来。”小白很不解,为什么要这样。但冰淇淋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下意识看向苏阳,用眼神征求意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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