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一门,邀请人一起去如厕是一种同门之间关系好的表现,姜岁虽然没有收到过这种邀请,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但对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际他都是颇为感兴趣的,于是也就没有拒绝。直到到了茅房,申屠谕面不改色的说“好小”时,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做的有多么错误。他不知道其他关系好的弟子一起上茅房时会不会嘲讽对方小,反正他是受不了申屠谕那种冷淡又正经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当然,他也不觉得自己小,明明是很正常的尺寸,分明是申屠谕自己出问题了,还好意思嘲讽别人。虽然很生气,但姜岁打着跟申屠谕结交的算盘,要是两人能成为至交好友的话,让申屠谕帮他杀一两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所以这口气他硬生生忍了下来,还不计前嫌的店小二打了水来给申屠谕沐浴,又花了大价钱给申屠谕置办新衣裳。等他收拾好出来,姜岁才意识到这个魔头其实生的非常俊美,真真是眉如墨画鬓若刀裁,一双赤黑的眼睛有种诡异的非人之感,个子又生的十分高大,玄色锦衣穿在他身上好似帝王黄袍,君临天下的气势都出来了。“怎么?”申屠谕抬起眼睫看他,“有问题?”“没有。”姜岁捏了个可以改换的容貌的诀,将他变作一个眉目端正的普通人,“只是你这样出去,肯定要引起很多注意,我们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毕竟侯良他们的尸体还躺在山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了。姜岁要出门打探消息,申屠谕便跟着他,姜岁有自己的小算盘,试探道:“申屠谕,你到底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申屠谕的话很少,回答问题也总是惜字如金,“被业火反噬了。”难怪会被烧成那样。“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魔界去?”姜岁又问。“不着急。”申屠谕语气冷淡,“有事要我办?”“你在魔界,厉害吗?”申屠谕思索一瞬,“一般。”姜岁转头看着他,咬了咬唇,还是说:“倘使我要你杀一度春风的人,你敢吗?”申屠谕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一度春风是什么地方,他也没问姜岁跟一度春风有什么仇,只是轻蔑道:“有何不敢?”姜岁重重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一度春风的势力很大,很多人虽然面上唾弃,但或多或少都要给几分面子,更别说是跟一度春风作对了,毕竟这地方的恩客太多,势力难免盘根错节,他就怕申屠谕不愿意与一度春风为敌,谁知道他竟如此狂妄。“我也不要你捣了一度春风的老巢。”姜岁知道,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我只要你帮我杀其中的几个管事。”申屠谕问都没问这几个管事姓甚名谁修为如何,只是道:“你用什么雇我?”姜岁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里面的钱都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且申屠谕也不要钱。“我与你不是朋友么。”姜岁微微抿唇,有些委屈的说:“我还以为我昨日把你从山上带回来,又给你沐浴更衣,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申屠谕一顿。姜岁这副皮囊生的太好,宜嗔宜喜,当他垂下头露出怅然神色时,只怕是最冷酷的魔头都要动容。恰巧,申屠谕就是那个三界最大也最冷酷的魔头。“……等我伤好。”申屠谕道:“我斩下他们的头颅给你。”姜岁欣喜道:“你真好!”“不过我要亲眼看见他们死在我面前。”姜岁抓住申屠谕的袖子,“而且我要让他们知道,到底是死在了谁的手里。”申屠谕:“睚眦必报的性子倒不似修仙之人。”他只是陈述,并没有什么讥诮的意思,继续道:“既如此,为何不亲手报仇?”“……我做不到。”姜岁皱眉,“我太弱小了。”他虽然被应持月强行养到了金丹境,但因为全是走的旁门左道,不是自己稳扎稳打来的,空有境界却没有与境界匹配的实力,否则也不会被侯良等人困住了。申屠谕扣住姜岁的脉门,探查了一番,道:“你的灵力,是别人给你的?”姜岁没想到他连这都能看出来,连忙缩回手,否认道:“不是!”申屠谕:“何必瞒我。”“你若是依靠自身修炼提升境界,或许百十年都不会有什么长进。”他道:“只有不断的补充灵力,你的境界才能继续提升。”姜岁拜入玄一门,就是想让高人指点他修炼路上遇到的迷障,没想到倒是得了魔头的指点,他急切问:“为何?”“因为有人为你逆天改命,强行洗经伐髓,你本就没有仙缘。”申屠谕道:“既然没有仙缘,哪怕你已经结成金丹,仍旧不可能靠自己炼化灵力来提升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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