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肱骨懒得理他,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议题:“殿下,臣私以为,傅相少居高位,如今尚可念少不知事,剥了朝服赐幽禁,便也足够了。”话音刚落,便有人呛声:“太傅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臣等以为,如若不将傅疏严刑以待,不足以平民愤。”紧接着便有人附议,什么凌迟,分尸,还算体面,更过分的还有建议将傅疏去衣冠,当中枭首。去衣冠,傅疏清白一生,只怕临死也没听过这样的笑话。这群口口声声打着为天下除妖相的朝臣,挣的脸红脖子粗,半点文人雅士的模样都不见。傅疏官拜宰辅,却连半点结党营私的心思都没生过,渐眠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到,若傅疏但凡有点不臣之心,龙椅上的那位也不可能是他便宜老爹,至于底下这帮,连开口的机会也不会有。皇帝一言不发。“殿下。”渐眠忽然被叫起。面前是一双太监们常穿的皂靴,顺着深蓝补服上移,渐眠对上一双清泠澄澈的眼睛。眼皮形状很特殊,层层叠叠像扇褶,堆郁了一池春光。渐眠当即就知道,这绝不是个普通太监,因为在他将手中的笏板交由渐眠手里时,皇帝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鹤公公。”低眉顺眼的小太监三两步跑下来:“皇上唤你呢。”被唤做鹤公公的太监没有多言,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渐眠,便离开了。渐眠注意到,在背光的龙椅之后,那位鹤公公正端正跪坐在里面。跪在皇帝的身后。渐眠当即就想到一个词:垂帘听政。线团越捋越乱,渐眠搜刮回忆,却始终想不起在原着中有一位鹤公公的存在。很显然,来头还不小。等朝臣们吵累了,渐眠才清清嗓子,捧着笏板上前:“儿臣有事要奏。”此话一出,满堂皆默。毕竟大家也想不出,这个废物点心口中能说出什么要事来。皇帝此刻心情好似很好,略有好奇的问:“何事?”渐眠做出一副相当体贴的样子:“傅疏有罪。”朝臣赞许点头。上道,什么时候太子殿下如此上道了。渐眠继续说:“儿臣日夜思虑为父皇分忧,因此,儿臣--”朝臣屏息聆听。“儿臣派人先一步抄了傅疏的府,儿臣要将傅疏大卸八块,尤不解恨。”朝臣宽慰劝道:“殿下有心了。”“只是,”渐眠话锋一转,“傅疏并不在府。”朝臣自然知道,若他在府,又怎能容忍别人给他往脑袋上扣屎盆子。渐眠走到方才那位太傅面前,作揖行礼,对方当即回礼相托,不敢轻受。“太傅常教学生以身作则。”他笑了笑:“傅疏精明,躲进了安置营里争功。”太傅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这样好的机会,怎能让傅疏独占,不如太傅,哦对了,还有张尚书,一同去安置营解救万民于水火,如何?”最后的尾音压的很重,重到太傅的身形都抖了三抖。“这……阿这……”“太傅不愿意么?”渐眠微眯起眼,佝着腰越凑越近,近到太傅无法躲避视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可是太傅教我的为君之道。”“如今妖相出世,百姓受难,太傅不该以身作则,亲去安置营看顾么?”“张尚书呢,还有其他人?”渐眠突然就笑了,“铲除妖相,可不是空口白牙嘴上说说这么简单。”几个朝臣老脸涨成猪肝色。“哦对了。”眼尾斜扫,目光落在司天监身上,“丹大人既然卜出傅疏妖相祸国,自然也有法子解决这突来横灾了。”“殿下,这里不是你胡作非为的东宫。”太傅沉声:“臣等议的,是国事。”这是在暗讽渐眠是个空有头衔的废物花瓶了。“喔”,渐眠一副受教了的样子。紧接着,在太傅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下,猝然将刀柄对准了司天监的脑袋。谁也不知道那么精悍的一柄长剑他是从什么时候顺进来的,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藏在身上。迎着司天监不敢置信的眼神,渐眠微微一笑。噗嗤--血溅朝堂,人头落地。世人昏庸,偏拿道义礼论做遮羞布。渐眠偏不容他。第12章 卖乖太子之举,震惊四座。他桀骜不驯,拍板定论这司天监才是妖言惑众,他作为一国储君,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自不能坐视不管。说的铁骨铮铮,掷地有声。唬住了满朝文武,叫人一瞬生疑,这还是那个不学无术,空有脸蛋的废物太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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