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落入余时安耳中,不知他有何想法,脸上仍带着笑,似乎完全没把沈菱歌的深层含义听懂,顺着话说道:“如此,这个居心叵测之人帮你铲除了一个内鬼,是否能令沈老板改观呢?”说起这个,沈菱歌忽而想起那日说他“犹如鼠辈”来着。虽说她并不信任眼前这男子,但也是恩怨分明的。那日遇险,终归是他救了她,最后还受了伤。罢了,暂时改变下态度好了。沈菱歌如此想到,随即微扬着脸,望着对方,“余公子说得可是小沅?”眸光澄清,笑容淡雅。她眸中闪烁的淡定与从容,没由来的让他心中一动。但很快,他掩饰过眼中的情绪,“正是,看来泺叔已将事情都告诉你了?”“这事我也觉得颇为奇怪,余公子一向‘光明坦荡’怎么这事还要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呢?”沈菱歌微微勾唇,轻笑问道。“呵……”余时安轻哂了声,没答她的话,低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在下猜你定是废寝忘食。从城里过来,给你带了些包子,还望沈老板莫要嫌弃才是。”视线落到这纸包上,沈菱歌眉梢轻挑,心里有几分好奇,嘴上却未多言,“如此,多谢。”她接过包子,走到椅子旁坐下,“余公子坐吧!”然后将纸包打开,拿出咬下一小块儿,顿时香气四溢。瞧见她肯吃下自己买来的包子,余时安笑意渐深,自己也不客气,直直在她旁边落座,“有些事,在下说出,恐怕有挑拨离间之嫌。”闻言,沈菱歌吃包子的动作顿了顿,继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有理。”“小沅那里,知县大人已经判了流放。后日便要走了,你可要去看看她?”余时安对沈菱歌这般言语已是见怪不怪,只道出他此行的目的。“你大哥这几日应该是要来了吧?你不催着我赶制青瓷,倒是跑来问我要不要见小沅?”抬起眸子,看向余时安,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探究和疑惑,仿佛在审视着什么。面对沈菱歌的眼神,余时安倒是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目光,“沈老板对瓷器之用心,众人有目共睹,又何需在下担心。只是小沅那里……似乎有些事,与沈老板有关,那在下只好代为传达一下了。”第11章小沅所说的秘密昨日的狂风骤雪就像是今年的寒冬最后一声咆哮。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柳暗花明之意,就连望见远方朦胧中的山峦起伏都能让人心情大好。金色的光芒穿过云层,将人间的皑皑白雪照得刺眼。越是如此,这自然之景,犹如仙境。在这景致之下,沈家瓷窑传出一声声惊呼。“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制出青瓷了!”“老板,您是如何做到的?”人们将她围簇在中央,那眼中迸发出得激动皆是掩藏不住,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太久了……沈家瓷器行已经蛰伏太久了,久到几乎要分崩离析,久到几乎要被大家所遗忘。青瓷乍现,必定一石激起千层浪。而沈菱歌仿佛是沸腾后冷静下来的开水,平静无波。她凝视着手中的瓷瓶,眼神如同湖水般清澈明亮,透露出一丝自信和从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仿佛是盛开在清晨的花朵,散发出迷人的芬芳。青瓷瓶在她的手中接受着阳光的照耀,闪烁着独一无二的光泽。人群外围,那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袍的男子看着沈菱歌那张恬静淡然、毫无瑕疵的侧颜,不由得微微失神。“烧瓷的控火之计,我会倾囊相授。也请大家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虚心学习。在学习之时,不论经验深浅。接下来,我会上午为大家讲授,下午专心制瓷,保证一月后能如期交上第一批青瓷。而各位……”她直直站定,“半月时间!半月之后我将对各位进行考核,不达标之人,将离开瓷窑。明白了吗?”听到这个消息后,瓷窑的工人面面相觑一阵。他们都是在瓷窑中待惯了的,若是换个的地方,也是舍不得的。很快,这瓷窑内的工人陆陆续续应和下来。“老板。”四人中那个负责打杂的年轻小伙子,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站了出来,“小的年龄最小,平日里只顾打杂一事。父母老来得子,年事已高,小的想多为家中赚些银两。”他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着,手指来回捏着裤子,“小的可否一起学习控火之计?”身形单薄而瘦弱,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自然可以,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是在我沈家瓷器行,你想学,我自然是支持的。但,自己现下的工作,断不可耽误。明白吗?”沈菱歌看到他羞涩却不怯懦的模样,心中生了几分好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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