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承担不起,便不要去招惹。想起这话,顿觉耳熟……差点忘了,这是在郁家亭中,余时安对此事的一句评价。“时候不早了,在下先告辞。”郁涵予说着,朝对面的沈菱歌微鞠躬,起身向门口走去。沈菱歌也没有相送,如今情势,大家能顾住自身已是不易,倒也不必过于热络。荷塘中荷叶将将立起,沈菱歌借着月色,手执酒杯,立于栏。举杯,“时安,敬你!”美酒滑落于池塘中,传出叮咚作响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动听。“余公子这是在敬谁?”“谁?”头顶响起那沙哑的声音,光听着,便已知晓是谁,只是沈菱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她眼波流转,撑着栏杆,身子探了出去,抬首望去。却见那先前还穿着青色长袍的呼延玉已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站在亭子的顶上,衣衫猎猎作响,他脸颊两边垂落而下的几缕发丝随风轻扬,更显得身姿精壮修长,清冷孤绝。他低下头望着她,配合着那面具,更像是在嘲笑她。当沈菱歌见着呼延玉时,心下飞速思量,确认刚刚与郁涵予的谈话中没有暴露身份。这才不耐烦道:“呼延大人何时有这宵小伎俩?跑到别人屋顶上偷听。”“本官若真想偷听,刚刚便不会唤你。”这是何逻辑,那唤之前,该听的不是还是听了吗?不过沈菱歌此时身份不能暴露,还是低调些为好,“大人既喜爱在下这亭子,那便欣赏着。在下先行休息了。”说完,也不顾呼延玉的反应,收回了身子,走向庭外的长廊。且至亭檐下,眼前被一道白影笼罩,她再向前一步便会直直撞上身前之人。原来是那呼延玉从亭上飘落而下,阻住了沈菱歌的去路。心里咯噔一下,沈菱歌只觉此人阴魂不散,该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好男色吧?思及此,沈菱歌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大人深夜找在下所为何事呢?”呼延玉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沈菱歌不禁往后退了退,最终被抵在亭中的石桌上。桌上酒杯倾倒,未饮完的美酒,撒了一桌。呼延玉向她凑去,沈菱歌身体向一旁倾斜,想躲开他的亲近,但她的肩膀已被按住。冰凉的面具贴着她的脸颊,那坚硬的面具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这样的触碰只是一瞬,呼延玉却从沈菱歌身后捻起她之前用过的酒杯,斟上酒之后,轻轻晃了晃,“不错。”身前一空,眉尖微蹙,却不知他这个不错所指为何。“大人,这是……”沈菱歌还未来得及阻止,呼延玉已用她的杯盏将美酒渡入口中。看着一个异族大汉用自己的杯盏,又听闻他好男色,这样的场面任谁看到都得升起阵阵寒意吧!“那个……呼延大人,您找在下……”沈菱歌斟酌着措辞,毕竟尚未摸清楚呼延玉的目的。“无事,只是觉得,今晚那几个女子,都没有余公子有趣,便来看看你。”呼延玉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沈菱歌听到这话,顿时目瞪口呆,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大人,还请三思。”“无需三思,待本官此次事成,便娶你过府。”呼延玉身子一转,翘起二郎腿,坐在了石凳上,手上还捏着那只杯盏。??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成亲嫁娶完全不需要征得另一方的同意一般。“不是……呼延大人,我余时安可是忘恩负义,贪图富贵之人万万配不上大人厚爱。”听呼延玉那么一说,沈菱歌赶忙抱拳拒绝,试图阻止他这荒唐的念头。却见那呼延玉转过了身,停顿了片刻,竟不再多言,径直离去。只留得沈菱歌愣在原地……—————【宿主,剧情尚未成功,你怎么还睡得着?】“什么剧情?”多半是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被昨天惊吓了几次,最终化险为夷之后。身心都松懈了下来。只想不管不顾地睡他几天几夜。【余时安渣男人设立稳了吗?原主悲惨命运扭转了吗?】系统近乎绝望的咆哮终于把迷迷糊糊的沈菱歌从床上吼了起来。“那系统以为如何呢?”【哼,自己想去!】揉了揉眼睛,系统言犹在耳,沈菱歌无奈地坐了起来。按照原书剧情,“余时安”献出沈家之后,该去首辅府上谋取个官职了。还能怎么办呢?出发吧!换好了衣服,正欲离开自己的卧房,忽然又想起了昨夜里那个准备将她强娶入府中的呼延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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