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安与萧昭给我带来的痛苦,这辈子,便让你替他们尝一尝。”有什么东西被丢在了她怀里。她伸手去摸,却只触到一片粘稠湿热,以及一截人指。“刚从地牢里割下来,为了防止伤到关节,特意用的钝刀子慢磨,还新鲜热乎着,喜欢么?”男人懒洋洋道。那根手指的关节处微微凸起,指节被臃肿的肉包裹着,并不难猜出是谁的。少女彻底崩溃,尖叫起来。她甚至不明白,为何短短几日,自己所依仗的知府会沦为阶下囚。随她如何歇斯底里,男人已经转过身,打开屋子的门走了出去。“看住她。”她隐隐听见男人冷声对谁吩咐了一句,就再也没了声。门扉再次被人从外锁上,她握着掌心的那截手指,心中再无半分劫后余生的欣喜。……次日清晨,得知被罢免了的工头便带着人闹到府衙前。但还未见到江照雪,便被西北军镇压下去。南边渠道的工头亦如他所料,趁此撇清了与王工头的干系,再加上从青州借来的人,修渠之事终得以平稳进行下去。至于那位王工头,江照雪也只在闲暇之余,从旁人口中得知,这些年记恨那位王工头的人太多,一朝失势,人人都想踩上一脚。最终在失踪三日后,在那处捞出传国玉玺的水坑中被人发觉。至于查探死因,便是下任雍州知府的事了。春夏交叠之际最多雷雨。南北两条渠道,终于在暴雨来临之前竣工。“大人。”无杳端着热茶进来,放置在他面前的桌案上,“萧昭在牢中吵着要见您,看守大牢的西北军犹豫再三,还是托我与您说一声。”“不见。”江照雪浅嘬了口茶,清苦自舌尖蔓延开。他既对萧昭的身世不好奇,也不在意他们又有什么必须造反的苦衷。阶下囚,没什么好见的。“雍州的事差不多了,待明日回程,大人终于不必再日日熬着了。”无杳欣喜道。江照雪扯了扯唇,“未必。”西北军横穿两城支援雍州,上云京未必一点风声都没有,带着萧昭回程的路上,怕是有人会坐不住。也如他所料,马车刚开出雍州地界,便连续来了三批刺客试图劫囚。离上云京还有半月行程时,骁翎卫便已损失过半。关在笼中带着镣铐的萧昭扫了眼默默包扎伤口的骁翎卫,讥笑道:“牺牲自己的命替江照雪立功,骁翎卫这等尽心尽力,萧乾知道么?”江照雪淡淡瞥了他一眼,不作搭理。倒是在一旁受了伤被侍从服侍着上药的萧朔闻言恼怒起来:“都是拜他所赐,才让本皇子遭这么多罪!你们都是聋子么?还不给我堵住他的嘴。”第34章 前尘往事不待萧朔的侍从上前,坐在马上擦拭长刀的萧濯抬眼,身侧的无常便心领神会走到铁笼前,从腰封口袋里摸出一根针,低头扯抽袖袍边角的银线穿过针孔。“银丝,无毒的。”他微笑着,将指尖捏着的针线展示给看守铁笼的骁翎卫看。按理说,即便囚犯无性命危险,骁翎卫也不会放任闲杂人等靠近。但偏偏是萧濯,临行前,骁翎卫首领还曾多次嘱咐过,日后遇着这位四殿下,能避则避。骁翎卫队长默默让开了路。“多谢。”无常道了谢,弯身钻进笼子里。没多久,笼中便传来惨叫。起初是惨叫,最后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从喉间发出颤抖的呜咽。江照雪微微拧眉,扭开了头。萧昭如今也不过十六,萧濯何至于会对他如此记恨?呜咽的声音持续到众人清理完尸体才停下。“大人……”身侧忽而传来无杳小声的惊呼,“那个人……”江照雪下意识回头,却见铁笼中,萧昭奄奄一息躺在角落里,目光空洞,唇瓣被银丝缝合在一起,鲜血从针孔里淌下来。“皇叔……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放过你们……”萧昭喃喃的声音因无法张口而变得模糊,但江照雪仍旧听清了。只可惜,萧霁也自身难保了。“若你的皇叔真的想救你,就不会只派遣这些人。”这几日,江照雪早已看得分明,若萧霁当真想要辅佐萧昭上位,又怎会把人养成徒有其表强占民女的下流之徒。想要教出一个合格的君主的确变数太多,但品性却是可以言传身教。只能说萧霁丝毫不曾在意。唯一让他在意的,不过是萧昭背后对先太子死忠的势力。就连江照雪都不禁庆幸,若非他重生回来察觉得早,那些太子旧部再过个十年,利用雍州源源不断偷窃朝廷粮饷培养,怕是就连以一当十的西北军都难以对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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