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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过去一脚踩住书页,低头一看,登时七窍生烟,“你在看什么东西?!”

“呵,少见多怪,”藏弓合上书页,故意夹住了松鼠的脚,“你要是有证据能证明跟踪他们的人是我派去的,大可向二宝告发我,否则,我也可对二宝说你偷了铺子里的银钱,跑去给胖杜鹃一家做慈善。”

松鼠恼火,嗖的一下抽出脚,骂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什么时候偷过铺子里的钱?”

藏弓说:“你没偷啊,我的意思是诬赖你。是非黑白全凭一张嘴,反正二宝对我好,说不准信我不信你。喔,我这肚子里还怀着二宝视若生命的珍宝呢,信与不信好像也不重要啊。”

火头军乐呵,松鼠却气得直跺脚。它要是有能耐,真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黑心肝的,大不了每天多吃一点,撑大肚子,骗二宝说恩人的活气被自己揣着了。

当然,它掐不死黑心肝的,也骗不了二宝。它只能老生常谈再次警告火头军,不要企图打二宝的主意,在这个先决条件下,他在背地里做任何不相干的事自己都可当做不知道。

火头军倒像是宽容大量似的,非但没有抬杠,还点头答应了,接着话头一转就变成了商量的语气,问道:“你说刘郎私藏这二百两会干什么去?”

松鼠磨着两颗门牙,“还能干什么,异想天开,拿去翻盘。或者吃了教训不敢了,老老实实等债主上门要债。”

还债可不算好,万一债主心地善良放他一马,也不打也不骂的拿钱就走,岂不是白叫姓刘的讨了一樽玉观音的便宜。

藏弓于是笑吟吟道:“要是还债的时候他这一袋银子变成了石块,你说他会有什么后果?”

松鼠说:“被打一顿呗,赌场放贷的都是一个路数。不过哪有那么巧的事,刚拿到钱债主就上门,债主又闻不着银子的味儿。”

说到这里,它灵光闪过,不自觉瞄向了火头军。没想到火头军也在盯着它,眼神里写满了“对没错我就是没怀好意想利用你去干点我本人不方便干的事”。

“看什么?”松鼠警惕。

火头军说:“巧不巧的还不都是事在人为。灰老大,看来今天该你主场,想不想再干一票?”

太阳落山之时,天气陡然阴沉下来。晚风刮过,松柏园里到处都是哗哗声,还有刘郎脚步踩在松针上的细微动静。

他仔细听着周围,仿佛一只羊落进了群狼的包围圈,怕得发抖。但包围他的并不是群狼,而是暗中保护他的官兵。他其实大可不必这样恐慌。

这个人,胆子不大,贪婪之心却是浩瀚如海。

他在拿到王姑娘送来的二百两银子时就打定主意了,肾,要名正言顺地夺回来;抢他肾的人,要大张旗鼓地抓起来;至于钱,是他自己应得的精神损失补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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