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宝沉默,翻了个白眼。
姚老板也不高兴了,一甩袖子,“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找我,不如趁现在换别家,天还没黑呢。”
刘郎被噎了回来,只好在官兵们斥责的眼神下收住反驳的话,再一次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藏弓那只大手又像幕布一样升起,黑漆漆遮住了二宝的眼帘。二宝更郁闷了——这刘郎的裤腰带上有恶咒?看一眼能瞎?
小老板把自家伙计的手拍开,说道:“别闹,他又不会露点。”
藏弓冷嗤:“万一呢。”
毕竟正经老爷们儿干不出坑骗姑娘的腌臜事来。就算是黄老三那样的,也顶多趁二宝不在家的时候讨花花一点牛奶喝,别的出格的事儿一概不下蹄子。
刘郎掀开了衣襟,请姚老板帮他检查肾脏。姚老板在他腹部试探着摸了几下,当机立断:“肾脏好好的呢。”
刘郎懵了,“不可能!你,你再摸摸这边!”
姚老板又摸了另一边,“好好的就是好好的,除了有点虚,别的没问题。”
“啊!!不可能!你到底是不是大夫,你怎么能当着官爷的面撒谎呢!”刘郎发疯似地,“我警告你啊,你要是个蹩脚神棍趁早承认,我好找别家去看,可不能误我!”
“我误你什么,你当自己黄花大闺女呢,还怕被人误。你这从里到外全都好好的,皮肉一点损伤都没有,肾又怎么可能不见。真是无聊,闲出屁来故意没事找事?”
官兵这回真是不耐烦了,个个脸色铁青双眉紧蹙,为首的对身后两名说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又是场闹剧。为防止以后再有闲杂人等随心所欲搞这种诬告,刘郎不可轻饶。带走!”
刘郎鬼吼鬼叫,不肯跟他们走。被押住时忽地挣脱出去,撞翻了药铺的配药桌。
姚老板摊上这无妄之灾,气得浑身直哆嗦,便把这混账骂了个狗血淋头,叫官兵赶紧把他拖走。
官兵又待上手,却见刘郎呼隆一下跪在了地上,双手匍匐贴地,额头咚咚咚磕个不停。要是有人从外面经过,只会以为这家药铺不做药材生意改行玩音乐了,鼓点还挺有力。
官兵说道:“别来这套,要磕衙门磕去!”
刘郎已经把额头磕出血来了,涕泪横流道:“官爷们啊,我只是个小人物,真的不敢诬告啊!我还没出生的时候父亲就战死沙场了,母亲为了养活我不得不把妹妹卖给了有钱人家做丫头,现在她老人家也走了,我只想攒点钱赎回妹妹。”
说到这里他适时闭了几口气,像是要昏过去似的,见没人来管他就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掐着人中缓了过来,接着道:“但凡稍微有点家底,我就甘愿花那二百两银子了,起码能保住一颗肾,也不用劳烦官爷们跑一趟。我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求你们了,最后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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