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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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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106节</h1> 他目光上下一扫看着面带惊喜跑过来的蓬析,开口第一句却是:“你怎么还在这?”

蓬析委屈的回答:“那我总不能扔下师叔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吧?”

徐存湛没有再说话,只是嘴角往上翘,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蓬析一看见自家师叔笑,就浑身冒鸡皮疙瘩,总觉得要人要倒血霉了。

“现在到晚饭饭点了吗?”徐存湛问。

蓬析回答:“快到了……师叔你要吃饭?!”

突然意识到徐存湛原本是个不吃东西的‘苦行僧’,蓬析眼神陡然惊恐——徐存湛脚步略快,走到了他前面,语气一如既往轻快又带点讽刺意味:“怎么?我吃饭是会吃你的肉吗?”

蓬析讪笑,蓬析不敢说话,老老实实跟上徐存湛,给他带路,顺便解释:“太原城的酒楼与食肆都被强制关门了,我们最近开火都是在沈府吃的。”

他带着徐存湛去了沈府的小厨房——大厨房腾出来给百药宗弟子们煎药了,只剩下一个小厨房,不仅要做沈府原本人马的一日三餐,还得照看府上那群修道者的三餐,厨子整天颠勺颠得手心都要起火了。

所以厨子一看到暮白山弟子都觉得很亲切,因为暮白山弟子是来太原城几个门派里唯一会自己做饭的弟子。先不管他们做出来的那玩意儿l是不是饭,但至少他们自己吃得挺香,也没把人吃坏,自己就能把自己喂得好好的。

自理能力堪称一绝。

他们来的比较早,厨房虽然开火了,但还没开始上菜。徐存湛绕着那堆食材转来转去,自己找了个篮子,开始挑菜。

挑了一会儿l,他转头喊蓬析:“过来——”

蓬析一溜小跑过去,苦着脸:“师叔,我做饭不好吃……”

徐存湛:“知道,没指望你做。这个排骨看见了吗?去,把上面的肉剔下来给我。”

“学了十几年的剑,剔个骨头总不会出错吧?”

蓬析一听,觉得这任务自己准能胜任,乐颠乐颠点头,接过徐存湛挑出来的排骨,就跑一边去剔排骨肉了。徐存湛自己把自己挑出来的菜处理了,切好,跟厨子借了个锅。

他确实会做饭,而且是非常会做饭。徐存湛一度认为做饭做不好的人可能是脑子有问题——虽然他自己对吃饭没什么太大的欲望,但不妨碍他做得一手好饭。

在山上的时候看过师兄开火,下山的时候因为好奇躺在酒楼后厨房梁上看过酒楼厨子颠勺。

徐存湛学东西总是很快,看一遍就能大概记住。哪怕他自己不开火,需要的时候,徐存湛也能做。

排骨肉炖胡萝卜,炒了个小白菜,考虑到陈邻的胃口,徐存湛纠结再三,还是把那尾肥美的鱼给放回了水缸里。他把两盘菜放进食盒里扣好,转身拎着食盒出去。

蓬析白剔一碗排骨肉,忙活完就看见了他师叔远去的背影。他摸摸自己后脑勺,心想:不愧是师叔,就连吃饭也要一个人提着盒子远离人群的吃。

徐存湛不知道蓬析在想什么,也兴趣知道。他蹲在了厨房到万喜堂的必经之路上,刚开始还是蹲着,蹲了一会儿l后又觉得不妥,站起来找来找去,找到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单手拎着食盒侧身靠着树干。

靠着树干站了一会儿l,徐存湛忽的皱眉,又走远两步,心想是不是单独站直点比较好看?

不等他比较出来哪种站法更好看,便听见脚步声踢踢踏踏接近。徐存湛听力绝佳,所以他听见脚步声时,其实脚步声的主人才走出那边煎药的厨房而已。

他权衡了一下,当机立断斜侧身靠着树干,顺手捋了捋自己的刘海。捋完又皱鼻尖,疑心自己这样动作,是不是会把刘海理得过于刻意?

陈邻打着哈欠走进万喜堂院子。她没注意到自己手心都是灶灰,打哈欠时手指拍着脸颊侧,在脸上留下几道黑乎乎指痕。

打完哈欠放下手,她抬眼看见不远处靠树站着的徐存湛——徐存湛也在看她,两人眼睛视线一对上,徐存湛忽然猛地转过头去,耸动肩膀,一副想拼命憋笑但又实在憋不住的表情。

陈邻愣了愣,只觉得莫名其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衣服很正常啊,也没有穿反。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脸。

本就印着手指印的脸,再被这样一摸,黑色灶灰均匀糊开,而陈邻本人却还一无所知,满脸困惑的表情。

她小跑到徐存湛面前,脸颊边长耳环晃来晃去,汗湿的碎发粘着潮红脸颊,而那透红的细腻皮肤却又东一道西一道的黑色灶灰印子。

“你在笑什么?”陈邻疑惑的看着徐存湛。

徐存湛眨了眨眼,很想不笑,但一低眸就是陈邻困惑的小花脸。他伸手,手指蹭开陈邻脸上黑灰,努力压下自己的嘴角,道:“没什么,就是想笑。”

陈邻:“……真的吗?”

徐存湛歪了歪脑袋,神色无辜:“真的啊。”!

第97章

还是那句话,陈邻一点也不信徐存湛的鬼话。他表情越是无辜陈邻越是不信,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好几下。

当然,光靠陈邻的手摸是摸不出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花脸的。甚至因为她自己摸自己的那几下,脸蛋花得更严重了,黑色灶灰被蹭开,沿着白里透红的脸颊皮肤蹭开,留下散乱无序的手指印子。

最后也没摸出什么,陈邻只好姑且信了徐存湛的话。两人离开院子,找了个没人的回廊阶梯处坐下,徐存湛打开食盒把里面的饭菜拿出来,香气扑鼻,质量明显区别于万喜堂的大锅饭。

陈邻饿得厉害,接过碗筷就开始吃饭。她吃饭时,徐存湛就在旁边折一块手帕。

很粗糙的手帕,天青色,布料平平甚至有些粗糙。徐存湛折得很仔细,两手拎着手帕的一角将其对叠——小巧的方形手帕,和少年那双常年握剑布满老茧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

陈邻边吃饭,边分心看徐存湛折手帕。他那双手修长,骨节大,手背上指骨顶着皮肤突出痕迹,青筋分明蜿蜒向小臂。尽管就年龄来说徐存湛恰恰好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尤其是那张脸更是让人总生出面前人似乎还是个青葱少年的错觉。

但他那双手却显然是男人的手。

那双手不管是握剑还是拿刀,挽弓还是抓住猎物,手指合拢宛如铜浇铁铸,手背青筋会因为施力而明显暴起,力量感与危险的气息并存。

但现在这双手在叠手帕。

虽然那只是一方素帕子,没有绣花也没有香气,更没有什么柔和俏丽的颜色。但光是这样一小块柔软的布织物躺在徐存湛指间,就已经足够突兀了。

但偏偏徐存湛折得很好,很整齐。那双看起来只适合做些大刀阔斧的事情的手,折起手帕来细致又灵活。

陈邻嚼着排骨肉,一边想着排骨肉炖胡萝卜好好吃,一边又想着徐存湛真的很会做手工活。

她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舔了舔嘴巴,问:“你以前学过手工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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