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执念尔尔 第5节</h1> 有次从洗手间回来后恰好抓包又在偷看她的包的吕雅诗,没忍住当面对峙。
“我的包上难道挂了柠檬?看把你酸的,隔三岔五就要来看一眼。”
吕雅诗有些尴尬,撑着桌板站起身,“我就是好奇,你这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看不出?”喻忻尔拉开椅子,将包抱在怀里拍了拍扫去灰尘。
“我就是看看,你语气大可不必这么冲。”吕雅诗‘啧’了声,仿佛是对她态度的不满,“你一个农村里出来的人,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些?”
“跟你有关系?”喻忻尔回头盯着她,“有没有都不是你随便造谣的理由。”
“我可没有造谣。”吕雅诗反驳,“上回还有人看见你出现在豪车上,你要不是依靠男人,哪里能有这些?”
喻忻尔冷眼扫向她,示意她闭嘴。
兴许是知道自己理亏,吕雅诗翻了个白眼,识相止住话语,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这天下午还有合作要谈,是与王懦有关的那个项目,喻忻尔不想与他接触,试图让其他同事转接,可惜每次都被拒绝。
只能认怂前去会议室,当见到王懦的那一刻,令人浑身不适的目光再次降临,甚至在握手时那双肥腴的手在她手背处具有暗示性地摸了摸。
喻忻尔很快抽了回来,压下燥意沉浸在工作里。
好死不死,她与王懦所坐的位置就在对面,整个过程里男人不断用脚往她的腿间蹭,各种眼神小动作明显。
喻忻尔用眼神警告了好几回都无济于事,偏偏这是在工作过程,对方又全是小动作,她若是站起来指责反倒显得小题大做。
好容易挨到结束会议,她又被王懦一句话留下。
其他人离开,为他们提供独处空间,但总有些意味深长的目光喜欢往他们的方向瞥,夹杂着窃窃私语。
喻忻尔不情不愿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拒绝,知道这里边有监控,倒是能稍微放松些,尽可能与王懦拉开距离。
王懦含笑注视她许久,才道:“没想到你脾气挺倔的,还得以工作的名义才能跟你见一面。”
“工作上的事情麻烦与我们负责人谈,至于私下我觉得我并不是很有跟你接触的必要。”喻忻尔冷漠回答,“如果您想说我弟弟的事情那更没什么好聊的,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他欠什么,就怎么还,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倒是欣赏你这副样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狠心不管。”王懦笑,往喻忻尔的方向逼近,“但你怕是不知道,你的母亲已经跟我签订了协议,他们可以慢慢筹钱,而你,已经是我的了。”
喻忻尔拧眉。
这几日她在家的时候经常听见父母四处借钱的通话声,但就算是卖车卖房,合起来也只能筹到五十万,剩下四十万实在没有任何办法。
她虽然表面说着不管,其实也念着恩情联系了几个朋友,她认识的人多,这点钱不难筹到。
结果现在这个消息便砸到她头上来。
就因为钱还不上,担心他们宝贝儿子的四肢难以健全,所以擅作主张,先将她卖给了眼前这个人?
“不好意思,我没同意。”喻忻尔走到门口,过度的愤怒让她已经少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手放在门把手处,往下摁,但不急着走。
而是回头与王懦道:“他犯下的错就让他自己去解决,你们约定好的事情就必要退让,别说的自己那么委屈一样,不是说拖延几天就用他的几根手指交换吗?行啊,你们直接去找他,不砍我都瞧不起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内心罪恶的愤怒因子驱使她产生与那群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手微微颤抖,但语气还是坚毅的。
最后补充:“总之,我是不可能出卖我自己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话落推门离开,与这个人同处在一个空间的每分每秒都让她无比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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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因为这件事情,公司内的流言蜚语更严重。
不少人在现场见过王懦将喻忻尔留下的那一幕,再结合她身上越来越贵的搭配,纷纷猜测包养她的人是不是王懦。
喻忻尔大概能听见这些声音,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跟这些人吵架。
烦躁的时候只想要放松,下班后约了几个小姐妹,前去酒馆小酌。
“你这父母真够恶心的。”常裳只听这些描述都觉得浑身不适,“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做到这个份上?”
“他们就把他们的宝贝儿子养成这副模样,还好意思说什么女孩儿肯定不如男孩。”宋潆凡也觉得生气,这些话题总能引起共鸣。
“我手头上还有点钱,能借你点。”宋潆凡接着道,捏了捏喻忻尔的脸颊。
喻忻尔喝着酒,摇了摇头:“我不想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她本想过血浓于水,事情没必要做到那么决绝,能帮一点是一点。但如今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往外推,她还需要记什么旧情。
她这人性格就是这样,把她惹急了她便什么都顾不上,愿意摒弃所有的责任感与道德感。
别说是替他们摆平债务了,事已至此,她一分钱都不打算给。
“我觉得也是,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常裳接过话,“你弟还是个学生,学校里那么多关于拒绝赌博的宣传都没能让他醒悟,现在就欠下了那么多钱,要真那么容易替他摆平了,以后岂不是要更变本加厉?”
“嗯,他被他父母宠坏了,做事情根本不考虑后果。”喻忻尔咬牙,“这件事得让他长点教训,不然迟早要害死他身边的人。”
“他罪有应得,我倒是不心疼。”宋潆凡也道,“但如果你弟真出了什么事,你爸妈肯定要把错全都怪在你头上。”
“他弟没出事他爸妈都一直在怪她了,还怕这么一点?”常裳以玩笑的口吻说,“之前不是还不让她上学来着?18岁一过就想让她嫁给村里哪家有低保的老头子,还好有她奶奶……对了,你奶奶最近身体怎么样?”
“老样子,她年纪大了,生活越来越不方便。”提起自己奶奶,喻忻尔脸上才久违地出现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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