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又不是过去的她,现在的她是由过去的经历构成的,她和前任的经历已经变成了你们现在的感情的养分,所以为什么要吃醋对方的过去呢。”
“这和她的父母把她养大的本质是一样的,吃醋对方的前任就像在意对方是不是第一次一样,不过前者更少有人想通而已。”
临末了,许如又添了一句:“不过上面这些只应用于女生,如果男的有很多前任说明他恶行累累,已经是个烂黄瓜了,好女孩千万别接盘。”
“谁接盘谁是……大傻瓜。”
姜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好奇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许如的脸色突然变得扭捏起来。
姜意:“别演,我知道你肯定在第一次见面之前就喜欢我,国青赛你一直偷偷瞄我。”
许如脸色更怪异了:“这么明显的吗?我一直在偷偷看,我以为除了我没人注意到呢。”
姜意有心逗她:“可太明显了,我练了十多年花滑你那点小九九还能逃得过我眼睛?而且哦,不仅我注意到了,总教练也注意到了,我们还讨论了呢。”
说完就紧盯着许如的耳朵,果然,听完这话许如的耳根就开始开红色颜料染坊。
呦呦呦,雪莲染春色,真好看。
姜意看着看着突然心痒,想上去咬一口,于是也照做了,不仅轻咬了一口末了还舔了一下,给许如刺激得一激灵。
是吓的,也是被突如其来的亲近惊喜的。
她有点害羞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密举动,不过更无法拒绝和姜意的亲近。对和她有亲密的冲动可以超过羞涩。
啧啧啧,好可爱。
姜意本来好好的,看着她这幅模样就心痒痒,有了感觉。
许如说:“很早以前了,我是从你开始出现在大荧幕上就开始关注你,到今年有十年了。”
许如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其实我不喜欢花滑,是我妈妈希望我完成她小时候因为贫穷完不成的愿望,所以我才去学花滑。”
姜意沉默一下,然后笑:“看出来了,你和我后期的状态很像,知其术而无其道,知其形而无其神,虽然熟练但没有灵魂,就是在做任务而已。”
两人沉默了一下,姜意又说:“那你喜欢我这么久,没有喜欢过其他人吗?比如别的男生。”
许如说:“没有,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你,一开始我只是会不自觉注视你,后来青春期到了,对你在赛场上自信耀眼的样子生出了悸动,才知道这叫喜欢。”
“你是我坚持滑下去的最大的动力,我是因为你才坚持下来的。”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甚至有些讨厌那些男生,对于那些又愚蠢又乏味的男生,我根本生不起任何别样的心思,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优秀的耀眼的执着的你。”
“所以我一直没有喜欢女生男生有什么区别的概念,虽然男权社会的文化一直在向我宣传和男生谈恋爱有多么多么好,但是我在和周围的男生打交道的过程中发现……”
许如顿了一下:“他们确实没有任何魅力可言。”
说到这里许如眼里划过一丝厌倦:“从他们小学把女班长的卫生巾贴在黑板上,去拽女生的头发和内衣,随意伤害小动物起,我就对男性没有任何好感可言了。”
许如的话同样勾起了姜意的一些回忆,她回道:“我同意,我真的不知道y基因里都带了些什么,总能做出那么多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事情。”
许如的话也打消了姜意的一些顾虑,她把困扰自己好几天的问题告诉许如。
“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里面说以前的女同性恋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男权的反抗,不能接受自己成为男人的妻子,男人的附属,又因为孤独才只能和女人在一起。”
“我可以确定我自己是因为对男人没有任何感觉,所以才和女人在一起,但是我也知道女同性恋是多种多样的,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这样。”
“尤其在意……你是不是这样,把我当做男人的平替。”
姜意重新扬起明媚笑脸,抬头看着许如,紧紧牵着她的手。眼中妩媚动人心弦,不是那种出于礼貌的温暖,是真正的释怀放松带来开心形成的明媚。
“不过现在我确定了,你是真的喜欢我,喜欢我这个人,喜欢我的灵魂与内心,阴暗和光明,不论我什么性别都会喜欢我。”
许如被这笑晃了眼。
寻觅太阳十载,如今太阳终于入怀中,何尝不是一种得偿所愿呢?
哪怕不能长久,只有片刻的温暖,那也足够了。许如想。
姜意摇了摇她的手,唤回了许如的神思。
“我们回家吧,做点女同性恋该做的事。”
许如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许如求之不得,当然欣然应允。
许如能察觉到交心之后她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姜意天生竖起的疏离在削弱。
许如是开心的,她知道因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就牵动自己的情绪未免有为情乱智的嫌疑,可是她真的没有这样开心过。
喜欢姜意是她唯一为自己而活的痕迹,恋爱脑就恋爱脑吧,就算因为恋爱脑蠢死,受伤到心碎,也是她自找的,反正对象是姜意,后果也都由自己承担。
哪怕是错的,那就错吧。
无所谓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对许如这份经年累月的感情存在一份愧疚。
又或许是对这场无疾而终的相遇感到惋惜。
姜意不由自主地对许如温柔再温柔,来让她自己不至于那么有负罪感。
她们携手回家,就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
而那边,华成舵看到姜意无事发生,开开心心上班来,高高兴兴下班去,感到十分懊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以为这货是王者,结果是青铜。
于是充分发挥反派搅屎棍的作用,打电话告诉徐招财,姜意这几天频繁出入银行,今天突然闲下来了,应该是已经把钱准备好了,就是压在手里不给他。
华成舵知道,徐招财有赌债在身,不可能不着急,就他那个蠢样,被人当枪使还要乐呵呵感谢对方给他提供重要消息。
徐招财当然着急,债主逼他威胁要剁了他的手,他就去逼姜意,但是姜意一副巴不得他断手断脚的样子,还反过来威胁他,意思是逼得急了就和他鱼死网破。
就是死也不给他钱。
徐招财: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罔顾法律漠视道德,只想不择手段走捷径搞钱继续赌博而已,我又有什么错,为什么人人都来为难我?
虽然我名字叫招财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招财,从小贫困潦倒赌博还只有输的份。
华成舵这么一刺激,徐招财确实急了,债主逼他逼得急,他也不愿意再等了,就不应该相信姜意这个贱人的话……
姜意这几天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和带着戏弄的威胁浮上心头,徐招财越想越气,拿了把水果刀就去找姜意。
文化人是吧,堵得他说不出话是吧,见了刀子还不是得屁滚尿流。
他在门口埋伏很久,终于等到姜意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姗姗来迟回家,联想到华成舵透露的姜意取向的有关信息,更气了。
天空一声巨响,招财闪亮登场。
“呦,大冠军,你弟弟搁这等了好几天,小命都快叫人弄没了,快急死了,你就在这慢悠悠谈恋爱是吧?”
他眼神像蛇一样阴毒,来回扫视许如和姜意。
“我话就放这儿了,你今天必须把钱给我,否则你们两个就把小命交代在这里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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