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引妻入怀 第7节</h1> 哪知道苍河根本不放,“不成,等完事了再去送吃的吧。”他伸出头朝殿门口看了一眼,“你看,王爷都进去了呢。”
春见朝那边看了看,果然发现门口已经没人了,才歇了要过去的心思。
希望小姐坚持住了,她闭着眼,对着月亮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苍河见她这般担心主子,忍不住提醒,“别太担心,很快的。”
很快的?春见诧异的望向苍河,脱口问道,“你说哪方面很快的?”
苍河被她问的一哽,脸色顿时涨得通红。
见这个小护卫这般反应,春见眉头皱成川字,心中忽然开始有点担心小姐日后的生活了。
与此同时,白王已经到了内殿,身后跟着个宫婢,手中奉着大红雕花托盘。
他走到尹宛面前站定,宫婢便将托盘即时呈上。
白王执起托盘内的玉如意,挑着盖头一角轻轻一提,便将整个盖头都掀了开来,然后放回到托盘当中。
宫婢旋即端着托盘退出,合上殿门。
额前没了遮挡,尹宛顿时感觉眼前一亮,积压了一整日的热意霎时消失干净。
不过方才紧张时鼻尖渗出的细汗与脸颊的绯红却不曾随之消失,在烛光的辉映下反而显得愈发明显。
白王自是看在眼里,也知道她很紧张,但他并不想去过问什么。
态度一如既往的漠然。
他其实并不看好尹宛,因为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她那日当着皇上的面接受赐婚是只是为了报复太子。
恨即是爱,她心中十有八九还装着魏循。
如此这般,还需要他费什么唇舌,人家兴许根本不需要。
“宽衣吧。”他张开双臂,平视着红色帐幔上的大红喜字说道。
尹宛彼时正在想着待会儿是白王牵着她起来,还是她自己起来,冷不丁听到一句‘宽衣’,叫她一下子懵了。
“宽......宽衣?”她仰起头望着白王的下颌结舌道。
接了盖头之后便是宽衣吗?嬷嬷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见她犹豫不动,白王再次复述,“给本王宽衣。”
第二遍的语气不是很好,尹宛便是再惶惑也不敢继续磨蹭。
她连忙站起来,靠近他。
不过在动手之前,她还是愣住了,想问问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怎么的。
“殿下,记得嬷嬷说过揭过盖头之后是饮合衾酒,我们......是不是顺序反了?”
按照顺序来她还能拖一拖,直接宽衣那不是连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了?
白王知道她心里装着什么小心思,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会饮酒吗?”
尹宛下意识摇头,“不会。”
“你不会饮酒还喝什么合衾酒?”白王毫不留情的说道,“这一环节便省了吧。”
大礼已成,这些细枝末节的流程不做也不会影响什么。
倒是某些事得尽快做了,不然还打发不走那些个耳朵。
尹宛被他一句话怼的哑口无言,本来还有些理直气壮的,这下可好了,不仅理丢了,壮也没了。
她只好战战兢兢地伸手去碰白王的腰封。
好在之前在府里见过兄长的腰封长什么样子,也知道搭扣位于何处,看也未看,便往白王右边腰侧摸去。
可不知怎得,手伸过去却没摸到搭扣。
以为是那搭扣还在后面一点呢,她便轻轻拨开白王的衣袖往里面探去。
但没想到,手进入盲区找不准方向,在探过一颗玉石之时手指一不小心滑开,戳进了白王的腰封里侧。
指尖瞬间便感觉到了一丝热意,她吓得忙将手缩了回来。
“殿,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尹宛低着头掐着罪魁祸首小声解释。
白王有些不耐,低头看了她一眼,沉声问道,“嬷嬷不是教过你了吗?如何连宽衣都不会?”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尹宛耳朵顿时便尴尬的烧了起来。
她有些心虚的回道,“是教了,但我方才太过紧张,才会手脚不听使唤的。”
其实这几日她心情一直不大好,嬷嬷说过什么根本没心思去听。
白王怔了怔,一时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他盯着她绯红的耳朵看了好半晌,直看到那绯色渐淡才道,“搭扣在左侧,你在右侧如何能寻到?”
居然是在左侧吗?尹宛顿时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埋住自己。
她哪里能知道白王的腰封同她哥哥的腰封不同啊,还以为所有男子的习惯都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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