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案的女人十分聪明地并没有多问,只是语气自然地一转,带上了一点玩味的笑意,“只不过,gin,虽然我从来不怀疑你的脑子,但这的确不是你以往的做事风格啊。怎么,连你也被公主殿下逼得只能用这种阳谋了吗,还是说这是有人给你的命令?”
他淡淡地将打火机扔到了桌上,“你废话太多了,贝尔摩德。”
“好吧,那我就不废话了。只有最后一个问题,科伦呢,你把他要回来了吗?”
琴酒的目光冷淡看向脚下,压着精致印花的长长桌布一直拖到了地,掩盖着底下那个硕大的行李箱。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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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辉月进电梯之前编辑了一封邮件点下“发送”,电梯从楼顶下行到一楼,一路上十多秒的时间没有其他人进来,等她走出电梯时,手机几乎是掐着点响了一声来件提醒。
她略微诧异地低头看去,发现她原本以为那个这会儿没工夫的人居然给她回复了。
她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安静几秒,披上了手里的衣服,将手机揣回了衣兜里。
辉煌的街灯透过大厦的落地窗铺进来,送她下来的侍酒师看看外头冰凉的夜色,又看看她身上明显过于单薄的衣物,似乎迟疑地想要说点什么,但源辉月摆了摆手表示“没事”,然后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酒店的感应门自动朝两侧划开,十一月夜晚的寒风夹着浓厚的湿气和外头的灯火一起簌簌灌进来,瞬间打透了大厅的暖气,给与了她一场透心凉的洗礼。
源辉月僵直在大厅门口,顺着赤红色的防滑地毯沉默往下看,觉得这都怪赤井秀一。
没事说什么让她穿明亮点,那条赶赴葬礼用的黑色长裙比她现在身上这件厚多了。好歹有肩有袖,还能挡点风。
就在这个时候,一点冰凉的触感被风送到她指尖。她微怔地抬手看了看那滴融化的水滴,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地抬头望去,视野中顿时映入了一片飘扬落下的轮廓,被酒店的灯光打得透亮,直到缓缓落入她掌心才显出原本的雪色。
十一月中旬第一个黑色星期五,嫌这日期还不够隆重似的,东京迫不及待地下雪了。
一辆白色的rx-7离开车流,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不紧不慢地响了一声鸣笛。
源辉月回过神来,抬目望去,窗玻璃缓缓摇下,车上的人一手搭着车窗,朝她看来。
隔着三五步的酒店台阶和喧嚣的灯火夜色,金发青年微微偏了偏头,笑着问,“回家吗?”
源辉月和他对视了几秒,迈开脚步。
鞋跟纤细的高跟鞋刚踩上第一截台阶的地毯,还不等身后的门童伸手来扶,车上的人已经三两步跨了上来,掌心托上了她的手臂。
“辉月桑今天穿得也太少了吧。”他低头看着她光裸的脚踝咂舌,“明明感冒还没好多久。”
“我怎么知道今天会下雪,天气预报有没有播。”
“就算不是天气预报今天也很冷啊。”
他絮絮叨叨地将人塞进车里,飞快地阖上车门关住车内的暖气。随即,像是倏然察觉到什么地,安室透一手扶着车顶,半转过身体抬头看去。
他的目光穿过辉煌的灯光投向顶楼的餐厅,明亮的落地窗后,银发男人单手抄兜,也正低垂着眸看过来,神情冷漠,
两人隔着几十米远的距离产生了一个遥远的对视,然后安室透朝他一笑,温文而礼貌,转身绕过车头上了车。
汽车引擎再次启动,很快汇入了街边的车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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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启动后的头十分钟,车里没人说话。
直到源辉月从沉思中回过神,将视线从车窗外光怪陆离的街景里抽出来,这才意识到车里的气氛好像过于沉闷了一点。
她看了一眼身旁安静开车的人,疑惑问,“你怎么了?”
金发青年修长的手指懒洋洋按着方向盘,浑身散发着“赶紧来哄我”的气息,“辉月桑,我正在认真地吃醋啊,你没看出来吗?”
源辉月:“?”
源辉月也不想表现得如此的直男,但她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
身边人立即对她发出控诉,“你跟琴酒吃饭居然不带我,也不告诉我有这件事。”
“……我跟琴酒吃饭为什么要带你?而且我没告诉你你不是也知道了?”
然而金发青年继续无理取闹,甚至眸色一暗,语气中冒出森然的杀气,“我不管,我要杀了琴酒。”
源辉月:“……那真是太好了,去吧,给你鼓掌。”
对方一笑,浑身的杀气收放自如地平息了,懒散地拖着拍子说,“所以说,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告诉你的,非要去找他?我只要辉月桑陪我吃个饭就可以了,都不用附赠一个科伦。”
“我跟你一起吃饭的次数还少了?”
揉着眉心,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丝头疼的源辉月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撇过了头,漫不经心地说,“我问了他苏格兰的事情。”
她没察觉到身边人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倏地一滞。
“他是警视厅派出去的卧底警察,三年前殉职了,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金发青年语气轻松,“他在组织的时候我和他关系还不错哦。”
“是吗?”
源辉月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问,只继续淡淡地揉着眉心没了下文。
安静的气氛在车内持续了几秒,安室透这才若无其事地开口,“所以说,他是辉月桑的朋友吗?已经过去三年了吧,为什么忽然又开始关心这件事了?”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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