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哼了一声,说:“在你们眼底就只有钱吗?”
这大半年他交给林音的学费是不少,但在江则那边,还有陆熊那边给林音的分成和买断费都不够看的。他们做上位者太久,又在商人的奸猾中学会了无利不起早,看谁都是给钱能做很多事的。
李父挠挠头,不好意思。
李母就显得不是那么客气,说:“她不就是给钱就做了吗?之前也是那样给的。”
李杰闷哼一声,懒得和他们说话。反正他们不到林音面前去破坏他给林音留下的印象就行。
另一个羡慕的眼神比较隐晦,是陈家瀚的。他是妈妈陪着过来了,但妈妈显然和他已经没有那么亲近了,她看他的目光掺杂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走到这一步,他早已成为争夺家产的工具之一。也早早的入了这个行。
*
是夜,林音拿着钥匙打开了裴寻家里的门。家里没人,她轻车熟路地开着煤气洗热水澡。裴寻这里的条件不错,她只要能选择都会过来这边住。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开了,林音一手拿着毛巾擦头,一手扯着自己的睡衣,往自己胸前看。好像她穿过来这大半年长了不少肉,胸前都鼓鼓的,是该换换衣服了。
裴寻捧着东西上来,看来的就是这么一副美景。他比林音高不少,轻而易举地看见了那优美的风景线。
那瞬间,所有无意中看见的黄色废料都在脑海中活跃起来。喉咙微微滚动,嗓子干涩得要命。眼睛移开,腿灌了铅一般动不了。女孩迎上来,柔软的触感敲击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脑袋与坚硬的胸膛一撞,林音回过神,裴寻就在眼前。他面色通红,眼睛看着天花板。这还不够,他干脆转过身,背对着。
林音无知无觉,松开手,晃到他眼前:“你今天怎么会过来?”
男人的视线不断偏移,不敢看女孩,说:“想过来。”
林音唔了一声,眼尖地看见了桌上多出来的礼物。礼物大大的,很像蛋糕。这个年代的蛋糕可是稀缺物质,这个点了,男人居然还能找得到。
裴寻身子绷得紧紧的,等待林音的审判。但女孩压根对他不感兴趣,像只兔子一样,跑到蛋糕面前。灵巧地拆开,等见到全貌之后,哇了一声。
这个蛋糕很漂亮,是一个小城堡的模样,在这个年代也算难得了。
觉得自己好像太过激动了,她装模作样地问了他一句:“这是送给我的吗?”
裴寻轻咳一声,说:“嗯,是的。”
林音笑了,欣喜地动手插蜡烛,插上一根,停了手,问依旧没有转过身的男人:“你说我擦几根好?今天什么日子?”
杏眼流转,露出星光:“不会是你的生日把?”
说起来,林音对这个男人的性情有了大半的了解,但对他一些基本信息了解甚微。那封装作陆思言些的信里只提到了他的年龄是25岁,具体月份没有提到。
裴寻终是转过身,对上女孩红扑扑的脸蛋,说:“不是,这蛋糕只是为了庆祝你又一次拿了第一。下一次要再接再厉哦!”
林音噗嗤一声笑了,这语气词的尾缀怎么听起来这么可爱呢?
她随手再插上几根蜡烛,点燃。男人配合地把灯关了,微弱的烛光中,女孩笑靥如花,成了他这辈子最想要守护的东西。
林音呼地一声吹了蜡烛,和裴寻一起享受这静谧的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我可能最近要回帝都一趟。”
就要过年了,手上的任务告了一段落,裴寻怎么也得回去过年。
林音顿时觉得手边的蛋糕不好吃了,原以为是胜利的礼物,没想到是离别的礼物。
女孩扑过来,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真的啊,你回去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裴寻声音哑火,压根没想到女孩会扑过来,这样的黏人劲不太像她。他摸摸她的头,眼里的冷意褪得一干二净,说:“很快!回去过个年就回来了。”
年假放放时间不长,来回都需要时间,这样一算,他在家里呆着的时间也不长。甚至他还产生了不想回去的冲动。不过想想林音也要回去过年,即便他在南市,两个人也见不到。
林音依偎男人好一会,终究不依不舍地起身,粉色的唇微微嘟起:“小别胜新婚,怪不得别人说离别是爱情最好的催化剂,原来如此。你还未走,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这肉麻的话,林音说得自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男人的视线已经灼热,女孩两只手臂再次围住他的腰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小腰被掐住了,甜蜜的吻落下。鸳鸯交颈,难舍难分。影子一高一矮,一僵一柔,交汇于一体,仿佛连体婴儿一般,画下最美的画卷。
夜深了,灯光一盏盏熄灭。
裴寻大气都不敢出,拉着自己的胳膊,惊动了身旁的人。
“你干嘛啊?”
是她要干嘛?
虽说裴寻还没走,也开始想她了,但也不至于......也不至于违背自己的原则和她躺在一张大床上。
十分钟前。
女孩睁着自己亮晶晶的杏眼,近乎哀求地开口:“我一想到你要走就难过,你可不可以去我房间哄着我入睡?”
平常的语气他都不忍拒绝,何况是这样的语气。
男人应了,跟女孩一起进了房间,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哄着女孩入睡。
女孩的呼吸渐渐加重,有睡着的意思。他轻微抽手,女孩猛地醒了过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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