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面相很凶,但却是个十足的女儿控。本来凶巴巴的,看见女儿后,百炼钢都成了绕指柔。
瞧着大哥把小女孩抱走,骆书禾才松了口气。
只是都不等她转身,身上忽地一重。
“我的巧克力呢巧克力呢……”
半人高的小男孩,很不客气地直接在她身上口袋搜来搜去。
都是空的。
骆书禾只能干笑,看向祈望:“如果我说被奥特曼拿走了,你信吗。”
祈望:“……”
但岑书意在场,他根本不敢造次。说来也怪,他能和骆书禾和睦相处,但却怕极了岑书意。回回只要岑书意在,他就像只缩着头的小鹌鹑:“姐。”
岑书意没理他,看向骆书禾交代:“我今晚飞影视城去补拍个镜头,接下来几天他都跟着你。”
骆书禾点头,回过神来了:“今晚就走吗,这么急?”
“嗯,前几天就说好了,不算急。”岑书意这时已经换回了常服,小尤也匆匆赶到,早就在商务车旁等着。
“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和你姐夫说。”
突然指着祈望道:“听着小鬼,别人我不管,少给你姐惹麻烦,整天没大没小乱喊人。”
祈望点头如捣蒜。
目送岑书意离开,祈望又瞬间投入骆书禾怀抱撒娇:“骆骆,她好凶哦。”
晚些时候,骆书禾直接把祈望带回了家。
这是她这套小两居室重新布置好后第一次来人,家具电器都是新买的,阳台上种了一排绿植,生机勃勃的。
眼见着祈望脱了鞋袜就要往卧室里跑,骆书禾直接拎他衣领:“先去洗澡。”
洗完澡后,祈望硬是要和她挤在一张床上,基本内容就是控诉岑书意对他多严格多残暴。不让吃太多甜食,每天只给玩两个小时手机游戏,要上各种各样上不完的补习班。
骆书禾只是听着,心说至少岑书意看在监护人份上,还愿意花这个时间这个心思来管教这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便宜弟弟,不至于直接把人扔大街上,全程嗯嗯应付过去。
睡着前,祈望依然在迷迷糊糊和她聊天。
“骆骆,为什么你这两年都不回来,我好想你哦。”
骆书禾就给他把被子盖好。
“我要上学工作好不好,每天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哪有这么多时间乱跑。”
“那现在呢,好不容易回来了,现在是不是不用工作了。”
“是放假,放假。”骆书禾无奈:“我不工作是等着喝西北风吗。”
祈望已经在睡着边缘了,说出的话声音越来越低:“可是大姐就很有钱啊,好大的大别墅,叔叔家也是,他带我去吃的蛋糕可好吃了……”
骆书禾给他纠正:“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祈望继续:“那骆骆,你以后会回来的对不对,我不想老是在托管所待着了,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准时来接。”
骆书禾就是在这瞬,心有种被微微刺痛的感觉。
但未来的事情,她自己都说不准。至少就裴姐的意思是建议她留在巴黎进修,只要她愿意,忙完毕业的事项后立马就能推荐她打包进一个双年展策展团队,负责国内艺术家这块艺术家资料收集和对接,预计那时候方案差不多落地。
她在听裴姐说时没有给出准确意见,只说再考虑看看。
祈望见她不出声,几乎是死缠着:“怎么啦,你是不是不会回来啦?”
骆书禾只是小声哄他:“先睡吧。”
*
毕竟是从小跟着骆翠玉在医院长大,什么人情世故没见过,只第二天,祈望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照常去幼儿园上学,并且交代她记得一定要按时来接他回家。
骆书禾应下了。
一连几天,骆书禾都是这个状态,白天在家里开着电脑整理资料和数据,晚上带祈望回家。
杨云天也发现晏池最近生活愈发规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待着,酒吧和会所都少去了,给他递烟也不接,说是要戒烟戒酒,健康得有点过分。
某天,趁晏池窝在卡座上玩游戏时,杨云天悄无声息摸过去,问他:“哥,你和我说实话,病好全了吗。”
晏池以为他说的是感冒,嗯了声。
杨云天叹气:“但我怎么觉得没好全,哥你放心,我受的住,医生怎么说。”
晏池这才明白过来,把桌上的橙子往他头上扔:“你咒谁。”
杨云天当然不是那个意思。
晏池则是手搭在腿上看他:“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能活久点挺好的。”
杨云天一听这话,又崩溃了,还说不是,又要哭。
“你那点想法给我收回去。”晏池显然早已看穿,警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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