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只是听个八卦,但是没想到转眼这案子就被派到她面前。
旺角警署那边查了一天,把跟死者有关的家人、亲戚、朋友、街坊全部排查遍,没有可疑,迟迟找不到嫌疑人,对警队名声有损,于是上头提议请顾问季云来协助调查。
苏念星看着死者的照片。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说明死的时间很长,那应该是极其痛苦。说不定她真能算出来。
她答应参与这起案子。
旺角警署负责这起案子的田督察向她汇报情况,“死者社会关系简单,家中只有老婆和十七岁的儿子阿远。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事发时,他们在哪?”苏念星没有看卷宗,实在是太多了,全部看完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还不如直接问。
“死者老婆在事发时去参加亲戚的婚礼,阿远在同学家补习功课。我已经问过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苏念星听完,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洗清嫌疑,所以还真有可能是个反社会人格犯的案。
她去停尸间看死者,直接掐住对方的手指,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收回手时,她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你把阿远的不在场证明人叫过来。”苏念星看向田督察。
田督察吩咐警员去叫人,问及原因,“有什么可疑吗?”
苏念星叹气,“你的报告也说了,门上面有伪装撬锁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有钥匙。一家三口除了死者就只剩下老婆和儿子。老婆参加的是婚礼,那么多亲戚朋友当证人。但是儿子却只有同学。谁说谎的可能性更高?”
田督察不太理解,“可是他确实是在同学家写作业。同学妈妈也可以作证。而且阿远之前弄丢过钥匙。兴许有人偷偷跟踪死者,配了他的钥匙上门行凶。”
苏念星看到死者生前的情况,所以不会是外人。她问田督察,“同学妈妈有没有进去他们的房间检查过?”
田督察被问住了,确实没有。
等警员将顺仔带过来,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半点不心虚。
但是当苏念星问起顺仔是不是在打游戏?
顺仔脸色当即变了。
苏念星直接报上他们打游戏的地址,“阿远已经把全部罪都推到你身上了。还说他老豆是你杀的。”
“他放屁!明明是他!”
顺仔被她一激,得知自己会坐牢,没几个回合就开始把好朋友卖了,原来他和阿远一直合伙偷钱打游戏。
他承认自己替阿远做了伪证,阿远当时并没有在他家打游戏,他趁着顺仔母亲在厨房做饭时偷偷回家杀了父亲。
田督察简直要惊呆了,“那是他亲生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为什么他要杀死亲生父亲?”
“阿远问他老豆要钱打游戏,他老豆不同意。还逼他从此以后不许再打游戏。”
被警察带到审讯室的阿远看起来格外从容,“如果他不阻止我打游戏,我根本不会杀他。”
这凉薄的话语让一众警察听了胆颤心惊。这孩子竟是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反倒认为杀了父亲,就没人可以再阻止他打游戏。
第209章
从旺角警署出来, 苏念星给梁督察打了个电话,问他案子查怎么样了。
“凶手已经招供了。接下来就做报告就行。今天会准点下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梁督察来案子时会特别忙,为了弥补她, 会给她做大餐或是出去约会。
她这两天去澳门应该很累了, 还是在家吃大餐比较好。
苏念星狡黠一笑, “好哇。不过你别自己做了, 直接从餐厅打包吧。我想吃牛排,再来一份饭后甜点。”
“好。”
苏念星又给大刀打电话, 让他帮忙买鲜花和香薰。
等她回到家时, 大刀已经买好东西在门口等着呢。
“之前的花都已经枯萎了, 你帮我带下去扔了吧。”苏念星开门让他进来,把花瓶里的鲜花拿出来扔掉,换上新的。
大刀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就拿着枯枝离开了。
苏念星把鲜花插好后摆放到餐桌上,拆开大刀买的香薰,居然是除臭的。
苏念星雷得里焦外嫩,想给他打个电话, 可是她该怎么解释呢?想想还是算了。自己去买吧。
苏念星戴上口罩和帽子, 到楼下的专柜买了二十多个她喜欢的蜡烛香薰。
把房屋打扫一遍, 又去洗了澡,洗了头发, 吹干后,又滴了点香水, 整个人香喷喷的。
梁督察开门进来,就见房间的灯是关着, 只有阳台、餐桌、茶几摆放着蜡烛,散发着朦胧的光。
苏念星穿着酒红色长款蕾丝长裙, 背对着站在阳台,她一只手端着红酒,一只手捧着腮看着窗外的夜景,她慵懒的卷发随风摇摆,显得妩媚又撩人。
梁督察一时间看傻了眼。
苏念星听到动静扭头看着他,“怎么不进来?”
梁督察恍然回神,反手将门关上,古人说:灯下看美人。在这么柔和的灯下,她朦胧的五官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怎么不开灯?”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正打算开灯,她却止住,“我不想开!这样才有气氛嘛。”
梁督察看着餐桌上的鲜花,竟是无法反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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