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去卫生间拿湿毛巾与洗漱用品。
卸妆,洗脸,细致涂抹护肤品,擦拭干净属于他的痕迹,再缠绵悱恻地吻一遍烙上他的味道,途中顾意弦睡眼朦胧地问怎么还没好,江枭肄告诉她马上就好,然后将她公主抱前往下一个地点。
沙发地毯斑驳狼藉。
“很快”“马上”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尤其对一位没有开过荤的男性。
它们可能是两小时、四小时,甚至不眠不休一整夜。
第052章
清晨六点, 笼罩砚山的雾霭缓慢移动,外轮山顶如水墨画若隐若现。
遮掩落地窗的厚帘底端挤进天光隐约泛白。
顾意弦有了动静,闭合的眼睑轻颤, 似乎要醒来了。
感知逐渐恢复, 掌心, 大腿根部,小腿, 脚心像被用海绵包裹的硬石摩擦过, 火辣辣的灼烧感, 还有前端像被蜜蜂蛰了,肿痛发胀。
浑身热腾腾, 脖颈枕的不是绵软, 她疑惑睁眼。
坚实健硕的胸膛, 流畅的肌肉线条, 健康的麦色皮肤。
呼吸一滞, 顾意弦茫无头绪以为在做梦,抬手轻触。
......
???
“弦弦。”
低磁沙哑的嗓音落在发顶,透露几分餍足的慵懒。
由颈而背被爱抚摩挲,她唇微张, 僵硬地仰起脸。
江枭肄浓密长睫半遮,深郁的墨绿色浓淡不一, 眼仁净透,致密规律的纹理流漾着温度与光感。
“你、你......”她惊恐而迅速从他怀里爬出来。
昨天的记忆涌入脑海,江枭肄诉说过去后的画面零零散散, 高跟鞋踩在西裤间, 她坐在他大腿拥吻,掌心跳动的炙热, 还有樱桃。
松垮的浴袍掩不住风光,江枭肄的目光瞬间如点燃的火炬。
他懒散一笑,唇间勾起小弧,说不出来的性感,“我什么。”
顾意弦绷紧脸,耳根发烫。
樱桃之后的事断片了,但成年人怎么会不懂,多次摩擦的灼烧感,幸亏不是一处,否则定要破皮。
死男人真变态。
没有撕裂感但不排除技术层面,她犹豫片刻,委婉地问:“home run?”
江枭肄撑起头,“你可以自己检查。”
顾意弦咬牙看他几秒,往床尾挪动,手腕被拽住一拉,再次跌到他怀里。
江枭肄从背后拥抱她,手臂紧紧箍住,下颌搁在她发顶,嗓音惫懒,“乖,再陪我睡会儿。”
“睡你个头!”顾意弦忍不住骂,手脚并用地挣扎,两人肌肤若即若离,腰被掐了把。
“再动,我不介意现在全垒。”
江枭肄的语气很淡暗含警告,他的动静变化即刻传导。
审时度势,顾意弦忍气吞声,安静乖顺下来,向往后挪拉开些距离,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用力而牢固,甚至能感受到皮肤下血管的偾鼓涌跳。
相伴而卧的姿势有种恰到好处的温煦倦怠,她枕着他光裸的手臂,脑袋清醒着,左思右想。
昨夜两人暧昧至极,江枭肄竟然没有趁人之危,而且身体没有粘腻感,耳环项链也摘了,包括卸妆护肤。
大多数男性□□中只顾自己爽,变态是真变态,细心程度超乎想象。
“你为什么没做到最后一步啊?”
江枭肄低哑地笑,“我现在可以成全你。”
顾意弦咬牙切齿地赏了一个字:“滚。”
他眯起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破罐子破摔。
他棱角凸显的腕骨向上轻轻一抬,拽了拽她浴袍的系带,“哪种剐?”
顾意弦气极,翻过身,怒视他,“江枭肄!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好玩?昨天你根本没有醉!还对我做那些事情!你明明知道我——”
“万小弦。”
她一愣,他怎么还叫万小弦这名字。
江枭肄捉过顾意弦的手放至唇边,轻吻她的掌心,“你能不能抛却那些东西,用心感受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做?我做的或说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闲让你误会,或者你觉得我对谁都是这样?”
她抽出手,“谁知道你想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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