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甄这么闹,都没了睡意。
“玓儿。”
就在景玓闭目养神的时候,耳边传来他亲昵的唤声。
景玓肉麻地抖了抖肩,掀开眼皮看向他,“啥事?”
“你方才说的……”夏炎雳沉着脸,欲言又止下是明显的纠结。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可不是挑拨你们母子关系。”就算是挑拨,她也不会承认!
“我的意思是,你有办法为我解惑吗?”夏炎雳别扭地问出。
“解什么惑?”景玓开始装不懂。
“从小到大,我便与她疏离,非是我不愿亲近她,而是她不愿亲近我。我一直很迷惑,就算我自小不在她身边,可母子亲情能因距离而疏远吗?”夏炎雳虽没有看着她,可他低沉的声线加上一身落寞的气息,也算是将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苦楚当着她的面剖了出来。
景玓细细感受着他流露出来的哀伤和无奈,一时间也组织不出语言。
她一个外人都觉得袁甄不像亲娘,何况是他这个主角。
他要说他一点感受都没有,那才叫不正常!
夏炎雳缓缓地转过头,眸光幽幽看着她,“曾经无数次,我都在想,要是她不是我生母,那该多好……我也不想做那大逆不道之人,可对他们,我实难敬爱。”
“你要真怀疑,那就去查啊!”景玓脱口而出。
“可我……”夏炎雳眸光心虚地垂下。
“你又要怀疑,又怕查出的事实让你无法接受,对吗?”
“嗯。”
“所以你就想让我去帮你查?”
“嗯。”
景玓眉心一紧,忍不住恼道,“我看你是真有病!你查我查,结果不一样吗?而且,我叫你帮我找能人异士,你左推右推,现在知道求我做事了,我凭什么帮你?”
夏炎雳小心翼翼地抬眼,“你就不想查出结果?还是你喜欢这样的婆母?”
“我……”景玓恼着恼着,突然就让他气乐了,“夏炎雳,我是上辈子欠了你命,还是上辈子刨了你坟?”
虽然她也会查袁甄同他的关系,可他主动提这种要求,那就是他过分了!
夏炎雳伸手搂住她的肩,勾唇讨好,“咱们现在是夫妻,夫妻就该同甘共苦患难与共,我的事自然就是你的事,不是吗?”
景玓‘呵呵’干笑。
果然这男人纠缠她就是有目的的,这才新婚第二日就开始给她洗脑了!
可她景玓是那么好利用的?
“王爷,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要不要听听?”
“你说。”夏炎雳眸光开始有了亮色。
“那贺老三应该是个能人,不然夜迟瑟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大蜀国来找他。像他那种能人异士,应该最能掐算了,不如你先配合我把他找到,然后让他帮你算上一卦,说不定他能直接通过异术帮你解惑。”
“……”夏炎雳俊脸立马绷得又冷又硬。
“呵呵!”景玓才不看他脸色呢,拉开他的手臂,轻笑着下床,“本想睡个回笼觉的,看来也睡不着了,起吧!”
夏炎雳能怎么样,自然是跟着她下床穿戴。
……
半个时辰后。
二人悄悄潜进太师府。
因为夏长皓输光了家业,如今的太师府差不多就剩一个壳子了,别说养多少下人,就是袁甄和夏长皓、夏长玲一家三口的生活来源都快成问题了。
府里少了许多下人,使得他们隐藏起来更加方便。
二人也没躲别处,就躲在袁甄房中,在房顶最角落的横梁上。
听说自家母亲拿了两千两银子回来,夏长皓还没出现,夏长玲便先找来了。
“母亲,听说你去钰王府了,大哥还给了你两千两银子?母亲,我的嫁妆都被二哥拿去抵债了,这笔银子你可得给我留着作嫁妆!”
“你急什么?当务之急是让你二哥尽快把兰昭舒娶过门!等兰昭舒过门,咱们就等于得了个财神,兰家作为广安城首富,你想想她的嫁妆能少吗?就算比不得景玓,但也绝不会寒碜!”面对女儿的提议,袁甄直接板着脸轻斥。
“可是……”
“可是什么?孰轻孰重你都拧不清吗?你与兰昭舒本就交情甚好,待你们做了姑嫂,你向她开口要东西,我就不信她敢不给!”
夏长玲无法反驳她的话,可一想到那两千两银子都要给夏长皓,她又满心不甘,气呼呼地道,“都怪二哥好赌!他要不去赌坊乱赌,我们何至于此?父亲留给我们那么多家业全都叫他败光了,甚至连我的嫁妆都让他给赔了去,你说我空顶着太师府嫡女之名又有何用?别说我还没嫁人,就算嫁人,两手空空的出嫁那也是笑话!我真的恨死二哥了!”
袁甄恼道,“事都发生了,你现在生气又有何用?你二哥再怎么不堪,那也是你亲哥哥,你将来的倚仗!”
夏长玲眼眶积起了眼泪,“可他那么不争气,我将来能指望上他吗?”
袁甄道,“就算指望不上他,不是还有你大哥吗?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做主把你嫁给你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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