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冬:“师父让我跟着师弟,要我多学学。”
简容舟:“我要保护小师妹!”
孤月影:“湛尘哥能和你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
“他在此地没有同门,你能和他比吗?”花燃反驳。
孤月影:“可以!我现在就退出十方宗!”
正在吃糕点的简容舟被呛得连连咳嗽,看向花燃的目光极为不善,苦口婆心道:“小师妹,你不要被她蛊惑,好好待在宗门里学剑,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花燃翻了个白眼。
一个个的就没有能让人省心的,尤其是简容舟这个护妹狂魔,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她,好像她能把孤月影吃了似的。
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阵法,坐在麦青旁边,大力拍着麦青的肩膀,“小师弟,你可让我好找啊,你怎么能自己偷偷躲起来不带我呢?”
柳白抬头,一眼看见对面的花燃,神色更是激动,站起来扑过去,“花道友,你也在此,真是太巧了!你给我的聚月珠粉我已经……”
孤月影和湛尘一同出手拦下柳白。
柳白摸着鼻子悻悻道:“哈哈哈……花道友的朋友们也很有个性呢。”
花燃头疼扶额,怎么莫名其妙的,她就认识了这么多人呢?
众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极为宽敞的院子,院中人来人来,觥筹交错声不绝于耳,令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好多人啊。
无人注意到角落的一桌,饿了一早上没能吃上一口饭的柳白埋头苦吃,吃得差不多之后才抬起头道了杯酒敬花燃,语气诚恳。
“花燃,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不说那些虚话,敬你一杯,谢谢你给我的聚月珠粉!”
花燃:“……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朋友了?”
怎么就那么大脸呢?
柳白摆摆手,给花燃倒一杯酒,豪气冲天,“当初你给我一块灵石,不就是要和我交朋友的意思吗?我同意了!”
花燃:……
当初就应该再使点劲,直接把人砸死而不是把人砸傻。
“她不饮酒。”湛尘把酒倒掉,用茶水冲洗一遍杯子,倒入茶水。
柳白:“以茶代酒,别有风趣!”
一杯酒下肚,柳白眼神打飘,随手拉着旁边人的袖子开始哭诉这些年的不易,因为一张娃娃脸而受到的歧视,痛斥这个医修不看能力看资历的行业。
被扯过袖子的简容舟:……
鱼冬不好意思地为自己师兄找补,“他酒量不太好,不过大家放心,柳白师兄酒品很好,不像其他师兄师姐那样喝醉就乱扎针。”
众人:……
桌上的酒壶逐渐空了,孤月影要喝酒,被简容舟阻拦,柳白左手扯着麦青,右手拉着简容舟,鱼冬忙着照顾发酒疯的柳白,桌上闹喳喳一片。
花燃揉揉额头,一群脑子有病的!
湛尘剖着桌上的一碟坚果,将果仁喂给花燃,花燃自然地张嘴叼住,把玩着红线将其交织成各种形状。
正在和孤月影争执能不能喝酒的简容舟看到这一幕,一时愣住,孤月影立即夺过酒杯一口饮下,得意地看着他。
他指着湛尘,呆呆道:“他不是佛子吗?”
怎么能……一定是他看错………是的……他可能是喝多了。
孤月影:“有什么奇怪吗?”
麦青:“年轻人就是喜欢一惊一乍。”
柳白:“简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说啊,就说、就说……我要说什么来着?”
鱼冬:“这难道不正常吗?”
简容舟晕晕乎乎,三观重塑,大家都这么淡定,看来或许是他有问题。
黄昏将至,人数越来越多,院子里的众人全部涌入正殿,花燃被孤月影拉着,挤到人群的最前头,湛尘跟在她身后,为她撑开一小片地方以免她被人挤到。
最先走入正殿的是花童,粉色花瓣铺满一路,从半空纷纷扬扬落下,脖子上挂红结的仙鹤拉着大红车厢落地,新郎上前掀开车帘,扶着新娘子走下,两人踩着红色毯子一路向前。
新娘子头上带着许多复杂头饰,面容在层层叠叠的薄纱和流苏遮掩下若隐若现。
司仪一路唱礼,众人都好奇地看向新娘子,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飞云宗少宗主大家都见过,勾不起好奇心,倒是散修出身的新娘着实令人好奇,可惜她的脸被人遮住看不着,如此一来更是让人忍不住想知道面纱下的样貌。
花燃从新娘子下车厢的那一刻便死死盯着对方,身体紧绷,一直注意她的湛尘异样,低声询问:“怎么了?”
花燃没有回答,掌心灵力翻滚。
正殿里忽然掀起一阵风,轻薄的红纱被吹起,露出一张清水芙蓉的绝美容颜,红妆轻点,美目流光溢彩,红唇带笑。
花燃牙关紧咬,那道身影映入眼中,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分别的那天,鲜血染红白衣,坠落悬崖时像一只艳丽展翅的蝴蝶。
她手握成拳,极力克制自己不冲上去,忍耐住嘴边的那句冷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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