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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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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49节</h1> 现下……

“九皇子利用谈弃帮他夺嫡,而谈弃将计就计利用九皇子帮他灭寨子,救出糊糊母亲。”桑枝直截了当地说出口,她看着阖眼的柳折枝,“糊糊母亲呢?”

空气安静片刻,柳折枝轻笑一声:“你变聪明了不少,我记得你以前总摆着个花瓶脑袋,脑子值钱得很,现在也不值钱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139章 晋江

◎武林大会22◎

他微微坐直了身体, 将散开的大袄动手合拢:“在咸鱼教里养着,年纪太大了,估摸着也活不了多久。”

桑枝抿着唇, 好半晌才道:“你故意让他受罚, 再找理由让我亲自去放他出来, 就为了堵悠悠众口?”

柳折枝挑了下眉:“他可是我门下最优秀的弟子,才十六岁蛊术和武功就达上乘, 未来不可估量, 就是太犟,再不磨磨这野狗性子, 迟早会把咸鱼教也扯下水。”

他伸手拿了一块温着的糕点, 咬了一口:“青春叛逆期的孩子, 听不进话。”他冷笑道,“这一顿打下去, 多乖。”

寒风穿过观景台,带起一阵银铃声响,桑枝握住从发丝垂至肩头的铃铛, 不让它发出声音, 心下却不由心惊。

手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谈弃同她说过,他是教主埋在褚偃门下的一颗棋子, 跟随她去京州则是怕她会遇到危险,没有谁比谈弃更清楚, 她是因被种了蛇缕蛊,才在威胁下前往京州完成任务。

身为柳折枝的眼线,他不可能会擅自隐瞒这件事。

桑枝的眸内渐渐含上冷意:“你一直知道我身上有蛇缕蛊。”

“嗯哼。”柳折枝咬着手里的糕点, 不紧不慢道:“知道又如何, 不知道又如何。”

如果没有蛇缕蛊的存在, 原主不可能冒险练邪功,致经脉逆行暴毙而亡,那她大概率也不会因通宵看文而穿越。

“你既然知道为何当年不出手阻拦,或是想办法取出我体内的蛇缕蛊。”桑枝当下非常生气,当年只要柳折枝出手,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身侧的男人沉默地吃完了一整盘的糕点,慢吞吞地又喝了一杯热茶,比武场的比赛已经进行到第三轮,相比座台上围观的弟子,观景台显得安静又枯燥。

掌门无一不是端着架子,时间久了还会困倦地打哈欠。

褚偃带着二十七个弟子坐在座台最前面,巨型蜈蚣趴在地上卷成了椭圆,他像是有感应似的忽然转头朝观景台望了过来,停留两三秒后,才挪开视线。

柳折枝倚在椅子里,视线看着底下的比武台:“你母亲去世后,左右长老一度想把圣女这个位置废除,他们觉得蟾蜍这种生物作为毒物来说,毒素过于轻了。”

“争执了大概有五年,褚偃突然反悔将这个想法一票否决,那日应该就是他在你身上种下蛇缕蛊,将圣女为己用。”

他吐出一口雾气,眼睑和鼻尖都被冻得泛红,缓慢地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被蛇缕蛊胁迫的同时,也在制衡他,只要你一日是咸鱼教的圣女,他就不会动歪心思把你变成他的武器。”

“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桑枝从未想过这里面还有隐情,她坐得端正,内力在周身运转驱寒,如无数的蚂蚁在血管内爬,又如沸沸扬扬的热水烧开,非常难受。

废除圣女这件事她其实一直是知道的,圣女门下弟子一年比一年少,但原主不闻不问,闭门造车,没放在心里。

放在往常,或许她真的会信柳折枝的话,可她被种蛊时,正值教内闹分裂,前右长老被驱逐出教,褚偃借机煽动舆论,咸鱼教走向分崩离析。

柳折枝从始至终都知道褚偃暗中研究人形兵器,却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甘愿看着曾经养大的少女被蛊毒折磨,最终死于这道枷锁。

桑枝嗓音淡漠无比,透着抑制不住的颤抖:“你的真实目的,是想用三角稳固咸鱼教濒临崩盘的局面吧。”

她看向男人,面纱下嘴角绷成直线:“没了圣女之位,褚偃带着一半弟子能轻而易举地反了你。”

空气持续性安静,柳折枝缓慢地拨弄着系在腰间的银铃,清脆的铃声伴着比武场的武器碰撞声,汇聚到桑枝的耳畔内。

她胸腔内渐渐升起了一股浓烈的悲戚,幻化成手攥住跳动的心脏,扯着经脉疼痛不已。

桑枝垂下头,长而密的睫羽遮住眸内情绪,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阴影,她以为柳折枝作为看着她长大的人,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情感。

即使不是亲人,也不能是利用。

“我想下去走走,比赛期间能离席吗?”她这话问的是另一边的衔月楼楼主。

楼主在他们毫不避讳说咸鱼教纷争时特意搬着椅子远离,但话语被风吹进耳内,她想不听见都难,一时竟也有些心疼这个瞧着高冷又脆弱的小姑娘。

她点了点头,温婉道:“可以,你同他们说去茅房。”

“瞿苒苒,别随意应承不能的事情。”男人警告的嗓音响起,漆黑的眼眸一片冷然。

瞿苒苒用鼻音哼了声,翻了一个白眼:“怎么了,谁规定的比赛期间不能去茅房,我竟不知贵教何时变东道主了。”

柳折枝脸色沉得厉害,手里的汤婆子“碰”的一声嗑在桌上,溅起杯中已然冰凉的茶水。

他凝视着桑枝,一字一句道:“我迈错过很多路,这些错路如今拧成一根绳系在我脖子上,因而即使我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却永永远远回不去。”

“所有人都能恨我,唯独你不能,桑枝。”

桑枝一霎僵在位置上,眸内漾着震惊,久久没有反应。

瞿苒苒站起身挡在柳折枝面前:“柳折枝你一个大男人,总欺负人女孩子算什么事情,别得寸进尺。”

寒风吹起白纱,轻轻拂过桑枝的脸庞,她徒然回神,绕过瞿苒苒沉沉地盯着柳折枝:“回去的路,是什么意思。”

自幼养大的孩子忽然转了性子,能被柳折枝看出来只是时间问题,他既然能在荆棘里杀出一条血路,就不会轻易放弃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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