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方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没看出来啊,平时一口一口大师地叫,背地里居然喊我老头?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这次就不跟你这个摔坏脑袋的小丫头片子计较了,不过以后的香油钱你就别想了。”他一口气把这段话讲完,也不等田然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田然这时候就是心痛,如果时间能倒回去两分钟前,她保证不多嘴。
虽然那些香油钱也不多,但零头也是肉啊。
至于那个老头说的摔坏脑袋,田然其实没什么印象的。因为那都是她五岁的时候的事了。
她爷爷说她小时候摔过一次脑袋,以前的事都忘了,然而田然对那时候的事没有多少印象,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就算没有摔坏脑袋,也记不清五岁之前的事。
而且那时候自己才五岁,忘掉的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所以记不记得,好像也无所谓。
没一会儿,田然就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接下来这几天,她过得极其舒坦,除了早上还需要早点起来晨跑外,都在别墅里瘫着。
直到邵寅珵发现了一件事情,找到她。
“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他拿着个手机,里面播放着一个视频,正是当初田然把小牌牌换了的视频。
难怪徐畏平时做事那么靠谱,为什么那次出了失误,原来是她在里面捣鬼。
邵寅珵之所以找了过来,倒也不是说生气,只是有点被她气笑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别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覃继还有贺临之也走了过来,眼神疑惑地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
邵寅珵也不解释,直接把手机丢给了两个人,“你们自己看吧。”看着她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珠子,偷偷把小牌牌翻了一面,他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临之原先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到手机里的画面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前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
原来他们的房间是被她调换了的,难怪自己一进去看到的就是粉红色床帘,原来那是节目组给女嘉宾准备的房间。
一旁覃继显然也没有想到,他看了田然一眼,然而又不觉得意外,这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不过想到这里,覃继又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没有调换的话,她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应该是自己的。
因为他对房间没有太大要求,只会选离自己最近的,而他现在住的房间和田然住的房间都是离楼梯口最近的,这也倒算是阴差阳错了。
而苍轶因为上次没带行李,压根就没有上楼,等到他上楼回到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已经置换过一遍了,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见到他们都走了过去,也好奇地过去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了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苍轶:“我能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换吗?”
孟涵桐等人走过去就听到这句话,目光看向了田然,就听到她慢吞吞道,“因为那个房间采光好。”
几个人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看她吞吞吐吐的,本来还想安慰她两句,说自己没怪她的,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她转了个折道,“徐畏他偏心。”把所有事情都赖在他头上了。
说着,自己越想越觉得有理,还不住地点点头。
把一伙人听愣了。
徐畏自己也愣住了,“我什么时候偏心了?”广播里他很懵。
这个田然可以讲好多,“为什么你给男嘉宾准备的房间都是采光好的,而给女嘉宾的都是采光不好的?还有风水也好差,你知道什么叫做阴气入体吗?我告诉你容易招邪。”噼里啪啦的一大堆,直把人听得晕乎乎的。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轮到他这里,恰恰相反。
直播间里:“唉,徐导,放弃吧,别争了,要是争下去的话,一天都得浪费在这里。”已经在劝衰了。
徐畏怎么感觉自己从遇上她就一直被她欺压着?当导演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没谁了。
不过当他看到直播间里的人数还有弹幕区里的活跃,又觉得自己没有白挨。
听着广播里的声音又很快没了,田然撇了撇嘴,道了声,“没意思。”回过头就看到覃继在盯着自己。
话说,他身上真的有紫气吗?那老头该不会是忽悠她的吧?田然眼神中闪过狐疑。
灵隐寺里,方丈要是知道她心里想的,只能说一半一半吧。
紫气是真,帝王之相也是真,他唯一隐瞒了的就是他们两个之间连着的姻缘线。
因为她嘴上说着信命,然而却总想着逆天而行,要是知道自己和那个淡蓝眼睛的人是命定姻缘,怕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别到时候又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又跑过来找他,他已经老了,可折腾不起了。
别墅里,田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她左手搭着下巴看着覃继思索了会儿,随后找来了上次写的那张纸,“我能问一下吗?这上面的你符合几条?”
她拿高纸张,展示给他看。
覃继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了,“除去最后三条,基本都符合。”
听到这句话,田然直接在直播间观众震惊的目光下,朝他问出了一句话,“你要当我男朋友吗?”说实话,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覃继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他没反应,田然嘀咕了一句,“不要就算了。”转身准备走人。
然而很快就被人拉住了。
“要。”声音掷地有声,这就是覃继的回答。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询问多遍,让她想清楚了再说这话,他只知道的是,抓到手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而他不会给她分手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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