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可怜老公:今晚加班,自己热饭菜吃。
今天是可怜老公:菜都用保鲜膜封口了,放在冰箱,别自己瞎弄又割到手。
昨晚是她下厨,准备的份量不够,最后他又做了一餐夜宵,冰箱里哪里还有多余的菜?
lu露:你什么时候做的?
今天是可怜老公:中午回去了一趟,拿病历本。
秋露像中了定身咒,手指停在键盘上久久落不下。这句话把她一颗心渥得又软又暖,她又不是没陪他去过医院,现在都是线上挂号使用电子病历本,根本不需要中午驱车近十公里回一趟家。
她说:晚上朋友约我吃饭,吃完我就回家。
他回:好,那些菜留着明晚吃。
言罢,又是经久不变的叮嘱:走路别看手机,注意看路两边的车。
秋露趴到在桌面上,闷闷地思念他。
白焰纵观全象,进退两难地想:看来伤得很严重啊,要不要跟伍哥商量,提点水果保健品上门慰问一下?可是伍哥马上要给他们发工资了,应该没啥钱,要不他俩一人出一半?
……
秋露找到赵依景时,她正独自一人坐在靠窗的二人座里托腮发呆,清吧里的氛围慵懒又昏暗,总能放大男女间的暧昧和独处时的寂寞。
阴影里的赵依景看似心事重重,见到秋露的那一瞬又带着久别重逢的亲切,笑着朝她招手:“今天去中宝签合同,记得你们公司就在附近,好久没见了就想一起吃个饭。”
秋露盯着面前推来的酒水菜单陷入选择困难,倒是赵依景观察后笑道:“我差点忘了,是不是你老公不准你喝酒?”
她摇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喝了酒会变得超级社牛,可能还会冲到台上去唱歌,我老公允许我喝,前提是他要在旁边。”
这个形容太有画面感,赵依景代入嗨翻全场的秋露后笑到岔气,最后推荐她点了一款酒精度数低的果酒,聊到自己从谢观棋的项目组又申请调回淘客组,近期都在外谈业务。
秋露双手捧握玻璃杯,抿一口后又垂眸:“像蜜桃味的气泡水。”
“这款最甜,我知道你喜欢甜的。”赵依景与她碰杯,仰头任烈酒入喉。
“我记得你说过,淘客领域是周总监负责。”秋露说,“那你就是又回到他手下做事了?”
赵依景露出笑容:“对,短剧项目稳定了,皮皮和阿宇可以顺利接手,我就回来了。”
“看来你更喜欢淘客的工作。”银叉戳中薯条蘸酱,秋露回视那道困惑的目光,解释道,“因为刚才你说的是‘回来’。”
赵依景半垂眼,很轻地笑了下:“是啊,做久了也熟悉,大概我和淘客的工作更契合吧。”
“很好啊,恭喜你。”
赵依景单手虚握酒杯,盯着对座正在专注切割牛排的秋露,额角绒绒的碎发衬得她安静又可爱,不免再笑:“你大学读的什么专业?”
“中文。”
赵依景:“你猜猜谢总监的专业。”
她当然知道,不过还是配合地列举一二:“新闻或者戏剧影视?”
“果然,换谁猜都会错。”赵依景揭秘,“他读的计算机,想不到吧。”
“那他怎么不干老本行?”秋露估计正常人都会这样反问。
“因为他妻子。”
这倒是个令人好奇的答案。
秋露双手戴着塑料手套,小口啃鸡翅,期待地等她下文。
赵依景见她一副乖宝宝认真听讲的模样,忍不住抽张纸巾,爱怜地替她擦嘴角:“去年中秋节前的团建活动,聊天时大家问到谢总监的事,名校计算机系毕业,找个本行的工作都比待在意潮强,好奇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当时谢总监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
“他说,做出选择不难,坚持才难,他希望这一生有更多时间,可以陪伴在妻子身边。”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落在秋露耳中,沉淀了数不尽的情意和不为人知的思念。她仿佛觉得谢观棋就在这里,在灯下,在窗外,甚至在身旁,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平静而温柔的侧脸。
赵依景指尖沿着杯壁轻轻滑动,低下的声音里透着感慨和羡慕之意:“你知道我们公司,考勤算是少有的自由,带小猫和孩子来上班的不是一两个。大家都知道谢总监不是贪图短暂轻松的人,但忙碌繁重的工作确实容易让人疏于对家庭的照顾。”
“谢总监,真的很爱他的妻子吧。”
……
赵依景接到那个神秘的soul mate的电话,两人短暂却愉快的晚餐结束在夜里九点。
秋露双手抄进口袋,站在花圃旁的路灯下。一辆又一辆小车从她面前飞驰而去,她目无焦距地沉思,静静等着。
站久了思绪万千,她沿着街边绕行半圈,被两个站在围墙下的少男少女吸引目光。
他们像是约在这里见面,又像是正在告别,晚风吹动女孩长长的马尾辫,昏黄的路灯让男孩垂下的眸光变得温和。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人们喜欢在夜里互诉衷肠,因为纵使白天再犀利,心口都会被月光照得柔软。
秋露感叹年轻真美好的同时又在想:围墙边啊,这里有她窘迫又珍贵的回忆。
***
那年高二,她和谢观棋发生过一次莫名其妙的争吵。
她在岔路口气得扔下他跑走,跳上一辆不知去向的公交车,一直晃荡到天边从橘红变成灰蓝,月牙弯弯露出朦胧的脸庞,才在一片看似开发区的地方下车。
这一代荒无人烟,商铺极少,寥寥几家也是钢材器具的门店,想找一家便利店难上加难。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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