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老太妃,本宫一直觉得,他没死,他不可能死!”华阴公主低着头,纤长的指甲拨弄着茶盏,声音淡淡,却莫名有种力量,和近乎执拗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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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亥与殷却暄解了衣裳,放了床帐,躺在床上,浅色的床帐养眼,殷却暄昨夜睡饱了,她怎么也睡不着。
这样干巴巴的躺在床上,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种酷刑,她也不敢动,生怕吵到姬亥。
但是说好陪着陛下小憩,她得言而有信,不能出尔反尔。
姬亥听她呼吸不匀,便知她焦灼,必定也是睡不着,但也不甘心就此放过她,遂将手臂搭在她腰上:“满满若是无聊,不若给我唱个小调,我长这么大不曾出过建康,也没听过别地方的小调。”
他偷偷摸摸给满满唱了好几次了,她唱一次给他听也于情于理罢。
殷却暄翻过身,面对着他,想了想。陛下生的这样好看,给他唱首歌也是可以的,何况陛下昨夜未睡,还是因为她。
她像是哄孩子一样开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姬亥的胳膊:“那给陛下唱平阳的小调吧。”
姬亥累了,迷迷糊糊点头。
戊土的地不下雨啊
它只落沙
黄沙漫呀漫
漫过了我的头顶
家里的阿娘还等在我回家吗?
戊土的天不落雨啊
它只降霜
霜花飘呀飘
飘进了我的血里
村头桥边的柳树该有多高了?
……
殷却暄缓缓唱着,比起姬亥跑的山路十八弯的小曲儿,殷却暄唱的不知要好听几百倍。
这是平阳军营里流传的一首歌,一群大老爷们喝多了,想家了,就抱着酒壶一边哭一边唱,哥哥给她唱过无数遍。
经过殷却暄柔软的嗓音,该粗犷沙哑的歌陡然变得缠绵凄婉起来。
姬亥已经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殷却暄还在唱着。
窗外的殷却骁听着隐隐飘荡的歌声,不由得驻足,眼眶泛起红。
歌声渐渐弱了,原本不困的殷却暄竟是也有了睡意,与姬亥相拥睡去。
小太监一溜小跑,冲着江从耳语几句,只见江从的眉毛皱成了条毛毛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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