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选择幻影移行回伦敦,而是买了张麻瓜的老式火车票。
从威尔特郡到伦敦全程五个小时,穿越英格兰春天的原野,足够我望着窗外发呆,独自消化这整个刻骨铭心的故事。
老火车摇晃得厉害,噪声也大,可我的内心却出奇地宁静。我将额头贴在车窗上,拿出阿奎利亚给我的那只信封。
是斯科皮·马尔福先生写给我的一封短信。
「埃尔温小姐,
展信佳。
我想感谢您此次的来访。我虽不知道父亲给您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他一向是个爱讲故事的人——但有一件事,我是知道的。
父亲的生命里曾有过母亲以外的另一个女孩。
年轻时,我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起初气极了,我不明白父亲明明那么爱母亲,为什么还同时爱着别的女人。那时我并不懂这些——这也许是父亲没有告诉过我的原因吧。
年龄和阅历攀长,我渐渐明白,也知道没有必要再去追问,很多事没有必要非得讨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很高兴父亲认为您是值得将他一生故事托付的人。
您也毕业于霍格沃茨,想必知道后山坡上的纪念堂。
(是的,我当然知道。
霍格沃茨之战后,学校在后山禁林外的山坡上建立了一座纪念堂。一座漂亮肃穆的白色大理石建筑,点缀着施了魔法的永生勿忘我小蓝花,里面的纪念碑上刻着所有在那场战役中牺牲的人的姓名,四周墙壁上挂满牺牲者的照片。每年纪念日,逝者的亲人朋友就会回到霍格沃茨悼念逝去的人,为他们带去什么东西,一束花,一些点心,甚至玩具、旧物什。
我上学时常跑去看满墙满墙的旧照片,我总觉得照片是种奇妙的东西,那些人多年前就早已死去,却又永远存活于相片里。相片中的人都永远停留在相片中的年纪,留在最好的年纪,望着下面经过的每一个人,观望外面的世界沧桑变幻。)
爸爸每年纪念日都会去,带去一枝盛开白花的山楂树枝,没有一次缺席。哪怕他后来到世界各地游历去,也会在大战纪念日这天赶回来,带着花枝准时出现。后来他老了,也会拄着拐杖过去。
他就静静地站在那些相框底下,安静地背着手抬头望着,也不说话,许久许久站着,然后低下头眨一眨酸了的眼睛,平静地转身离开。
我一直不知道爸爸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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