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说是误会就是误会,你当我人小好欺负是不是?你身边的小流氓当初要包养我,还扒开衣服袒胸露腹,现在小流氓的爹又跑来占我便宜,你还说是误会,看来你也不是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所以你儿子儿孙子也全是流氓,祖孙仨没一个好鸟,一肚子的男娼女盗。”
乐韵圆瞪美人杏眼,呸的喷口唾沫了,骂一句,喘口气:“我都被你们气糊涂了,这个时候我应该打电许给晁哥哥,通知晁哥哥叫萧哥哥帮我写起诉书才对,电话电话……”
刚自报家门就遭了小女孩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赵立何曾受过如此羞辱,气得心血乱涌,胸口发堵,像被人扼住喉咙似的,快窒息。
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就那么点功夫,小女生翻包找手机,赵立浑身打个哆嗦:“小同学,误会,真的是误会,我儿子这么一把年纪的,怎么可耍流氓,何况这里还是在学校门口,到处有摄像头。”
“呸,他是你儿子,就算杀人放火你都会偏袒他,就是因为这里是学校门口,所有人都认为没人敢做耍流氓,他才胆大包天的想钻空子,叫警c,来查摄像头,看看是不是他故意耍流氓,然后我们法庭上见。”
小女孩气得怒目圆瞪,赵立顾不得喘气,低三下四的赔小心:“小同学,你消消气,这真的是误会,我儿子是听到我叫小姑娘留步,大概猜到你就是晁家小姑娘,所以才跑去拦你,想跟你说说话,可能他动作幅度太大,让小姑娘误会了,小同学打也打了打,请小同学大人大量,原谅我儿子的失礼。”
“你说得倒轻松,你儿子孙子对我耍流氓,你说是动作幅度太大,哪天有人将你老婆你儿媳妇你孙女全摸了睡了,看看你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你是以为你孙子对我耍流氓,我没告他让他坐牢,你就以为我年龄小,你们可以颠倒事非,拒不承认了是不是?”
“我……”赵立被噎得差点站立不住,老脸涨得通红,还得忍声吞声:“小同学,这次真是误会,千错万错都是我儿子错,我代我儿子向小同学道歉,小同学看我年纪一大把的份上,请小同学高抬贵手,宽恕我儿子一次。”
“你倚老卖老,想用年龄来压我是吧?这社会世风日下,正是因为有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人。年龄大就有理是吧,行啊,我叫贺家老祖宗、贺家的老太太老爷子们,我晁哥哥和姐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萧爷爷李爷爷一起来,再以年龄大小来讲道理。”想用尊老的道德观来绑架她?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呸,倚老卖老的老王八。
赵立气得向后一仰,差点晕过去,这是哪里来的……没开窍的榆木脑袋,怎么就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还要臭,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怎么这么难缠!
气得眼冒金星,死死的将像野马一样乱冲的怒气压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同学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年龄大就有理,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是你们家做什么都有道理?是你们家做什么事都是对的,别人就必须原谅你们?你们算老几,要所有人给你们面子?老的为老不尊,中年的是个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小的更是禽兽不如,三个都是斯文败类,首都的耻辱,这样的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空气,死了也是污染土地。”
小女生说志话像连珠弹似的,噼喱啪啦,又快又利,让人无从插话,保安:“……”
赵宗泽被小女生的气势镇住,根本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祖孙都被骂得一文不值,赵立气得胸中热流乱涌,一股气血往上冲,一下子冲到胸口,堵在嗓子眼上,他死死的咬住嘴,不让那股子腥甜味冲出口。
被打翻在地的赵益雄,最初全身痛得麻了,像条毛毛虫一样辗转反侧,没人理他,他也没法思考,过了一会儿,痛感再次袭来,他痛得向右手蜷曲,发出嘶哑的痛叫:“痛痛痛,啊,痛-”
那叫痛声也成功吸引住大家的视线,赵立望向儿子,见儿子满地打滚,强压的腥甜往上一涌,涌到了嘴里。
“爸,爸,你怎么了?”赵宗泽从懵呆中醒来,吓坏了,跑去扶爸爸。
“先生,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是不是摔到哪了。”保安看到某男士一张脸肿成得老高,到处都是乌青色,疼得满头冷汗,良心给个建议,然后以打商量的语气跟小女生说话:“同学,他看来像是摔到哪里了,是报警,还是先让他们去医院?”
赵立愤怒的眼神瞪保安,这个时候还想着报警?
“他在装呢,我这么小的女孩子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打伤吗?算了,让他们滚吧,对于他对我耍流氓的事我保留起诉权。我会告诉我晁哥哥和晁爸爸们,必要时向法院起诉赵家祖孙仨,替我讨还公道。”
小女孩的意思是同意先不报警,保安赶紧让祖孙仨快走:“老先生,您儿子脸肿了,天这么冷,更难消肿,你们赶紧去医院敷药。”
“爸,起来,我们去医院。”赵宗泽慌得六神无主,连拉连扯的将爸爸扶起来。
他一个人扶不住,一个保安去帮扶一把,扶起面目全非的某男士去他们的车子,赵立憋着一口气,拖着僵硬的腿走向路虎。
幸好冬天天冷,又是半下午,校门前没有进出,没外人看到小同学痛打流氓的画面。
另一个保安回岗亭守岗,乐韵抱着胸,站在风里盯着赵家三人,那模样在保安看来就是她怒气未消。
保安和赵宗泽几乎是用抬的方式将人扶上车,赵宗泽绕到前头去开车,赵立坐后座。
待车子调头驶离学校门前,保安才回岗亭。
当车子驶到大道上,赵立憋着的一口气也散了,张口“哇”的将嘴里的腥甜味吐出来,那口血溅得车内铺的红地毯到处都是。
“爷爷,您怎么了?”赵宗泽闻到血腥味惊惶失措的问。
“闭嘴,开车,”赵立吐出一口老血,嘴里带着血腥味,狠狠的骂:“一个二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气杀我了1
骂了一句,向后一仰,再不看孙子和叫痛的儿子,真真是气杀他了,父子俩怎么就那么蠢,让把柄落在别人手里,如今只能任人搓圆捏扁。
挨了没头没脑的一句骂,赵宗泽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僵硬的握紧方向盘,开自己的车。
(本章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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