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涿眯眼瞧她的目光下,谢奚桃乖乖地举手捂住了嘴。
“谢桃,你是不是皮痒了?”严涿问。
谢奚桃朝他翻白眼,哼哼一声,拿起他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买的鸡爪啃起来不理他。
小圆桌边的地毯上只放了一盏小台灯,昏黄灯光投在桌边照亮饭菜,房间黑漆漆静悄悄,两人身影陷在电影的光线中,主人公的身影反射在两人身上,英国街头的伦敦风景漂亮动人的洒落在两人逐渐拉近的肩头,一边是摩挲的衣袖,一边是光影变换的英国细雨。
“严涿……”谢奚桃咬着鸡爪,电影看的也不走心,忽然开腔喊了他一声,犹豫了几秒后继续说:“你知道李欣歌为什么会突然要和张哲茂分开坐吗?”
她既然这么问了,一定不是只因为翟向渺。
“为什么?”
“嗯……”谢奚桃:“给我抽张纸。”
严涿抽纸过来,拽过她的手狠狠把油擦掉,接着拿纸接到她嘴边让她把骨头吐出来,跟着把她吐在桌边的鸡骨头收拾走,起身丢进垃圾袋里,“今天够了,适可而止。”
谢奚桃看着他把剩下的鸡爪放进冰箱,等他回来坐下后,谢奚桃朝他靠过去,勾勾手指,“你坐过来点。”
“干什么?”谢奚桃手刚放到他大腿上,被他丢开。
谢奚桃拽他袖子,“你过来我告诉你啊。”
“这个家就咱俩,你喊出来也没第三个人听见。”
谢奚桃脸热,“哎呀,你不过来,我不知道怎么说。”
严涿瞧她,沉默两秒贴过去,谢奚桃直起腰,靠近他耳朵,拽住他耳垂说话,刚张嘴手被严涿轻拍开。
谢奚桃:“你怎么这么敏感。”
“别动手动脚。”
她睁大眼,一脸良家妇女被冤枉的无辜,“我哪里动手动脚了。”
以前看恐怖片,谢奚桃挽着他胳膊或者圈着他的腰甚至躲进他怀里,也没见他说什么。
严涿抬手捏她耳垂。
“唔。”一阵酥麻窜过后背,谢奚桃触电般往后躲闪了一下,“好痒。”
严涿抱臂,一脸“看见没”的表情说:“腰能搂,不该碰的地方别碰。”
谢奚桃:“……”没见过有这说法的。
“行吧。”她勾勾手指,“你过来点啊,别离我那么远。”
严涿看了她一眼,坐得更近一些,左腿贴上她校服裤,抓住她刚才不老实的手捏了捏,“说吧。”
“就……”
“就……”谢奚桃挠了挠后脑勺,忽然又有些想打退堂鼓,但是严涿已经盯着她,一时间她骑虎难下,“李欣歌看、看了那种片子……然后发现自己对张哲茂没感觉。”
“那种片子?”严涿咀嚼着这几个字,逐渐眯上了眼。
谢奚桃咬牙,重重点点头,“对,就是你想的东西,《色戒》在那面前都是小打小闹,那些都是真枪实弹的……”
在严涿愈发危险的目光下,谢奚桃慢慢闭嘴,严涿轻咬了下后槽牙,“谁给她的。”
“……黑哲。”
“呵。”
严涿起身,啪地一声按亮卧室的灯,黑暗房间瞬间被照的透亮,刚才那微妙的氛围也瞬间散去,英国街头的细雨斜风从两人身上离开,严涿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手指点了她说“谢桃你给我坐这反思”,说完关门去了客厅。
谢奚桃默默在胸口画完十字架,点了下额头。
张哲茂,不要恨我……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不该手误。
那边严涿不知道对张哲茂说了什么,谢奚桃刷着朋友圈,忽然跳出一个篮球的头像,必然是张哲茂,内容只有简单一句话,配着一个上吊小狗的表情包:
先没老婆,后没兄弟,奉劝在座,宁愿强撸灰飞烟灭也不要看片。
谢奚桃乐不可支笑出声,恰在此时严涿推门进来,她立即敛了笑意,飞快把她的手机扔回床上。
“看了多少?”这是严涿第一句话。
“我说的是李欣歌,我又没……”对上严涿居高临下望她的目光,她默默地补上:“三小时二十五分。”
“不错啊,那片子也就三小时二十八分,去掉片头片尾,能看的你是一点也不舍得掐啊。”严涿声音沉沉。
“怎么可能,六那个九还有骑和……”她抿了抿嘴巴,手无意识地划着被她浸湿的粉红嘴唇:“这个太恶心,我没看下去,都跳过去了。”
严涿彻底黑脸,“要是张哲茂没说错,男主人公从醒来就没穿裤子。”
“其实也没有……前十几秒还是穿了的……”她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没有。
“所以你看了那玩意儿,还看了三个多小时。”严涿的语气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看她的目光像锋利的剑,随时要落下来砍她。
谢奚桃咬唇,又舔了舔嘴唇,试图解释,不知道怎么说的说:“其实,那个……比生物书上学的还恶心,出来时我都捂上眼睛了。”
“呵,感觉如何,第一次有东西比男主人公的脸出现的频率都高。”
“呃……”谢奚桃硬着头皮也说不下去了,一惊一乍地拍手,“那什么,我试卷拿过来,你都还没给我讲这周的题呢,我们聊点正经东西吧。”
“忘得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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