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仁心,可我们不是医者,早就不是了。是商人,商人重利,是重自己。”他说,“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什么都不重要,你听明白了吗?若有一日政驭阻了你的路,不必手软,该杀便杀,一再因顾念你母亲心软克制,有什么结局,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比政月那丫头,就在于心不够冷。若你挡了她的路,她会毫不犹豫了结你,而你比谁都清楚明白这一点。”
政国元言尽于此,闭了目,只悠悠道,“小心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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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迟上前一步,“殷姚。”
听见这名字,殷姚有些意外,挑了挑眉,诧异道,“谁?”
那脸上看不出破绽,他不由得目光灰黯,想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但声音干涩,“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阿迟……”
政迟阴沉地打断他,“别这么叫。”
殷姚着实有些不解,目光带有些探寻意味地在政迟脸上扫来扫去,半晌,又淡淡收了回来。
他抬起手,拔掉了手背上的滞留针,动作干脆利落,像是雷厉风行久了的人才会有的习惯,甚至试图坐起来,却闷哼一声,政迟睁大眼,一步上前将他按住,低喝道,“你要干什么!”
“嗯?”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殷姚却轻笑了一声,像是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政迟。
“怎么了,吓成这样……手拿开,劲这么大做什么,压得我好难受。”
“……你说什么?”
殷姚却像是看不认识的人一样看着政迟,“你又在说什么。这才多大点伤,很快就痊愈了,急什么急。”
政迟胸口一缩,“……姚姚。”
殷姚却打断他,似乎不太高兴,淡淡地,“你怎么总叫我姚姚。”
这副颇为冷峭的神情,和越遥似极。连陈韩峰都晃了神,像是那人给寄了魂魄一般,可即便如此,怕是也做不到如此惟妙惟肖。
就算知道殷姚看了无数遍越遥的录像,将他一举一动‘深刻’心上,但人如何演,也演不出这细腻神似,就好像……
就好像……他打心底认为,自己真的就是越遥。
“……”
“松开啊。”殷姚将他甩开,原本还有些不耐,但看着政迟的脸,愣怔了下,眉锋蹙起,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怎么了?我真的没事,你这一夜之间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如此,不仅是脸色微妙的称韩峰,政迟心里也觉得诡异至极,又见殷姚左肩已经渗出血来,忽地一痛,虽自己觉得有些离奇,但却无暇探究。
陈韩锋这辈子,还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能用如此苦涩的语气,极力忍耐着,近乎是在低声下气地问,“殷姚,你到底在干什么。”
心中离奇地想,倒宁愿是他在演,在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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