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和政迟是一路人,同样自私,自私到极致。
“我不爱他,我只是不想输,不想输给一个死人。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虽然到手之后,感觉也就那样,”殷姚不经意地看了眼地上未知生死的政迟,“……比想象中还要食之无味。”
他迎着白燮临笑意打量的目光,不怵他是否将自己看穿,“你想折磨的人不是政迟,是我,对不对。”
一直低着头的越遥动了动,突然抬起头,当那幽怨森冷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殷姚知道,自己猜对了。
无论是政迟,政月;白燮临,又或是付矜垣。
说无情无义没错,说生性凉薄也可以,他们本质都差不多,充斥着物欲被极度满足之后的懒怠与惰气。
殷姚稳住心神,面上不显错漏与忐忑。
白燮临望他许久,突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对。”他承认。
见自己赌对了,殷姚悄悄呼出一口气,掐住手心,“那么我用自己换……”
还未说完,忽然见他不紧不慢地拿过越遥手里握着的枪,“但是可惜,”他对准地上血泊中的政迟,“我改主意了。”
殷姚身体一僵,心底发凉。
耳边凭空一声巨响,如雷声贯彻整个房间,越遥使用的枪械,和那把收藏大于实用的雏鹰不同,使用的并不是铅弹,是钢制的弹头。
擦出一道破空的风,完全穿透了政迟的身体,幸运的是距离够短,贯穿了大腿的骨头,没有在体内爆裂,否则他早已变成一滩被炸碎的肉泥。
剧痛让他发出闷哼声,不知是否是疼清醒了。
让人不免好奇,要是他此时醒来,看到殷姚的表情,到底是喜还是悲。
殷姚颤抖着身体,似要冲他迈出一步。
“还说不爱呢。”
听见他戏谑,殷姚硬生生刹住身体。
政迟中弹的时候,白燮临大概是没有错过自己的表情。
失败了。
只此一瞬,所有的伪装都没有任何意义。
白燮临闭了闭眼,指挥越遥将殷姚从背后反绞着双手,按在地上。
带着恨意的,自然不会太温柔。
“殷姚!”严琛顾不得太多,起身就要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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