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姨闻言,终于信了几分,再说了,李鹊讲得很对:除了相信李鹊之外,她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若论之前她对李鹊是恼怒和愤恨,现在就只有畏惧和心虚了。
她把头垂得低低的:“李先生,这一切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
“行了,”李鹊打断她的话,“表演的台词留在镜头前面说。我不想听。”
看着李鹊如此趾高气昂,光鲜亮丽,玲姨心头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愤怒,然而面对李鹊的强硬态度,她知道现在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冷漠的现实面前,她已经感受到了无法逾越的隔阂。
现在,更强烈的感觉是对于李鹊高抬贵手的感激。在这个关键时刻,李鹊给了她一个相对宽容的选择,让她不至于陷入更加深重的困境。
在早就架起来的镜头前,玲姨强忍着泪水,眼眶泛红,低头垂首。
她咬紧牙关,颤声说:“我必须在这里跟李先生以及公众道歉。在李先生家搞家政的时候,我是真的没怎么尽心尽责,因为自己做错事而被解雇。
我真的很后悔,应该当初认真负责,要对得起工资,别让人家失望。
被解雇之后,我认识到邻居,他是个娱乐记者,他怂恿我夸大事实,编造故事,说这样就能赚大钱。
一开始我不愿意,但他说李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让我放心去做。现在回头看,真是自己脑子抽了。
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我必须对李先生诚心道歉,真心希望他能原谅我这个犯糊涂的人。还有,对我当时说过话的人,尤其是被我误导的人,真的抱歉。我知道我当时有多不靠谱,多不负责,但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补偿,重新做个对得起自己的人。”
玲姨对着镜头深深鞠躬,泪水横流,仿佛的确是深深自责。
镜头外,李鹊整理了一下头发,用一只手轻轻梳理着发丝,将它们归位成恰到好处的风流俊逸。
随后,一名工作人员递过一束花,李鹊接过,走进镜头里。
一到镜头前,李鹊那冰冷的脸上骤然露出灿烂的假笑,如油画的花一样,虽无生机,但胜在美丽。
李鹊将花束温柔递到玲姨怀里。
玲姨愣了一下,才在摄影师的催促下露出笑容。
摄影师便开机,记录下这个瞬间。
当日,一则则新闻便登上头条:
《李鹊亲临病房与‘二五保姆’和解,称:人都会有错,无谓去到尽》
《李鹊大度原谅,‘二五保姆’悔过反思:曾误解了真善美》
《‘二五保姆’深夜发文澄清:娱记陷害恶意渲染,感激李鹊宽大心怀》
《‘二五保姆’痛哭流涕,揭x平台歪曲事实,深情道歉李鹊》
……
评论区的重点自然也在李鹊身上:
【李鹊真是大家风范,这种风度实在令人佩服,不计较过去,放眼未来。】
【保姆其实也很惨,被无良媒体利用,真的可怜。】
【李鹊的宽容和风度让人敬佩,这才是真正的绅士风度!】
【曾经误解了李鹊,现在看来他真的是个大度的绅士。】
【‘二五保姆’为了钱抹黑他人,现在真相大白又出来扮可怜?也就李鹊这么善良会放过她!】【楼上真的信李鹊是白莲花吗?】
【李鹊不是白莲花,难道那个二五保姆是?】
……
李鹊看着报刊杂志新闻标题,都觉得好笑,自己明明是恶毒男配,居然还能被营销成白莲花贵公子,可见公关的功力不容小觑。
李鹊把电子报纸关掉,迈进“明源集团”总裁办。
秘书殷勤上前:“施先生已经在等你了。”
“那多不好意思。”李鹊把新款黑超摘下,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看来我得马上结束他的等待了。”
秘书领着李鹊进了施弥明办公室。
施弥明一身休闲装扮,不刻意却令人心动。一条深卡其裤在他身上流淌着闲适的氛围,搭配着一件干净熨平的白衬衫,领口微敞,透露着恰到好处的随性感。
李鹊见到,心腔里跳动都快几拍。
施弥明察觉到李鹊来到,抬头笑笑:“坐。”
李鹊在椅子上坐下,看到满桌子的文件,便说:“秘书说你等我很久,看来是假话。你分明在工作。”
施弥明笑:“一边工作一边等。”
“这也行?”李鹊摇摇头,“我难道不值得专心等?”
“不是不值得。”施弥明答,“但专心等会让我觉得时间太漫长。”
李鹊嗤一声笑:讲这些。
李鹊心中常对施弥明充满无法言说的疑惑。
李鹊看来,施弥明对自己总是淡淡的,要说不在乎,也不完全是,要说动了心,看着也不像,似一个谜团,叫人百爪挠心。
李鹊能做的,就是同样表现得“似在乎,又不是,像心动,亦未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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