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未曾让你的小夫君亲近于你,亦未在外头乱来。”他愈发狂烈,哑着声问,“你说,我哪一样没做到?”
江柍听到一半已经气得恨不得把他掐死,最后只忿忿说道:“从前不知,嗯…你竟是……个十足的坏人。”
他甚至不肯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子枭差点笑出声来:“你这个鬼灵精,我早知你不是个省心的,才两三句话,便又伸爪子挠人了不成?”
江柍只偏过脸去不理他。
他却来了兴致,手上没停,又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她没提防,又溢出一声嘤咛。
星垂的脸早已红成煮熟的虾子,花胡乱插好,也不管好不好看,便退了下去。
出了门,大口喘气。
墨雨随口问:“姐姐怎么了。”
星垂只拍打胸口顺气,说道:“非礼勿听呐。”
郑众闻言,便掠过一丝笑意。
沈子枭只觉手湿了才放开江柍。
见她一只耳垂水津津的,上面还有两个牙印,心里鼓鼓胀胀的只觉满意。
说道:“她走了,你现在可依我了吧。”
江柍仰脸嗔道:“谁依你!”她只恼死了,“还说什么天潢贵胄,什么凤子龙孙,我瞧你就是无赖宵小!”
说着,泪便涌上眼眶。
沈子枭忙说:“我只瞧你敢哭?”
不说还好,说完,那眼泪就断了线般滑了出来。
江柍弓腰要起身,努嘴说:“我的泪,我要它流,它便流,你管不住。”
沈子枭便说:“是,你哪里要流我都管不住。”
江柍一怔,动作停了,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满眼写着“你说什么胡话”。
沈子枭心一颤,也觉得是他太过孟浪了。
便哄道:“好了,别哭,叫我抱抱你,再不乱来了。”
江柍撇嘴要逃:“谁信你。”
沈子枭按下她试图逃跑的腿,说道:“多好的时光,你不要生气了,多温存些吧。”
江柍想了想,这回他应该是真的不会乱来了,便识趣儿不再同他置气。
她去寝间重新换了亵裤,到暖阁来,又到他腿上坐。
后来他果真就只是抱着她,二人品茶,又吃了些糕点。
天色渐渐晚了下去,落霞染红了天空。
江柍开了窗子,看向重重宫宇之外的夕阳,笑道:“你瞧,天幕像不像美人面?霞光似是晕染开来的腮边胭脂,而夕阳正如眉间一颗小红痣。”
“夕阳如有意,偏傍小窗明。”沈子枭忽而想到这句诗。
江柍在除夕夜宴上听他念诗,便知他是文武双全之人,便道:“不如叫月涌去拿诗集可好,你我一同鉴赏。”
沈子枭说好,又说:“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你的宫娥便是取名于此吧。”
“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江柍诵出此句,笑言:“浅碧轻红的名字亦是取于诗。”
于是二人便又拿来诗词歌赋鉴赏品读,一时间竟有寻常夫妻的岁月静好之意。
第29章 碧霄
◎她的宫装便是夜行衣◎
这一夜沈子枭没有歇在江柍殿中。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而她实在是经受不起任何风雨摧折了。
翌日一早,他在无极殿中用早膳时,浅碧竟从叶府回来了。
她禀告说:“叶老将军已无大碍。”
正在一旁布菜的轻红不由笑道:“浅碧这是妙手回春呀。”
浅碧露出一抹灿若朝霞的笑来:“那可不。”
沈子枭也浅笑一下, 说道:“你辛苦了, 下去歇着吧。”
“奴婢……”浅碧却支支吾吾不肯走, 露出了少有的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沈子枭只以为是叶劭还有隐疾, 便说:“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浅碧这才跪下,说道:“殿下, 关乎太子妃娘娘的汤……”她言及于此, 看了眼沈子枭, 才说,“娘娘的药食都有专门的人照看, 若是次次要往她的饮食中下避子之药, 实属不易。况且若是遇到奴婢不在府中, 轻红也不在府中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轻红布菜的手一顿,呼吸也堵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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