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在害羞吗?
靳惟笙失踪近两个月,锦时集团本该平稳过渡的股东会莫名闹起争端腥风血雨,网上的消息从各种猜测演变为阴谋论,甚至有把梁迢退隐的事跟靳惟笙失踪联系在一起的。
短短两个月,梁迢从筹备新电影的新锐导演摇身一变成了贸易协会委员候选人疑似要通过曲折的方式步入仕途,绝大多数人认为这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毕竟也有可能是太子爷闲情逸致够了回家继承江山,虽然好似是与传闻中的背景不相干的路线,但谁知道是不是先去历练几年呢?
要硬说太子爷冲冠一怒为蓝颜,且不说许方思配不配得上当太子爷的蓝颜,靳惟笙来头也不小,不可能就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被失踪吧?
说来说去,又说回了阴谋论,锦时摇摇欲坠十有八九是上面有人对这个庞然大物有意见了,从靳惟笙身上开刀也不是没可能。
许方思觉得梁迢应该知道靳惟笙在哪,至少这些东西大概都只能通过靳惟笙或者纪肖拿到,而纪肖也是在靳惟笙消失的时候一起失踪。
梁迢回家的时候偶尔带着疲累,带着戾气,有时候甚至肃杀,他在很短的时间里杀掉了原来的梁迢,正在成为许方思不认识的人,面对自己的时候尚且如此,何况新闻里那个站在话筒前做发言的政客?
许方思想,也许这也是一种刻在基因中的能力,同时又好奇,梁迢的位置太显眼,不大像是被栽培。
总之关于许妍的遗物这件事,事实证明是他小人之心,梁迢在外面征伐,在家尽力营造一个轻松的乌托邦,尽管这座房子是牢笼,但梁迢有在认真营造出家的感觉,他很用心地呵护许方思这一株野草,是许方思被那三年折磨成了惊弓之鸟,习惯性猜疑。
只有半本的日记,许方思隔几天才看一页,许妍说呆在医院无聊的时候玩纸雕,梁迢就在抽屉里拿出一只纸雕,做的很简单,只是一张白纸刻出半只翅膀,半只翩跹的翅膀放在台灯下就和投影形成了一只蝴蝶,纸片挪动,蝴蝶就开始振翅,许妍说窗外的梧桐叶子掉光了,梁迢就拿回来两枚梧桐子的标本,许妍说她喜欢上了某个新男团,主唱声音很好听,贝斯手很酷,梁迢就给他带来一张半旧的光盘,重金属的前奏在总是很寂静的别墅里响起,然后是密集的鼓点和贝斯。
新春将至的时候梁迢抽空休息半天,带他去南山公墓看许妍,前一天别墅来了理发师帮他理发,剪了一个寸头,额头和耳朵都露出来显得很精神,第二天很早许方思就开始收拾自己,浅色的衬衫羊毛衫和深色的西装,戴了一条格纹围巾,梁迢陪他在南山下的花店里挑了一束很新鲜的水仙。
梁迢等在墓园外,许方思把一簇冰雪一样的水仙放在许妍墓前,拂掉墓碑上的积雪就看到了许妍的照片。
十六岁生日拍的,很漂亮,她很瘦,但很有生气地朝镜头笑,哪怕是黑白的照片许方思也能很轻易想起许妍高兴的笑声。
“哥哥有在帮你照顾好你的花。”许方思轻声道。
陪他去过公墓梁迢还有事,许方思被独自带回别墅,车子很迅速地穿过钢筋混凝土的丛林,许方思心情轻快,梁迢说他对自己知之甚少,但梁迢分明很懂怎么照顾许方思,或者说梁迢很懂怎么挑动许方思活下去的欲望,从病房外的蔷薇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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