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黛道:“其实,这穷奇墓的入口连在我们江氏祠堂下面,祠堂上有先祖立下的规矩,每到除夕,清明,重阳,中元才能开庙祭祖,其他时间都是大门紧闭,不许入内的。”
陈厝悄声嘟囔道:“他们家规矩还真多。”
江逾黛咳嗽了一声:“而且先祖也立下了阵法,想硬闯都闯不进去。据说还是因为每次开放都会阴气外泄,所以要更加小心一些。”
孔寅道:“现下已是年关,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我们再等一等,应该也不要紧。”
他这么一说,祁景才恍然觉出时间流逝的迅速,从离开学校到现在,竟然已经快要过年了。更奇妙的是,他竟要和这样一群人,在这样一个地方过除夕。
周炙点点头:“在这段期间,我和伊伊可以为江家主调理下身体。”
白净看向吴璇玑:“三爷意下如何?”
吴璇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这场会又这样不了了之了,祁景走出了议事堂,看着这个平静的小镇,第一次在下墓之前竟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瞿清白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像找了个小镇来度假来了。”
祁景正要说话,背后忽然传来一声:“等下。”
他们回头看去,吴璇玑正负手而立,阴晴不定的看着他们。准确的说,他的目光落在了陈厝身上。
陈厝被他看得像初中时被班主任点名一样,浑身难受,直想往后躲,就听吴璇玑道:“你就是陈家家主陈厝?”
陈厝点点头。
吴璇玑打量了他一会:“陈家真是落没了啊。”
他缓步上前,瘦长的手指在陈厝胸前一点,不知道做了什么,就听陈厝大叫了一声,好像很痛苦的弯下了腰去,全身不停颤抖。
祁景面色一变:“你做了什么!”
他扶起不停发抖的陈厝,就见他全身正长出无数幼苗般的血藤来,将衣服都撑破了。
陈厝道:“我……我控制不了……”
吴璇玑冷笑道:“不仅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被这种邪物附身了,就这样还能成为家主?真是可笑。”
周伊焦急的看了看陈厝,又看了看他,哀求道:“吴叔叔……”
吴璇玑瞥了她一眼,那眼神着实冰冷,周伊像被美杜莎瞪视了一样僵住了。
瞿清白咬着牙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了带着笑意的一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啊。”
吴璇玑回过头,就见白净站在他身后,微微笑道:“你又何必吓唬这些小孩子?”
吴璇玑扯出了一个不带什么笑意的笑来,手指在陈厝胸口点了几下,就见那刚才还不受控的血藤像被驯服了一般,慢慢收回了体内。
白净道:“吴家对药石之术也多有研究,尤其是这种被寄生的情况。”
陈厝仍旧惊魂未定,周伊安慰的拍了拍他:“不用怕,三爷是想帮你。”
白净道:“其他事以后再说,我们这么多年不见了,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吴璇玑挑眉:“请吧。”
他们一起走了,周炙李魇等人都跟在后面,吴优也跟着走了,周炙边走边回头,点了点周伊,估计是告诉她要跟紧同伴们,不要自己单独行动。
陈厝捂着自己破烂的衣服,好像一个刚被凌辱了的少女,瞿清白把他扶到一处庭院的石凳上坐下,他缓了半天,才说:“这个吴三爷,未免也厉害了点,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自己都做不到!”
周伊道:“我当年去学习,就是因为吴家医术高超,五爷和三爷交好,也是因为他儿子白月明的病一直在由吴家照料。”
瞿清白一愣:“白净还有个儿子?”
周伊点头道:“有,比我们还大一些,就是身体不太好,不常出门。”
瞿清白还是不敢相信:“他看起来那么年轻,儿子居然都这么大了!?”
周伊笑了,又对陈厝道:“你好好问问三爷,说不准,他能治好寄生在你身上的那东西呢。”
陈厝抖了两抖,想起吴璇玑那双阴寒的眼睛:“你让我先做做心理建设。”
这时,江隐忽然开口道:“周小姐,你在吴家这些年,应该见过不少他们的‘圣鹰’吧?”
周伊点了点头:“吴家附近几乎都是这种猫头鹰,晚上一片一片的蹲在树上。”
江隐道:“你在白天看见过这种猫头鹰吗?”
周伊一愣,想了想:“白天也有,只是不多见,不过,吴大哥这次带的那一只,我只有在吴家的回廊下见过一次。”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就那次,我还被吓到了。”
江隐沉吟片刻,祁景问:“怎么了?”
江隐道:“昨天晚上,我其实并没有睡觉。”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都把耳朵齐齐竖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天黑就有门禁的规矩有些奇怪,想出去一探究竟,但等我打开窗,就见到楼下一片浓重的白雾,把巷子的路都隐没了。”
“在眼前的树上,有一只猫头鹰,正直直的看着我。”
瞿清白想起那个猫头鹰诡异的脸,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问:“然后呢?”
江隐道:“我和它对视了一会,又把窗子关上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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