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守寡后我怀了宿敌的孩子 第32节</h1> 嘉月倒也爽快,“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谢京尹。”
由于太后答应得太快,其他的臣子心里浮起疑惑,对于这局势是越发猜不透了。
郦首辅眼睛几不可查地一眯,目光向他右后侧的谢滔扫去,只见谢滔身姿挺拔,眸光坚定,仿佛对于旁边的眼神浑然未觉。
原来曾谢滔是郦首辅的小女婿,没想到小女儿受不了丈夫一忙碌起来,就几日不着家,一气之下写了和离书回了娘家,而这谢滔也没有挽回这段婚姻,就这么恢复了单身汉的日子。
郦首辅知道自己女儿向来骄纵,原本以为是两人打打闹闹,没想到几日过去了,谢滔竟也不打算接她回去。
于是私下里拉下脸面来邀了谢滔相见。
郦首辅有三个女儿。从前,他总是将三个女婿对比,而他心里最看中的莫过于这个小女婿,谢滔为人谦逊,洁身自好,又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重要的是,郦首辅明白自己小女儿的性情,能容得了她的人,并不多。
可如今,谢滔竟与她断了关系,作为父亲,少不了为儿女的婚事担忧,于是,郦首辅亲自斟了一杯酒代替女儿向他道了歉。
可没料到,谢涛却是笑了笑,“郦首辅不必为她道歉,此事原本就是我的过错,既然我公务繁忙,家里的事总是顾及不到,也难怪她会生出诸多怨气。既然如此,还不如就如同和离书上所说‘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呢。”
郦首辅还想挽回这个后生,可是他的尊严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女儿今年已二十三岁,容貌平平,性格又娇惯,上哪再寻得这么好的亲事啊?
这天的谈话并没有向着郦首辅预料的结果发展,然而,谢涛此人一贯彬彬有礼,每日上下了朝会,也都拱手向他行了礼,问一句:“下官敬请首辅钧安,请问首辅身体安和否?”
从翁婿关系变回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他能做到如此,的确无可指摘,郦首辅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二人仍维持着一种和睦的关系,没想到今天他主动请缨,要彻查此事,令他心生了警觉。
上了朝,谢滔依旧对郦首辅拱手行了礼,这才转身准备离去。
郦首辅却叫住了他:“等等,一块走吧!”
谢滔点头道好,便掖着手站在风里等着,看着郦首辅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许久,才到了他身侧,他知道他腿脚不便,也迁就着放慢了脚步,“京兆府的公务还很忙,不知郦首辅还有何话要问臣?”
郦首辅也就开门见山道,“不知谢京尹怎的主动请缨,要彻查这事?”
“谣言本就从京兆府而起,既然圣淑要查,也只能从我这里查起,不是吗?”谢滔说着,转头看了看向郦首辅,瞳仁清澈,神情坦荡。
“这事恐怕有些棘手,你打算如何查?”
谢滔嘴唇轻抿,毕竟是不同部门的事情,他并不透露过多,“总会有办法的。”
郦首辅知道他有自己的原则,也不再继续追问,反而扯起了其他话题道,“这些日子,英娘已经知错了,只是女孩子家脸皮薄,总拉不下脸来,我知道你是事必躬亲的人,也知道你还未成家,所以,我很乐意看着你们重修旧好,你不妨再认真考虑一下。”
“郦首辅,恕我直言,”谢滔并未深思,便拒绝了他,“令爱无需自责,也不必难过,我说过,这件事原本错在于我,如今我暂时未有成家的念头……”
郦首辅见他波澜不兴的脸,仿佛三年的夫妻情分到了他这里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他不禁心生寒意,“你难道……对她一点情谊也无?”
谢滔脚上一顿,郑重其事地转过身来道,“同床共枕三载,若说一点情谊也无,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分开了,就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继续纠缠下去,恐有损令爱的清誉,这几年来,我想学习做一个好丈夫,可因公务繁忙,始终亏欠了她太多,倘若重来一次,我也未必能做得更好,所以……还请您海涵。”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郦首辅嘴皮子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
第四十章
八百里飞马快报不断地上奏青州灾情, 又过了五天,暴雨才止住。然而,此时的青州大地一片狼藉, 整座村庄淹没在混满泥沙的浑水之中。
嘉月下派官员督察, 一方面把百姓转移,另一方面, 又严惩了在此在此情中不作为的官员。
灾后的重建还在继续,泄洪、修坝, 以及疫、情的防控, 整个朝廷的身心都扑在了青州灾情上, 不要紧的其他事情都暂且搁置了。
然而, 就在嘉月与廷臣们一片焦头烂额时, 谣言却也越传越广, 愈加诛心的话, 犹如雪片一般层层叠叠地落了下来。
趁着灾难, 潜伏在暗处的势力, 已经坐不住了,此时的魏邵还在老家奔丧, 嘉月并不想再令他分神。于是自己硬是顶住了压力,正常上朝。
又过了十来天,谢滔上奏,说终于找到了谣言的源头,原来, 这“箴言”竟是出自一位叫清羽真人的道士口中, 而谢滔顺着他的身份往下捋, 查到了旧日,他确实在一家观里修行, 可后来,因名气渐盛,便再也没回去了。
观主却说此人心术不正,已经逐出师门。
谢涛继续往下查,发现他这些年来,频繁出入于达官贵人的家,开坛做法,由此赚得盆钵满钵。
所以他早已不是道士,却以清羽真人之名,坑蒙拐骗。谢滔原本想将他捉拿归案,却没料到,在跟踪他后,发现了更大的隐秘。
那日他的部下来禀,“谢尹,属下发现清羽真人有些不对劲……”
他立即问:“哪里不对?”
部下挠了挠头,不解道:“属下跟踪他时,发现他又去了刘尚书家里,按属下之前查到的,他应该在十天之内就去过一次刘尚书家,怎么这刘尚书家需要这么多桩法事,见鬼了不成?”
事出反常,谢滔敏锐地嗅出了这两者直接,也许会有关联。
他拍案而起道,“那清羽真人出入的这些达官显贵,都有谁,你可有查清?”
“这个……倒是没太注意。”
“查,就跟踪他,与何人见面,次数,再仔细将这些禀报回我,对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谢滔负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最后说出了他的猜测,“我怀疑,清羽真人的背后,还有主谋。”
部下瞳孔微怔,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恶寒。
“属下必定彻查到底。”
“很好。”他再度落座,门外却响起了小厮的脚步声,抬眸一看,竟是家里的小厮,于是问了一句:“何事?”
小厮哈着腰走到了他跟前道,“郎主,顾銮仪下了贴邀您晌午到清风阁用饭。”
他接过贴子,一目十行地掠过,“我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刚走,部下忍不住问:“谢尹,您和顾銮仪交好吗?”
“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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