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想一想办法,断了冯家的这个财路才行。
不过似乎又听说这生意似乎不是冯家一个人的,还有另外一家,也不知道另一家怎样,是怎样的户,护不护得住冯家。
范荣轩耷拉了眼皮,「打发刘八去外头,这几年都不要再回来。」
「是。」明前咧嘴笑,「这种把事情给办砸的,论说都该给发卖掉,三爷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三爷当真仁善。」
「走吧。」范荣轩眯了眼睛,吩咐道。
「是,三爷。」明前吩咐了车夫赶车,马车缓缓前行,消失在街头。
这边,因为晨起冯袁冬和冯袁浩兄弟二人去衙门看画像时,发现是从未见过之人,且冯家在市面上做生意,面上跟各家都是和和气气,看着相安无事,但生意之间通常有利益纷争,难免不会有人心生嫉妒,所以兄弟二人思来想去的,也没有什么头绪。
叶永望见寻不出来什么线索,便只让衙差们拿着画像到街头找寻,县城门口站岗盘查。
冯家则是派了小厮和伙计,帮着衙差们分头寻人,以求能够找出来那个意图想打击冯家的罪魁祸首。
——
元宵过后,苏玉锦这里,接着筹备「飞毛腿」之事。
而贺严修因为年假结束,即将开始一年新的忙碌,在第二日的晨起便离了青河,往京城而去。
刚刚回到京城,贺严修便从陆氏那得到了堂嫂方氏病重垂危的消息。
「堂嫂怎病的这般突然?」
「你堂兄那副模样,脾气不好,你堂嫂处处受气,大约心中也是憋闷的很,年前就时常病痛,成日养着,前几日开始又说胸闷难受,更觉得气短的很,走上几步便觉得有些喘,便托你姑母请了太医来家中看诊。」
陆氏叹息了一番,语气沉重。
第215章心病
「太医来瞧过之后,说是你堂嫂心中郁结,加上时气不佳所致,只让好生将养着,还开了两幅方子,一副熬煮汤药,一副焚烧熏药,说是先吃着,等养上一个月后再看。」
「太医还说,你堂嫂这病是心病,说来说去还是跟你堂兄之事有关,她身边那些个下人也各个都是多嘴好在她耳边念叨你堂兄之事的,到底对她养病无益,我思来想去的,不如将你堂嫂挪出那个院子,换一个地方住,身边的人也都换上一换,换个环境大约心情也能好上一些。」
「到时候不如再请方夫人时常来探望一二,也好多陪一陪你堂嫂,看能不能对她的病有所帮助。」
方家啊……
三殿下年前户部之事做的极好,被圣上褒赞,年后更是委任了礼部之事。
而方家在礼部任职,背后主子身份也逐渐明朗,趁这个时机也是该剪去对方一些羽翼的。
他在青河待了半个月,母亲和祖母到是动手比他还要更利索一些。
贺严修垂下眼皮,「这些都是内宅之事,母亲料理家事,这些事情母亲安排就是。」
「原是这样的。」陆氏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祖母说,有些事让你知道,也有让你知道的道理。」
内宅与朝堂,素来都是息息相关,许多时候这事情也做的相得益彰,且不失了机会为好。
「是,母亲,儿子明白。」
见贺严修听明白了她的话,陆氏脸上笑意更浓,但片刻后却也叹了口气,「你堂兄身子如此,堂嫂又不曾有孕,这大房一脉怕是要断了……」
「倒也不会。」贺严修放下手中的茶盏,「堂兄早先曾在外置了一处外室,堂兄出事后以一桩事作为交换让我帮着安置,当时那外室已是有四个月的身孕,现如今也是胎像稳固,大约到夏初便该生产了。」
所以先前听说的贺严修又置了一房外室,原来这竟是贺严德的?
且有了身孕……
这孩子往后如何安置,也是一个问题。
陆氏眼皮子跳了一跳,觉得此事得跟老夫人商议一番为好。
不过说起这外室来,幸好当时没有过多打听,否则的话,又要闹出一场笑话。
想起之前对苏玉锦的误会,陆氏便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整个人更是颇为不自在。
但想起先前苏玉锦那一手的好厨艺,以及端庄大方的模样时,又有些欣慰地笑了笑。
「苏姑娘……」陆氏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近日都还好吧。」
「都好,就是这次帮我看诊旧伤,又耗费了许多精神,我正想着该如何酬谢。」贺严修眼珠子转了转,「听说这次元宵节,姑母赏赐了许多东西?」
这混小子,又打要东西的主意!
陆氏眯着眼睛看贺严修,语调都扬高了两分,「娘娘仁厚,赏赐了许多,不过大多是孝敬你祖母的,到是我这里得了一对赤金如意双环镯,我看分量厚重又是纯金的,平日里实在没有衣裳可以搭配,不如你就拿去送给苏姑娘,算是这次替你看诊的酬金吧。」
「多谢母亲。」贺严修忙拱手道谢。
「到是不必谢我,若是要谢,也该多谢谢你姑母为好。」
要知道,自己这个小姑子在宫中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陆氏心中叹息,又看了贺严修一眼,「苏姑娘既是一个人在青河无亲无友的,又因为你的病时常劳神,等年后开春,天气暖和的时候,请苏姑娘到家中做客吧。」
来家中做客啊。
贺严修的眼中顿时闪出了晶亮的光。
能每日回家看到她,提早跟未来婆婆接触,提早熟悉贺家环境……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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