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来的话,顶多就是放放狠话,就算得罪了平安县君,人家是县君,大约也不会特意去寻他们一个生意人的麻烦。
现在好了,根本没法收场!
胡家两个兄弟也有些后悔去找寻了章管家,心中也多了一些埋怨。
「你们……」章管家气得够呛,伸手便想给他们兄弟两个几个耳光。
自在武家做管家以来,就没受过这般的气!
素日打鹰的,今日竟是被鹰啄了眼,气死了,气死了!
可兄弟两个也不是吃素的,也比章管家更加年轻,眼看着他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反身就先往章管家身上招呼。
三个人顿时扭打成了一团。
章管家敌不过兄弟两个人,挨了好几下,恼怒大喊,「我再如何说都是武家的管家,我背后可是武家,到时候收拾你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那也得你能回了武家再说!」胡兴义道,「平安县君,叶大人,你们好好查一查这个姓章的,这种强占旁人产业的事他可做了不少!」
「光我知道的,京郊的田地,京城之中的铺子,青河这边的船运,各个都捞了不少钱!」胡兴显也跟着道。
看起来这次收获不小。
叶永望眼前一亮,吩咐衙差们将这三人拉开,拍了惊堂木,「你们二人且细细说来……」
要审理旁的案子,苏玉锦和郑明远便不便多呆,先告辞离去。
「现下是这幅光景,郑叔也不必担忧了。」苏玉锦道。
郑明远点头。
顺藤摸瓜,叶永望这次肯定把那个章三查个清清楚楚,连同贺严修上呈奏折,将这章三的罪尽数定的清楚明白,而这次的始作俑者胡家兄弟也会落得一个挑唆和蓄意打砸伤人的罪名,再碍于苏玉锦平安县君的身份不敢再作任何的妖。
可以说,他是不必再担忧胡家捣乱之事,可以十分安心地在会宾楼做他的菜,帮着苏玉锦在京城再开上一家更大的酒楼。
但……
胡家此次成了这副光景,只怕越发不会好好去经营管理聚味斋了。
虽然在郑明远看来,胡家兄弟原就是不象话的败家子,聚味斋衰败是早晚之事,但真的看到聚味斋衰败,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聚味斋是他曾忙碌了十多年,一点一点学到厨艺,获得无数成就之处,更是老东家半辈子的心血。
甚至老东家在弥留之际时,还拉着他的手,十分不放心地叮嘱了又叮嘱,只为让他帮着好好守着聚味斋,以免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
哎……
郑明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郑叔。」苏玉锦道,「你说咱们要在京城开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好?」
叫什么名字?
郑明远忽的一愣,「不是会宾楼吗?」
既是开分店,自然需得叫一样的名字,如此才能名声更加响亮,也能吸引更多的食客上门。
「既是原来就叫聚味斋,再改名的话便有些不妥,就还是用聚味斋吧。」苏玉锦笑道。
郑明远又是一愣,片刻后反应了过来,「东家说的对!」
就叫聚味斋!
苏玉锦和郑明远、艾草到达会宾楼时,食客基本上已经尽数散尽,门口和一楼的大堂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吴建通正领着伙计清点今日损耗的碗盘杯盏,桌椅板凳等东西。
见苏玉锦回来,吴建通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称呼了一声「东家」。
苏玉锦闻言顿时笑眯了眼睛。
无论她是不是县君,还是会宾楼的东家,这一点不会变!
吴建通见苏玉锦笑靥如花,也是松了口气,将方才苏玉锦和郑明远去县衙之后,他在这里的应对客人之策大致说了一说。
「说的是酒菜全免,可许多客人临走时还是在桌上留下了许多银两,加起来倒也跟平日里的差不多。」
吴建通道,「受伤的伙计皆是送到医馆看诊,根据伤势严重程度多发一些银两,放一段时间的假好好休养,所有砸坏的东西尽数归拢到了后院,正在往外运送,我也已经找寻了早先为会宾楼做桌椅的木匠,按照先前的款式和尺寸,昼夜赶工,尽早制出。」
「此外,那些杯盘碗盏,我也已经着人去采买,跟窑炉那商议一番,定制跟从前一样的花色,这样看着也舒坦。」
「嗯。」苏玉锦点头,「会宾楼这几日缺东少西的,先关门歇业几日,等收拾个差不多了再开门营业,也让伙计们歇息几日。」
「至于客人们给的那些银两……」苏玉锦想了想,道,「都是些心慈之人,这银两便捐到衙门那修缮河堤,也算是咱们为客人们积一些功德。」
修河堤筑路,这是最为利于民生之事,可谓功德无限,即便没有写上姓名,但这些银子出自那些人之手,善人有善报,上天在往后的日子中总会在不经意间回报一二。
「是。」吴建通点头应下。
又交代了一番后,苏玉锦和艾草回了家。
刚一踏进家门口,柳妈妈便急忙迎了下来,冲着苏玉锦端端正正行了个礼,「老奴见过平安县君。」
今天作死吃了两片菠萝,好家伙,有点好转的口腔溃疡再次变得巨疼……看起来口腔溃疡期间不能吃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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