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苏云若在身边的话,那便让人信服许多。
且苏云若刚刚好处于对秦霈佑有一定了解,但也不算太过于亲密之人,他只要有一些行为与秦霈佑相同,便不会被苏云若疑心。
若是到是再出点什么意外,譬如保护苏云若而受伤什么的,到时候也必定会让苏云若心存感激,对他深信不疑。
秦霈衡这般想,吩咐道,「先好好看管起来,待她醒了后告诉我。」
到时候,他也亲自去见一见那苏云若,将整个计划做的更加完美一些。
「是。」小厮应下,去按秦霈衡的吩咐做事。
一路到了关押着苏云若和香巧的房屋,透过铁质的栅栏门,小厮瞥了一眼此时还倒在地上的二人,问询看守之人,「人还没有醒?」
「没有。」看守回答,「这迷药劲头极大,若是醒来的话,只怕得到晚上了。」
「若是醒来之后,着人通禀主子。」小厮吩咐,「此外,一定要仔细看守,别让人寻了短见。」
「是!」看守再次应下。
又交代了一番其他的事情,小厮再次透过栅栏门张望了一番,确定苏云若二人此时还昏迷着,这才离开。
看守也是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多次,见并无任何异常,便到一旁的桌前坐着喝上一杯茶水。
在察觉到外头再无任何脚步声后,苏云若睁开了紧闭的双眼,观察四周。
是青石板堆砌而建造出来的屋子,没有任何窗户,看阴暗潮湿的程度,应该是在地下,门口的铁栅栏十分结实,还挂着一把厚重的铁锁。
照这个样子看的话,想逃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关键的是,是什么人要将她掳劫到此处。
方才那人口中的主子是何人?
她是吃了那晚客栈送来的晚饭后,便睡到了现在,足以显见,那晚饭中很有问题。
而这几日,晚饭皆是客栈的人主动送了来的,她也一直认定这晚饭是因为秦霈佑派人交代过客栈,客栈才会如此。
眼下看来,说不准让客栈送饭食的,都并非是秦霈佑,而是那人口中的主子指使人做的。
这人显然对她和秦霈佑的关系十分了解,就连日常行动也尽在掌控。
苏云若想起那天似被人跟踪,顿时觉得这一切都变得极为合理。
这人为了掳劫她,还真是处心积虑。
只是,她不过是苏家的女儿,和朝廷合作经营着一家马场而已,也是没有什么必要让人如此费心思。
而值得让人做到如此地步,与她又有关系的,唯有秦霈佑。
大秦国和西缙云国的战事初平,西缙云国虽然已经被不喜战事的拓跋余掌控,但拓跋端的旧部却还存在不少,仍旧有一些好战之人在西缙云国生事。
只怕也会有一些贼心不死之人,要趁人不备时,对秦霈佑不利。
也不知道此时秦霈佑有没有上当,会不会也被掳了来……
苏云若暗中思索了半天,觉得此时一直装昏迷也不是个事儿,便干脆起了身。
「香巧。」苏云若低声,伸手摇了摇她。
可此时的香巧却是睡得极沉,并无醒来的意思。
苏云若伸手捏了捏身上的荷包。
里面装着的是先前苏玉锦给的药丸,说是口服也好,随身佩戴也罢,能够防蚊虫等毒物,更具清热解毒的功效,若是吃到了什么不该吃的,也能缓解症状。
想来她此时也是因为此才能醒来的如此快,现如今精神也能如此好。
苏云若见叫不醒香巧,便也不再坚持,只走到了铁栅栏门口,喊道,「有人吗?」
悠闲喝茶的看守被吓了一跳,急忙过来查看,待看到清醒着的苏云若时,越发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番。
「快放我出去!」苏云若喝道。
果然是个傻的。
怪不得身板这么好,这么快就醒了来。
「吵嚷什么!」看守怒喝,「也不看看是个什么光景,你是被捉了来的,还想被放出去,想什么呢!且老实待着,否则小心对你不客气!」
「这位大哥。」苏云若的语气顿时软了起来,一双眼睛中盈满了泪水,说话也带了哭腔,「到底是谁抓了我,是想要做什么?」
「可是为了钱?若是为了钱的话,我们苏家有的是钱,还求大哥一定跟上头的人说一声,只留的我的性命,要多少钱,苏家一定都能送来的。」
说话间,苏云若急忙将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看,这镯子是实心儿的,分量不轻呢,若是拿出去换了银子,够大哥喝一年的酒了!」
看着苏云若手上黄澄澄的,看守也十分眼馋,但一想到上头人的严厉,忙将这个念头收了回去,「你只要老老实实的待着,便没人要你的性命。」
一说到性命这两个字时,看守忽的想起先前人来传的话,也不再理会苏云若,只冷哼了一声,抬脚便去急匆匆地报信儿。
这么一转身的功夫,苏云若便看到了那看守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
脸色阴沉了几分,苏云若将金镯子暂且收了起来,透过铁栅栏往外瞧。
面前是石头砌起来的通道,再往外看的话视线受阻,看不到什么,不过能看得到那边十分亮堂,似是大堂一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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