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微微用力,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外套,领带被她压出一丝褶皱,衬衣之下的身形精壮有力,处处透着上流人士身上的斯文疏冷。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界传闻狠戾疏离的人物,却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一个。
从始至终,只有她。
温几栩甚至怀疑闻堰寒是故意在这时候脱了外套,谁叫他这副清隽皮囊总能将她蛊地七晕八素。
闻言,温几栩瘪嘴,“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越危险的越诱人吗?”
“用来形容栩栩,倒是很贴切。”
温几栩冷哼:“我分明就是没有攻击性的花。”
“嗯。“闻堰寒微顿,”也就是带了点毒刺而已。”
“不理你了。”温几栩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他却不肯放开她,她的力气哪是他的对手,相贴的身体像是自动唤醒了蛰伏深处的躁欲,温几栩的耳根一点点攀上红意。
“你、你离我远一点。”
闻堰寒凝着她:“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气息。”
温几栩不明所以,长睫扑簌簌地闪动着,桃花眸仿佛会说话似地眨眼。
“所以,我没法冷静。”
漆黑的瞳眸映着她逐渐泛红的脸颊,温几栩很喜欢观察他因她而失控的神情,喜欢这双眸子为她沾满情/欲的模样,让她有种置身这场钓系游戏的微微眩晕感。
想做得再过分些,让他为她发疯失狂。
温几栩的指尖缓缓下移,轻覆在金属皮带扣上方半寸的位置,对上闻堰寒掀眸的视线,作乱的柔夷被他制止,闻堰寒轻皱眉梢:“栩栩,又想做什么坏事?”
温几栩不免觉得他太能克制,明明身体的反应到已经如此诚实了,还能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想试试看,一只手能不能握住你——”
话音倏而落地,闻堰寒眼眸压得更深,呼吸也乱了一瞬,嗓音愈发喑哑,“温几栩,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挑衅我?”
他锢着她的下巴,细密地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温几栩的目的达到,阖上双眸,享受似地沉浸在这片刻的温存中。
然而在她预料之外的,闻堰寒可不是什么克己复礼的正人君子,掌心拂过她的脊背,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胸衣的暗扣。
她伸手欲抵抗,却发现自己像是置身于一个炙烫的暗笼中,无处可逃。
浴室水声哗响,雾气氤氲,好似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了薄雾中,而她是误入其中的麋鹿,迷失在这篇沼雾中。
温几栩的双手都被钳在玻璃墙上,长发垂在肩侧,发尾轻晃着,沾染了浓稠的水汽,潮湿地像是南方雨季的回南天。
对上那双晦暗的眸子,温几栩唇边的娇吟声被他卷入唇中。
他今日不知为何要得分外狠,每一下都犹如带了直抵心房的力道。
几乎要将她灵魂撞碎。
“闻堰寒……”温几栩轻声唤他的名字。
闻堰寒的发梢沾着和她同样的湿气,喉结上挂满了水珠,随着他的动作而缓缓坠入落下,耳骨轮廓的那枚粉钻闪着细碎的光,显得又欲又蛊。
“嗯。”他开口应声,嗓音哑地像是裹挟了潮汽,低头亲吻她的唇角,“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诱哄似地,闻堰寒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加重,温柔道:“再叫一声听听?”
被他锢住的地方掀起一片涟漪,温几栩嗔恼的话都变得像是婉转的撒娇,扬声唤他:“你快带我出去。”
“不是说今天比赛累了,想好好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这才多长时间,就坚持不住了?”
温几栩脸色涨红:“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会心虚吗!”
分明是他缠着她不肯放,顶着一张禁欲系的冷淡神颜,带她在浴室里疯狂,也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冠冕堂皇的话的。
她好像把他带坏了。
又或者,闻堰寒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温几栩越想越觉得,她哪里是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分明就是让野兽释放出了内心的欲望,才会如此毫无节制。
到底是怜惜她今日疲累,闻堰寒掐着她的腰极尽缠绵地吻了一会,才抱着她往床畔走,仗着手上的伤,温几栩不敢乱动,对上他的视线,全身都因羞赧泛出了淡淡的熏红。
“你、你就不能先出去,再抱我么。”
什么样的词汇用来形容他都显得不过尔尔,温几栩现在觉得清心寡欲四个字里,最后一个字都快点满了。
闻堰寒抵唇轻笑,带着三分餍足的散漫,“舍不得离开栩栩。”
“一分一秒,都不行。”
温几栩推了他一把,却换来他更加用力地亲吻,娇呼声没入唇边。
门外响起了沉闷的叩门声,程子幕提着一袋子降温贴、防中暑药站在门边,“温温,岑工让我给你拿了点预防中暑的药过来。”
里侧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应。
程子幕有些犹豫,明明先前看到她上了楼,站在门边等了一会。
而此时,屋内。
温几栩在听到敲门声响的那一刻,全身就紧绷成了一根弦,程子幕清冽的嗓音传来,她有些紧张地看向闻堰寒。
闻堰寒长眸紧拧,喉间发出低沉的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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