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铭领着人分开他们,指了几个头脑清醒的,将始作俑者,就肥头猪耳的几个同伙一起抓住,又叫人看顾店老板和其他受伤者,察看他们的伤情。
连看热闹的路人,也叫了几个上去帮忙,孙少禹也去了。
说来奇怪,这些人居然没一个反对,全都在听许铭的调遣。
而许铭的目光睃巡到云采奕和云秋时,自动忽略了她俩,云秋就想主动一点,被云采奕拉住了。
云采奕说:“别去添乱了,我们去了,惹得那些人再打起来就不好了。”
云秋一听也对,这就和云采奕并排站在马路边上,远远看着风暴中心的人们,从混乱不堪渐渐变得安静有序。
而云采奕的目光,始终落在许铭身上。
她忽然在想,他是怎么出现的?
按说当时店里那么多人,她和云秋并不显眼,何况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门口,他是怎么发现她俩的?
而这个外地来的,一身矜贵之气的男人,现在异常忙碌,好像见不得这里乱糟糟的一切,隐藏的buff不得不临时发挥出来。
他身上西服没系扣,眉峰高挺凌厉,斯文中透着几分不羁,说他高高在上,有人和他说话时,他便会低下头,说他接地气吧,他又明显和这里的一切不一样。
他就这样,融和又不融和,在本地人中间调遣指派得却还挺游刃有余,将一场小型规模的混斗乱殴,在110还没到之前,竟全面化解了。
感官上给人一种正义,正能量的视觉冲击。
连路人都在亢奋叫好。
“许铭好厉害。”云秋不由地称赞。
“他以前当过学生会主席。”云采奕想说许铭对大场面是有掌控能力的,以前在临大,随便一场活动,他都能面面俱到,现在年龄渐长,掌控力更强不是很应该的吗?
但是转而一想,这话如果说出口,怎么都像是夸奖。
云采奕抿了抿唇,将话吞了回去。
“许铭比以前帅好多,越来越有男人味。”云秋心有惋惜,“他可是特意来救你的场,你怎么舍得怼他?”
云采奕:“……”
好一会,才想到一句反驳的话,“他又不是救了我一个,他不是也救了你?”
云秋大方承认:“对啊,所以我一直在感激他。你呢?”
云采奕:“……”
好吧,她有罪。
*
警笛声响起,响彻了一条街,前后来了三辆警车,还有一辆特警,个个全副武装,来势汹汹,戴着头盔,身着防弹衣,荷枪实弹端在手里。
一时之间,场面宏大,壮观。
别说打架的人了,四周围观的群众也集体瞳孔地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云采奕才知道,最近县里有行动,要全面整治黑势力,她第一个反应是,幸好没让胡斌留下。
而肥头猪耳怕是绝望了,本来只是被两个人抓住双手,一见来这么多警察,发了疯地挣扎,结果被一柄枪顶住了后脑勺,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同伙也没一个幸免,全都当场被戴上手铐铐走了。
后面很快又到了一辆公车,后座上下来一个人,50多岁,估计是领导,没穿警服,却很有官威,大概认识许铭,直接奔着许铭去,和他热情握手。
两人背着人群,说了一会话。
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领导笑容满面,又一次握了握许铭的手才离开。
“我们许铭好了不起。”云秋有些兴奋,摇了摇云采奕的胳膊。
云采奕却为她落汗:“这么快就把许铭划成‘我们’了?”
“我们许铭是做大事的人。”云秋语气自豪,“那是警局局长啊。”
云采奕没说话。
男人神通广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像上次在饭店门口见到他和县领导在一起一样,钱皓说他是一把手请来搞旅游经济的,可是他现在做的事和旅游经济有关系吗?
何知言带着一位警官朝她俩走过来,说要去警局录口供。
同去的还有店老板和他的伙计,以及打群架的食客,就连许铭他们也要去。
云采奕答应了,坐上孙少禹的车,和云秋一起去。
*
到警局,口供录完,已经很晚了。
云采奕接到母亲的电话,不想她担心,编了个谎说:“少禹刚从天琅湖回来,等他吃好了,我就回去了……嗯,放心了,我会小心的。”
挂了电话,她走到办公大厅门前,在那站了会,远处路灯昏昏淡淡,在静谧的夜晚里像在打瞌睡,几棵高大的树木摇出一片清凉的夜风,投在地上形成一团一团巨大的影子。
停车坪上停着几辆车,警车居多,路虎揽胜在其中很显眼,其他有面包车、小轿车,更多的是摩托车、电瓶车,还有三轮车,都是来录口供的人的。
等等,怎么没有孙少禹的捷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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